蓝天鹏拱手含笑说:“陈当家的请免礼,请先见过愚表姐萧琼华。”说着,肃手指了指萧琼华。
陈西山再向萧琼华抱拳深深的一揖,恭声说:“陈西山参见萧姑娘。”萧琼华一面还礼,一面肃手示坐。
陈西山落坐后,立即抱拳欠身说:“小的奉五师祖之命,一直注意少谷主的行动……”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兴奋的问:“你什么时候见到我马五叔?”
除西山略微想了想,说:“那时快过新年了……”
蓝天鹏又迫不及待的问:“他老人家怎么说?”
陈西山说:“五师祖交待小的,如果碰见了少谷主,要小的转告少谷主,听说汴氏二贼,早在冷香谷断手吃亏后,便仓惶逃往西北,投奔“五毒姥姥”去了。”
蓝天鹏一听“五毒姥姥”,不由蹩眉望着萧琼华,自语似的问:“五毒姥姥?”
萧琼华也是茫然不解的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五毒姥姥”的名字和底细?”
陈西山解释说:“听五师祖说,“五毒姥姥”原是海南岛的制毒女巫,后来和“琼江钓叟”争地盘而被逐,不知何时在甘西老君庙附近的一道险河畔,修建了一座大庄院,专收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只要有钱奉献,便可不愁吃穿的,住在地里受她的保护,并可学习她自己制炼的五毒丸。”
蓝天鹏听罢,惊异的“噢”了一声,继续关切的问:“问马五叔还说些什么?”
陈西山说:“他老人家还特别叮嘱,一到了老君庙,所有吃的,喝的,都应特别小心。”
萧琼华报仇心切,不由关切的问:“我们去时,怎样和他老人家联络吧?”
陈西山说:“少谷主去时,自会有本帮的弟子向您联络,不过,少谷主的衣着已经变换,方才小的曾在对街看了半天,并向后伙打听。”说此一顿,继续笑说道:“据店伙说,少谷主是“龙凤会”的大人物,他也不知道您的大名,所以小的就走了……”
蓝天鹏淡然一笑道:“我并非龙凤会的什么大人物,只是年前和马五叔去高家楼时,碰见了他们的女龙头……”
陈西山听得面色大变,不由惊异的说:“不是说“金线无影”终年穿着特制的金大氅,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吗?少谷主怎的会和她碰面的呢?”
蓝天鹏哑然一笑说:“那是外间的夸张之言,有时她经常以真面目在人前出现,但人们不知道她就是“龙凤会”的女龙头罢了。”如此一说,陈西山不自觉的以敬畏的目光看了萧琼华一眼。
蓝天鹏一见,不由愉快的哈哈笑了,同时,笑声说:“陈当家的放心,我表姐绝不会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龙头。”陈西山一听,顿时黑脸通红,萧琼华也不由抿嘴笑了。
蓝天鹏一见,赶紧拉回话题说:“由于马五叔和“金线无影”的父亲,以及在下的恩师又有师门渊源,事后她才自动表明身份,原来都是自家人。”
陈西山一听,立即说道:“少谷主是说,五师祖和“金线无影”原父亲是世交?”
蓝天鹏不便深加解释,立即回答说:“至少有渊源的朋友。”
陈西山一听,点点头,看看没有别的事情,由椅上立起来,起身辞过蓝天鹏和萧琼华,径自离去。萧琼华一等陈西山走出院外,立即迫不及待的说:“表弟,既然汴氏二贼已潜往甘西老君庙,我们前去崆峒并不绕道,我想我们还是先去崆峒。”
蓝天鹏一听,不由有些忧虑的说:“不知兰姐姐怎么样?”
萧琼华担心地道:“只怕现在情况很不妙。”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这话怎么说?”
萧琼华忧虑地说道:“她暗中传你剑式之事,只怕早已传进“玉虚”的耳里。”
蓝天鹏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不会的,没有人出来见证,“玉虚”绝不会相信的。”
萧琼华立即正色问道:“胡虎不是最好的人证吗?”
蓝天鹏一听,不由无可奈何的说:“哎呀,胡虎不是被“松峰”暗中释放了吗?”
萧琼华立即摇摇头说:“以前我还相信这说法,现在经过老龙潭听到了“了净”与“松峰”的谈话后,我的想法又完全改变了。”
蓝天鹏一听,恍然似有所悟的急声说:“你是说“了净”为免和兰香姬当场对证,假意暗中放走胡虎,实际则尽速将胡虎送往崆峒,给“玉虚”一个“先人为主”的观念……”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插言说:“这只是原因之一,而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配合“了尘”等人的叛谋,而设法先将兰香姬置死,除去他们一大阻力。”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不由焦急的说:“这么说,如果“玉虚”恨我之心,超过了对兰香姬的爰护,就会在愤怒之下,杀了兰姐姐?”
萧琼华立即镇定的颔首说:“不错。”
蓝天鹏不由焦急的问:“这么说,兰姐姐岂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吗?”
萧琼华立即宽慰他道:“我想她这时可能仍在途中还没到。”蓝天鹏听罢,也不答话,起身就急步向厅外走去。
萧琼华一见,不由急声问:“喂,表弟,你要去哪里?”
蓝天鹏止步转身,说:“我去找本地“龙凤帮”分舵主,要他以飞鸽通知崆峒那方向的分舵,要他们即时将兰香姬和严七截住。”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道:“正好,又给她加上一条“通敌叛派”之罪。”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沉声问:“怎么呢?”
萧琼华立即肃容解释说:“一进陕西境界,已是崆峒派总坛的势力范围,虽然也有“龙凤会”的人员活动,但已chuchu受到监视,假设我们人前去警告,兰妹妹听不听我们暂且不说,至少全部落人崆峒派眼线的眼里……”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他们看到了,兰姐姐已转道走了。”
萧琼华说道:“兰妹妹不是平凡人物,崆峒总坛的人,哪一个不知,哪一个不晓,她和“龙凤会”的接头后,突然改道不回崆峒了,你想会有什么后果。”
蓝天鹏一听,不禁有些生气大声说:“照这样说,我们就任由她前去送死了?”
萧琼华宽声说道:“当然不会,我们可以马上动身追去。”
蓝天鹏沉哼一声说:“等到我们到达,兰姐姐的尸体恐怕早凉了。”
萧琼华一听,宽慰蓝天鹏道:“哪能那么快?兰妹妹是“玉虚”亲手栽培,费了他十多年的心血,哪能就一怒之下,不问个一清二白就将人杀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看你方才说的那么急迫,真吓人。”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微微一笑:“不是我说得急迫,而是兰妹妹对你太重要了。”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顿时惊觉自己的举止,的确表现得太迫切了,于是,俊面一红,立即有些歉意的讪讪说:“救人嘛,俗语说:救人如救火。”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微笑道:“没有那么急,兰妹妹也有嘴巴,她也会向“玉虚”解释。”举手一指厅外,继续说:“急也不在一顿饭的时间,我们吃了饭再走也不迟。”
蓝天鹏回头一看,发现两个店伙每人提一个大提篮,已将午饭送来。两人匆匆饭罢,立即通知店伙备马,两人又计划了一下路线,径自走出店来。饥餐露宿,星夜兼程,行行夏行行,这天中午,两人已飞马出了四川边境的大城——巴峡关口。沿途行来,暗自打听,竟没有兰香姬和严七的行程。
一进入陕西境界,“龙凤会”的分舵已极少了,虽然没有什么不法之事,但他们言谈举止,总有些凌人之势。由于已过中午,为了赶上宿头、两人沿着官道,直奔两郑。未末时分,一座高耸的巍峨楼,已现出一截灰色楼影。
蓝天鹏马上一指,说:“表姐,那里可能就是南郑县城了?”
蓝天鹏吁一口气说:“今天就早些落宿吧?也好让“小青”和你的“血火龙”休息一下,叫他们店伙好好洗刷洗刷,晒一晒鞍垫。”话未说完,身后奔雷似的驰来两匹快马。
由于蓝天鹏和萧琼华是长途跋涉,并非短程赛马,是以,两人放马飞驰。两人正待回头察看,一个粉衣亮缎劲衣背插长剑的青年,乘着一匹高大白马,迳由萧琼华的马侧经过。而另一个红面膛,黄劲衣,背插钢鞭的中年人,骑着一匹大花马,却由蓝天鹏侧擦了过去。两人一超过蓝天鹏和萧琼华的马头,立即转首回头,一见萧琼华,立即仰面发出一阵狂狂的哈哈大笑。
蓝天鹏一见,顿时大怒,目光一扫,同时也看清了粉衣青年,只见对方油头粉面,一脸的邪气,而黄衣红面膛的中年人,也是一脸的煞气,一望而知,均非善类。打量间,正待怒声喝斥,狂笑的人,再度挥鞭猛打马股,两匹快马,挟着悠长怒嘶,直向南郑城如飞驰去——
蓝天鹏哪能容得两人如此嚣张,一纵马缰,就待追去。萧琼华一见,却淡淡的阻止说:“何必追他?当心累坏了马匹,他们是今天不见阎罗,决不甘心。”
蓝天鹏一听,只得作罢,但心中的怒火,却一直无法捺下,尤其,前面两匹马的疯驰狂奔,扬起一阵又浓又生的灰尘,久久不能散去,心中更加有气。就在这时,前面扬尘中,又如飞驰来一匹快马。由于灰尘尚未散去,看不清马上坐着何等样人,但隐约间似是一个躬伏在鞍头上,目光闪烁的老人。蓝天鹏心中有气,并未过份注意,待等那匹快马驰至近前不远,突然觉得那匹马十分熟悉,因而,也本能的脱口发出一声惊“咦”。
就在蓝天鹏发出惊“咦”的同时,伏在马上的老人,也正转首向他偷看。蓝天鹏一见马上老人,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啊”,而马上老人,却立即惶张的戚然呼声:“少爷。”
就在马上老人抬戚呼“少爷”的同时,蓝天鹏已看清了伏在马鞍上的老人,竟是跟随兰香姬的“索子鞭”严七。“索子鞭”严七已换了一身土布衫裤,也经过了一番化妆,设非蓝天鹏对他的座马引起注意,还真不容易认出来。
蓝天鹏急忙勒马,同时转首急呼:“你不是严世怕吗?”
但是,也急忙勒马的严七,却机警的看了一眼前后,发现确无可疑之人,才慌急的低声说:“少谷主,快随我来。”说话之间,急拔马头,沿着一条乡道,当先向前驰去。
拔马驰回的萧琼华,曾在仙居客店见过“索子鞭”严七,是以,未待“小青”停稳,已惊异的低声说:“那不是和兰妹妹在一起的严七吗?”
蓝天鹏紧勒着“血火龙”等候萧琼华,这时见问,不答反而焦急的说:“可能真的被你猜中了,我们快追上去吧。”吧字出口,纵马向前,如飞向严七追去。
萧琼华催马跟在一侧,同时急声问:“你是说兰香姬已被“玉虚”怀疑的事?”蓝天鹏仅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前面急急奔驰的严七,伏在马鞍上,不时回头察看,神色十分焦急,似乎有些嫌蓝天鹏两人太慢了,又似乎怕后面有人追来。蓝天鹏的“血火龙”和萧琼华的“小青”,都是千中选一的良马,不出一里已赶上了前面的严七。严七一见,立拔马头,冲下乡道,越野直奔东北方的一片树林。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严七有紧急大事相告,又竭力避人耳目,所以才选在的树林隐僻之chu。一阵如飞急驰,严七第一个驰进树林。紧接着,蓝大鹏和萧琼华也双双纵马而人。两人一进树林,即见飞身纵下马的严七已慌急的迎过来。
严七未待蓝天鹏的身形立稳,已慌急的急声说:“蓝少谷主,你不能再去找“玉虚”了。”
蓝天鹏一见急步前进,一面震惊的问:“严世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严七看了一眼萧琼华,有些怀疑的间:“这位姑娘是……”
蓝天鹏知道严七有所顾忌,立即宽声说:“严世伯,有话尽管说,这位是小侄的表姐萧琼华。”说着,又向萧琼华,简扼的介绍说:“这位是严世伯,以前常去冷香谷。”
由于气氛急切,心情紧张,双方仅颔首为礼,“索子鞭”严七,也仅呼了声“萧姑娘”,就继续说道:“这件事都坏在“了净”和“了尘”两人的身上,兰姑娘被“玉虚”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萧琼华一听,不由又惊又怒的说:“什么这么狠心,竟将自己的堂妹关进水牢里?”
严七一跺脚,又悲痛的说:“要不是我家小姐极力辩驳,当场就chu死了。”
萧琼华愈加生气的说:“竟有这等事?“玉虚”老道的头脑也未免太简单了嘛。”
蓝天鹏早已气得目闪冷电眉透煞气,他却淡淡的说:“严世伯,请你仔细的讲一遍。”
严七颔首应是,回头看了一眼左右,恰有几块光滑岩石,立即肃手说:“我们坐下来,慢慢谈。”于是,三人各拣了一块石头坐下来。
严七吁了口气,仍有此紧张的说:“我陪着小姐离开了仙居城,途中没敢耽搁,直奔峻切总坛,一路行来,和往常回来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但是一进崆峒总坛,便惊觉情形有些不对,因为往日我家小姐去见玉虚上人,随便出来,可是,这一次却被在院门外等候通知。我当时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暗示我家小姐,我为防意外,趁机溜进了“了因”的房里等候消息……”
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听说“了因”不是正坐关吗?”
严七解释说:“关期已满,前几天才出来。”
萧琼华立即问道:“这么说,他的武功更进一层了?”
严七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说罢,立即拉回正题,继续说:“因为“了因”为人正直,而且对我家小姐也不错,这时候只有求他设法了。而且,“玉虚”也最喜欢他,他在“玉虚”面前讲话,也算数,我想不管为什么阻止我家小姐进入,他一定知道原因。当时我溜进“了因”房内,房里没有人,直到掌灯时分,“了因”才神情凝重的走进屋来。
“了因”一见我,立即紧张的说:“严前辈,你怎的还没逃走?”
当时我的确吓了一跳,但仍镇定的问:“兰姑娘怎样了?”
了因黯然说:“被师父关在后山水牢里了!”
我当时大吃一惊,立即埋怨说:“你为什么不讲个情?”
了因却懊恼的说:“要不是我跪在地上苦苦求,师父当场就把兰姑娘给杀了。”
我听得呆了,不由关切的问:“我家小姐犯的什么错?”
了因见问,反而以严肃的口吻,沉声问:“严前辈,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我当时用力的摇摇头,正色说道:“我绝对不知道!”
了因冷哼一声说:“她将师父传给她的玄奥剑法,私下里传给了蓝天鹏!”
我当时一听,顿时吓呆了!了因看了我震惊的神色,也有些相信我确实不知道了。我当时竭力替我家小姐辩护说:“了因,你应该相信,我严七敢拿人头来打赌……”
话未说完,了因已冷冷的说:“给我说有什么用,你最好去对大师兄去说!”
我听得一愣,心知糟了,因为“了尘”和“了净”妒嫉我家小姐得庞“玉虚”,学得玄奥剑法,视我们小姐如眼中钉,肉中刺……”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了尘和了净想除去你家小姐,恐怕不仅只是为了学剑。”
严七听得惊然一惊,不由脱口道:“萧姑娘是说……”
蓝天鹏深怕萧琼华泄露了这个关系重大的秘密,是以立即岔开话题问:“了净也在崆峒总坛吗?”
严七摇摇头说:“了净在不在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
萧琼华则揣测说:“恐怕还没那么快吧?”
严七一听,立即迷惑的问:“怎么,两位曾在途中遇见了“了净”?”
蓝天鹏解释说:“我们来时,曾去老潭玄真观的“松云”,追问“黑手三郎”的行踪,“了净”恰好也在那里。”
“索子鞭”严七立即说道:“我去时还未找别人谈话,就碰上了我家小姐被阻门外的事,我为了见机脱身,好到“黄鹤楼”去等少谷主。”
蓝天鹏一听,立即迷惑的问:“奇怪,这是上一次分手时讲妥的呀,这次在仙居离开时,并没有地订“黄鹤楼”相会的日期呀?”
严七赶紧解释说:“是的,是我家小姐也惊觉到事态严重,当时她立即暗示我,一旦她发生事故,火速下山来找少谷主……”
话未说完,萧琼华不知是否含着妒意的问:“如果途中碰不到蓝少谷主,就要严前辈去“黄鹤楼”等?”
严七老经世故,一听萧琼华的口气,心中不由暗吃一惊,这时,他才突然惊觉萧琼华和蓝天鹏是自小长大的表姐弟,情感如何,可想而知。由于有了这一发现,他的讲话自然要谨慎些,不然,一个不小心,极可能造成他们三人间的因妒成恨,误了救兰香姬的大事。是以,赶紧解释说:“这是前些日我家小姐邀请少谷主前去崆峒,共同劝阻“玉虚”打消称霸中原,领袖武林野心时候约定的地点……”
萧琼华立即含笑解释说:“这一点鹏弟弟已经告诉我了。”说罢,又深情的看了神色有些不安的蓝天鹏一眼。
蓝天鹏只得强自一笑,望着严七,关切的问:“现在我们该如何去进行搭救兰姐姐?”
严七略显踌躇的说:“当时我家小姐是要我阻止少谷主前去,但我却觉得应该尽速将我家小姐救出来,须知泡在水里,即使不死,身体也会腐烂。”
蓝天鹏一听“身体腐烂”,顿时大怒,不由剑飞剔,星目射电,切齿恨声说:“玉虚老道以如此残忍手段对付他的堂妹,可为蛇蝎不如,兰姐姐身体完好还罢,如损她一毫一发,我定不能饶他。”把话说完,俊面凄厉,满面杀气,目光暴涨盈尺。严七一见,顿时吓呆了。
萧琼华深怕心爰的表弟气损了真气,顾不得妒嫉吃醋,急忙过去相扶,同时,深情关切的说:“表弟,水牢有很多种,有的水牢,并不一定泡在水里。”
严七一定心神,也慌得急忙颔首说:“是的,是……”话未说完,林外乡道上,突然传来急剧的马奔声。蓝天鹏三人转首一看,只见方才回头狂笑,飞马过去的青年和壮汉正拔马驰下乡道,也向林前奔来。
“索子鞭”严七一见油头粉面的佩剑青年和背插钢鞭的红面膛壮汉,立即大惊失色,不由脱口急声说:“少谷主不好,这两人是崆峒派南郑分舵上的人,前面佩剑的小子就是“了凡”的俗家弟子,人称“花里粉蝶”。另一人是“红脸鞭”,是他的助手……”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这是他们自己前来送死……”
严七一听,却慌的分辨说:“他们一定是方才对我的化装发生了怀疑,特地追来了。”
蓝天鹏淡淡的一笑说:“严世伯,这两人方才已和我们照过面了。”
严七“噫”了一声,惊异的说:“怎么,你们怎么方才……?”话未说完,两匹快马毫无忌惮的飞马纵人林内。
油头粉面的青年人“花里粉蝶”一见蓝天鹏和萧琼华,立即哈哈一笑说:“哈哈,果然在这里呀。”
另一黄衣背鞭的壮汉“红脸鞭”,则放肆的说:“怎么,这一会又多出一个老家伙?”说话之间,两人同时纵下马来。
严七一听“红脸鞭”呼他老家伙,顿时大怒,不由挺身向前两步,怒声说:“两个没有长眼睛的混帐东西,把眼睛睁大点,老夫是你们的严七爷,废话少说,快亮家伙吧。”说话之间,探手腰间,“哗啦”一阵金铁交响,索子鞭已撤出来。
“花里粉蝶”一见,反而狂傲的哈哈的一阵大笑,同时,轻蔑的笑声说:“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严七老小子,你还不知道吗?祖师父,亲下法令,到chu捉拿你严七。”
话未说完,严七瞪目怒声说:“放屁,玉虚上人是你们的祖师爷,与我严七何干?我严七即非你们崆峒派的门人,也非你们崆峒派的挂名弟子,即不抢人家的钱,也不想人家的大姑娘……而且……”
话未说完,“花里粉蝶”已飞眉怒声说:“你这老狗胆敢拐着弯骂人?告诉你,别人怕你“索子鞭”严七,本分舵主可没将你严七放在眼里。”
严七怒极一笑说:“那样最好,小子,快亮兵器吧,咱们是废话少说。”
另一面红面膛的汉子“红脸鞭”,突然大接口说:“分舵主,慢着,留点力气对付那妞儿,这老家伙由我来收拾。”
严七冷哼一声说:“好你们是找死,把眼睛睁大点儿,人家连你们的祖师父,都没放在心上,还会把你们这些三脚猫的龟孩子、狗腿子看在眼里吗?”
“红脸鞭”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指着严七,怒声说:“姓严的老狗,你敢骂老子是狗腿子,还敢大言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