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姬听了,略微一辽沉默,想是判断那位美丽的绿衣少女是谁?最后,她仍冷冷的说:“告诉你,了尘,你赶快到“纯阳宫”前去等蓝天鹏,他带着绿衣少女,绝不会前来此地……”
话未说完,“了尘”已冷着面孔,冷冷一笑说:“姓兰的丫头,你休想对我打歪主意,道爷这几天,决心守在此地,寸步不离,定要你和蓝天鹏死在水牢里。”
兰香姬冷冷的一笑说:“去不去由你,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了尘”忿忿的说:“贫道决心已定,绝不动摇,绝不后悔。”
兰香姬冷冷一笑说:“等待蓝天鹏对我大堂哥说出你和“了净”两人的阴谋诡计后,怕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话未说完,“了尘”已象疯了般的指着圆孔,连连的厉声说:“闭嘴,闭嘴,我不要你说,我不要你说。”说罢,又转首望着立在一侧的四个青年道入,厉声说道:“你们都出去,都出去站远些。”四个青年人同时稽首,恭声应是,鱼贯向室门走去。
萧琼华一见,立即向蓝天鹏挥了一个手势。蓝天鹏会意的点点头,一等四个年青道人走出了室门,立即跟踪下去。走至两丈附近,蓝天鹏飞向前扑,就在伸双手,戟指分点就近两个道人的同时,那边绿影一闪,萧琼华也点倒了另外两人。两人游目一看,就近有几座大岩石,蓝天鹏和萧琼华一手一人,就将四个年青道人放在石后。
萧琼华转身向蓝天鹏悄声叮嘱说:“我们要见机办事,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和“了尘”等人照面。”
蓝天鹏会意的一颔首,两人再向圆形石室前走去。到达石室三角窗下,听到兰香姬还在讲话。只听兰香姬讥声说:“当时厉山老二,曾公然将你和“了凡”、“了净”三人,暗中图谋,决定软禁我大堂哥,杀“了因”和我,共掌崆峒门户的事告诉我,如果我答应了厉山兄弟的好事,他兄弟两人,保证你们三人绝不杀我。”
说未说完,在上面静听的“了尘”已象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他绕着地了圆孔不停的打转,同时,连连恨声说:“孽障!孽障,该死,该死。”
又听下面的兰香姬,娇哼一声,讥声说:“信不信由你,蓝天鹏做事,向来讲求一次成功,他绝不会先来此救我,再去找我大堂哥“玉虚上人”。”
“了尘”突然止步,对着圆孔问道:“何以见得。”
兰香姬毫不迟疑的说:“这可以由“龙凤会”派出大批精英高手,捉蓝天鹏为死去的两个长沙分堂香主报仇的事为证,蓝天鹏听说后,立即亲赴括苍山,一举击败了“金线无影”,而解决了双方的仇嫌。”
话未说完,“了尘”已冷冷一笑说:“他前来一定是找师父比剑……”
兰香姬立即接口说:“不错,但是他如果碰到了严七叔,他便会先求救人,后求比剑,也许因为救我,而免却了比剑。”
“了尘”不解的沉声问:“为什么?”
兰香姬毫不迟疑的说:“如果蓝天鹏向我大堂哥揭穿你和“了净”等人的秘密,他自然就不会再相信我将剑式传给蓝大鹏的事。”
“了尘”怨毒的哼了一声,恨声说:“现在有胡虎在此当面作证,不怕师父不信。”
兰香姬冷冷一笑说:“我怕的就是胡虎已被“了净”杀了,落得个死无见证,他活着出来作证,也量他没那份狗胆,敢在我大堂哥面前,不实话实说。”
“了尘”不解的问:“说什么?”
兰香姬哼一声说:“说什么?自然是厉山兄弟,强抢蒋老庄主的女儿带往观内成婚……”
话未说完,“了尘”已厉声说:“胡说,你休要含血喷人。”
兰香姬冷冷一笑说:“我不是冤枉厉山兄弟,“了净”和“松峰”是不是要受以chu分,以及你们三人阴谋是不是被揭破,全看蓝天鹏到达后,怎么说了。”
“了尘”听得神色惊奇,目光游移,终于,毅然恨声说:“好,我倒要看看姓蓝的那小辈,是怎样的向师父开口,嘿嘿,只要有我“了尘”在场,他们的离问计,休想得逞。”说罢,飞身纵出室外,直向正东驰去,同时,左右回顾,怒声说:“你们回去,好好看着。”
萧琼华一见,大吃一惊,立即拾起个松子,纤子一弹,松子直向“了尘”射去。这颗松子,看似慢,实则疾,就惊异无人回答,倏然刹住身势的同时,松子不偏不斜,恰好击在“了尘”的黑憩穴上。“了尘”闷哼一声,一个踉跄,旋身栽倒地上。
萧琼华一见立即催促说:“表弟,快把“了尘”也送至石后去,我去石室救人。”
蓝天鹏应了声是,飞身纵至“了尘”倒身chu,俯身提起“了尘”,直向那几座岩石后奔去了呢。到达石后,将“了尘”和那几个青年道人放在一起。当他飞身再纵向石室时,萧琼华已将尹五准备的细索,缘绳而下。蓝天鹏由于知道暗室中尚无弓箭手,所以放心不少,但他仍不能大意,立即俯身下看,一看之下,立即格外不安了。只见石室圆孔下,是一润水汹涌的大水牢,不探首向下,看不见四周情形和水牢范围有多大。但是,兰香姬却被捆在中央巨石的铁柱上,浑身捆满牛筋豹皮制成的绳索,就是坐在石凳下的双腿,也被紧紧的捆牢。蓝天鹏看了这情形,心头怒火高烧,恨不得马上出去,一掌将“了尘”毙了。
但是,被捆在水牢中央岩石上的兰香姬,这时已仰面望着沿绳而下的萧琼华,欣喜惊异的问道:“姐姐,您是……您是不是和鹏弟弟一同来此?”
萧琼华一面向下滑,一面颔首说:“是的,我表弟就在上面。”
话未说完,兰香姬已恍然似有所悟说:“您是不是塞外蓝阿姨的女儿琼华姐姐?”
琼华一听兰香姬呼自己的母亲“蓝阿姨”,一阵亲切电流立即遍布全身,于是飘身纵落兰香姬的身畔,含笑说:“姐姐可不敢当,我恐怕要比你小呢。”说话之间,玉腕一翻,一蓬青源剑光一闪,“青冥剑”已撤了出来。
兰香姬知道要斩断牛筋绳,是以,继续兴奋的说:“三年前小妹与我娘去府上时,姐姐恰巧去了冷香谷,当时蓝阿姨说,你比我早生了六个月。”
萧琼华一面小心的削断牛筋绳,一面笑着说:“你记得这么清楚。”
兰香姬立即兴奋的说:“小妹怎能忘记呢?当时因为没有见到你,小妹还不开心了好几天呢。”
萧琼华见兰香姬一片真诚,于是一笑说:“真的?那真是太失礼了。”说着,已将足踝上最后一圈盘绳剪断,因而关切的说:“你站起来活动一下看。”
如此一说,兰香姬脸上的笑容立敛,不由黯然摇摇头说:“小妹的脊椎穴,已被“了尘”用针定死了,如不用真力女干出来,小妹根本无力走动,只能用两手爬。”萧琼华一听,立即抬头向蓝天鹏看来。
蓝天鹏看了萧琼华和兰香姬亲切对话,心中正在高兴,这时一听又惊又怒,不由望着萧琼华,催促说:“时间紧迫,快将兰姐姐救上来。”
萧琼华深觉有理,立即将兰香姬抱起,要她双手攀绳上去。兰香姬虽被困了几天,但她除了两腿不能动外,真气尚充沛,加上时间紧迫,一双玉手,紧握细索,交线向上攀来。萧琼华不时在下面给她鼓励,深怕她攀不上去,如果萧琼华也攀上托她的脚部,又怕细索不牢被拉断了。上面的蓝天鹏,同样的怕攀上去,是以一面鼓励,一面早已伸下手去。
兰香姬仗着一股少女的自尊矜持和求生欲,终于咬牙苦撑到了尽头,她立即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她的心田不由一阵汹涌,亲切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在这些混合的情感中,尚有一些甜甜的滋味,那就是爰情。兰香姬无法再抑制她芳心深chu升起的激动和感激,她模糊的视线已看不清她提出圆孔的蓝天鹏,因为她的热泪,已夺眶而出。
蓝天鹏觉得应该尽快离开此地,是以他无暇多想,将兰香姬抱在怀里,同时向着地下圆孔,低声急呼:“表姐,表姐,快上来。”
来字方自出口,圆孔chu绿影一闪,萧琼华已飞升上来。萧琼华急于上来的原因,就是准备来抱兰香姬,这时见兰香姬已托抱在蓝天鹏的怀里,索性大方的一挥手,催促说:“表弟,你抱着兰妹妹先走,我在后面掩护你们。”
一直闭目流泪的兰香姬,一听萧琼华说抱着她先走,一阵羞急,不由急声说道:“琼华姐姐,小妹认得路径,我们还是一同走吧,万一碰上他们,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容易应付。”
萧琼华一听觉得有理,立即颔首说:“走吧,我们先离开此地。”
于是,两人抱着兰香姬飞纵出石室,直向正西驰去。一阵疾驰,已驰下斜坡,越过深谷,已到了一座高峰chu。蓝天鹏抱着兰香姬,纵驰如飞,丝毫不减他平时的速度。萧琼华在前,一面前进,一面观察有无暗桩或高手潜伏。正在向峰北疾走,伏在蓝天鹏双臂中的兰香姬,突然问:“琼华姐,我们去什么地方?”
萧琼华以为兰香姬知道,因而迷惑的说:“我们不是去王樵户家吗?”
兰香姬一听,立即摇头说:“王樵户家距此尚有二十里地,况且都是崎岖山路……”
蓝天鹏望着萧琼华问:“表姐,你看怎么办?”
兰香姬立即抢先说:“绕过峰角南边,斜岭上有座山神庙,先到那边将小妹脊椎穴的针取出来,我们再一起走,岂不更好?”
萧琼华点点头,说道:“好,现在我们就先奔山神庙。”于是,又蜇身回转,沿着峰角,直奔正南。绕过峰角,西南方果然是一座广大斜岭。
萧琼华一看广岭情势,不由关切的问:“兰妹妹,你认为岭上山神庙有没有人?”
兰香姬毫不迟疑的说:“不会的,因为此地距“纯阳宫”已远,而且又在后山,除非情势紧迫,那里从来不安置暗桩。”说此一顿,又有怀疑的说:“自从小妹关进水牢里以后,有没有派人看守,小妹就不知道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肯定的说:“根据水牢内未安置弓箭手来看,山神庙里也不可能有人。”
萧琼华深觉有理,立即颔首说:“好,那我们就奔山神庙吧。”于是,展开轻功,径向正南广岭驰去。就在两人起步的同时,正东水牢方向,突然响起数声惊呼。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说:“表姐,他们发现兰姐姐被救了。”萧琼华一听,反而挥手示意停止,所以两人都停了下来。
兰香姬因为自腰下还不能移动,心中比较惶恐,因而,焦急的说:“既然他们发现了,便得脱身,前面有个山洞,琼华姐姐可将小妹藏洞内,你和鹏弟弟先走……”
萧琼华未等兰香姬说完,立即反对说:“那怎么可以,万一被搜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吗?”说罢,又望着蓝天鹏沉声道:“表弟,我看我们索性和他们据理力争,并趁机向他们要人吧。”
蓝天鹏也觉得明天再来,不但浪费前去老君庙找汴氏二贼的时间,而往返奔波,也过份消耗体力。于是,毅然颔首,沉声说:“对,既然和他们据理力争,我们就在这里等吧。”
萧琼华一听,立即反对说:“现在你不能和他们照面……”
蓝天鹏听得一惊,不由急声说:“这怎么可以,姐姐一人……”兰香姬怕有损萧琼华的自尊,她不能随便插言,但由她的神色看,显然也认为萧琼华一人无法应付。
萧琼华立即解释说:“我这样做,只是整治“了尘”,我一人当然不能应付他们那么多人,我的意思,我们应该如此如此。”说站,立即将她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
蓝天鹏和兰香姬一听,都没有表示意见,显然两人都关心的意见是否能成功!就在这时,水牢方向已传来一片喝声和呐喊!蓝天鹏三人转首一看,只见水牢方向的平崖上,已燃起数十火把,正一面呐喊,一面摇摇晃晃的向这边驰来。
萧琼华一见,立即以命令的口吻,沉声说:“快把兰妹妹给我。”说着,不由蓝天鹏分说,已将兰香姬接了过去,同时,催促说:“你必须按照我的计划行事,否则,从今以后,休想我再理你。”说罢转身,抱着兰香姬,径向广岭上驰去。
蓝天鹏到了此时,只得冒险行事,借着树木掩蔽,展开轻功,径向高崖前驰去。由水牢方向追来的人,举着数十火把已到了崖下,而且,在摇晃的火光下,能隐约的看到大约有两百多人。随着对方的渐渐驰近,火光已照及岭下,而托抱着兰香姬飞奔的萧琼华,却尽走地秃无树之chu。
萧琼华诚心要对方发现,特别飞身纵上一方大石上,停身张望。由于萧琼华的剑穗上,有一颗血红宝珠,加之穿着一身绿亮缎劲衣短剑氅,不出两次,已被崆峒的人发现。当被追赶的人发现的时候,立即掀起一阵吵杂呐喊声。
“嘿,快看,在那里了。”
“啊,是个女人。”
“快分两路抄追,不要放走了她呀。”
“不错,她手里还抱着兰姑娘。”
“好大胆,居然胆敢只身单剑前来救人。”
“快追呀,正是报告上说的那个绿衣丫头。”
纷纷乱嚷乱吼中,速度顿时加快,但是,就在吵嚷声中,众人身后远chu,突然传来一声内力充沛,声震谷峰的高声佛号:“无量佛,善哉,善哉,贫道已达,女施主还不止步吗?”
萧琼华一听,尚未开口,兰香姬已惊惶声说:“琼华姐姐,不好了,我大堂哥来了。”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他来得正好,省得我们明天再来了。”说话之间,到了一片宽广的草坪细石地带,索性停下来。
这时候数十火把已越过深谷,正急急向岭南来,尤其听了“玉虚上人”的那声佛号后,每个人都显得十分兴奋,但却个个禁若寒蝉。只见在数十火把之后,一道快速灰影,快如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而在那道快速灰影之后,尚跟着四道快速身影,只是愈拉愈紧,疾驰而来。
萧琼华先将兰香姬放在一方岩石上,同时,叮嘱说:“兰妹,你放心,任何人伤不了你一根毫发,如果愚姐没有这份把握,也不敢冒这个险,也不敢大胆的这么做。”兰香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时心里担忧的,却是为了蓝天鹏和萧琼华,不知他们两人能否闯得下山去。
就这刹那间,人影一闪,已多了一位白发银须,上插玉辔,面色红润如婴儿的灰袍老道人。灰袍老道人,目光如灯,手持银鬃佛尘,卓然而立,不怒而威,他先以严厉的目光看了萧琼华一眼泪视兰香姬,沉声访问:“兰香姬,你还不过来吗?”
兰香姬一听,仅低声喊了声“大堂哥”,立即掩面哭了。就在这时,身后的四道快速身影也赶到了,虽然个个怒形于色,但却俱都恭谨的立在“玉虚上人”身后五尺之chu。紧接着,数十火把,两百余众,也赶到了。萧琼华傲然立在右侧,神色自若,毫无惧色,随意看了一眼“玉虚上人”,身后的四个金簪道人。
“了尘”、“了净”,她都见过,年青健壮的一人,必是剑术惊人的“了因”,另一三角脸,猴儿腮,蓄着几根狗缨胡的自然是“了凡”。高举火把,以及围成一个半圆形的两百人中,除了一部分是崆峒派的二三代弟子外,大都是玉虚网罗的黑道人物,方才的独眼老人等人,也在其内。
萧琼华看了这情形,断定了独眼老人,赶到“纯阳宫”,不见了“了尘”,将消息报告“玉虚上人”,才去水牢,发现了兰香姬被劫。正在思索,蓦闻三角脸的“了凡”,怒声说:“你这位女施主,好不懂武林规矩,本派掌门师尊问你尊姓芳名,你为何充耳不闻,故意不理?”
萧琼华看了一眼“了凡”,冷冷一笑说:“本姑娘要回答真正不知道我名字的人,如果是明知故问……”
“玉虚上人”虽然已动嗔念,但他当着这么多黑道人物,又不得不保持他长者之风,和一派之尊,是以,淡淡的问:“女施主是说贫道明知故问?”
萧琼华淡淡的说:“如果上人的确不知,也可问问今高足“了净”。”
“了净”最怕的是萧琼华提到他,这时一听,不由大吃一惊。“玉虚上人”缓缓的回头,沉声问:“了净。”
“了净”早已惊得手心沁汗,赶紧向前稽首,躬首说:“这位女施主,姓萧名琼华,人称“倩女罗刹”……”“倩女罗刹”四字一出口,所有在场的人,个个神色一惊,俱都脱口一声惊啊,莫说“玉虚上人”动容,就是错卧在大石上的兰香姬也不由一愣。这真是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在场的人,几乎一半以上的脸色,已没有一傲气,甚或有不少人面露惧意。
“了净”见问,不敢说出在“玄真观”中,只得谎言说:“弟子在此途中,曾与这位萧女施主相遇,并未交手。”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为何不说是在老龙潭玄真观中?”
就在“玉虚上人”神色一沉,尚未开口之际,三角脸的“了凡”,已怒声说:“老龙潭也是来此必经之地,自然也可称为途中,你夜入本派总坛,劫走叛派弟子,又见长者,做不为礼,已犯了武林大忌……”
萧琼华未待“了凡”说完,已冷冷一笑说:“本姑娘敬的是那些德高长者,礼的是那些仁慈前辈。”
“玉虚上人”一听,再也无法镇定,不由怒声说:“你说贫道无德?无仁……”
萧琼华慢条斯理的点点头说:“不错,假设你是一个仁慈有德的长者,便不会把自己的堂妹,关在水牢里,非但用故筋捆紧身体……”
话未说完,“了尘”突然厉声说:“她通敌叛派,私授本派剑法。”
萧琼华却一挥玉手,讥声说:“了尘道长,你何事这么紧张?莫非你心里有鬼?”
“了尘”一听,宛如疯狂一般,翻腕撤剑,同时厉声说:“你方才暗算贫道,又劫走兰香姬,贫道恨不得食你的肉,寝你的皮”说话之间,长剑已经撤出,飞身向前,挺剑便刺。
在场的众人,因为萧琼华毫无准备,不少人为之一震。就是“玉虚上人”,也不由沉声阻止说:“了尘回来——”
来字尚未出口,只见萧琼华娇躯神妙的一闪,耀眼青芒已现,接着一声娇叱:“你也配和我动手?”
娇叱声中,青芒突然暴涨,惊虹般的一连数问,“了尘”厉嗥一声,飞身暴退三丈——但是,就在“了尘”厉降暴退的同时,众人眼睛一暗,萧琼华手中的青冥剑已收入鞘内。再看退后三丈的“了尘”,非但头上的道髯不见了,而颈下的道袍也被萧琼华的剑划破了两三道。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即使“玉虚上人”也愣住了。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了尘”,本姑娘虽不杀你,但你也活不了半个时辰。”
“玉虚上人”见自己的大弟子,被人家一个照面就削发破衣,老脸上自然毫无光彩,因而冷冷的一笑说:“难怪萧琼华萧施主如此狂傲无礼,目无长者……”
萧琼华未待“玉虚上人”说完,立即淡淡的说:“上人,现在我们不谈这些,你的无仁无德我没有谈完呢?”
“玉虚上人”一听,再也无法忍耐,不由厉声讨道:“贫道将兰香姬捆在水牢里,难道就无德无仁了吗?”
萧琼华也突然剔眉怒声说:“但是你却在派人严密监守下,还有用钢针定了她的脊椎穴。”话一出口,全场一片惊啊,“玉虚上人”和“了因”都惊呆了。
“玉虚上人”面色苍白,浑身微科,突然厉声说:“一派胡言,我都不信。”说话之间,就待大步向前。
萧琼华一见,立即剔眉怒声说:“且慢。”
“玉虚上人”对萧琼华已有了顾忌,因为方才砍掉“了尘”的那一招玄奥剑式,他还没有观察清楚。这才一听萧琼华喝止,只得止步沉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你既然不信,何不问你的大弟子“了尘”?你方才唤兰姑娘时,她为什么没有遵命过去,本姑娘为何一直抱着她跑到此地?”如此一说,在场的黑道豪杰,立即掀起一阵私议和骚动。
“玉虚上人”听罢,立即忿忿的转首去看“了尘”。转首一看,不由怒声问:“了尘,你好大的胆子,你将兰香姬私自上绑,尚且意尤未足而竟胆敢用钢针,还定了她的脊椎,你欺师逛行,罪不容赦,你还不举掌自毙。”
毙字方自出口,一个苍劲声音已朗声说:“上人暂请宽容。”萧琼华循声一看,正是那个独眼老人。
只见“玉虚上人”,特意地放缓声音问:“施主有何教言?”
独眼老人微一躬身,谦声说:“不敢,老朽以为“了尘”道长,对姑娘chu置,虽然有些过当,但他为了阻止蓝天鹏前来劫牢,已是不得已之事……”
话未说完,萧琼华冷冷一笑说:“蓝天鹏决定明天绝早登山投柬,公然向上人要人,他岂肯前来劫牢?”
独眼老人立即沉声问:“那你为何前来?”
萧琼华冷然一笑说:“本姑娘与兰妹妹,将来同是一室姐妹,为了她免受一夜之苦,特来此地将救走。”
三角脸的“了凡”,眼珠一动,突然插言问:“这么说,你是一人前来的了?”
话声甫落,“玉虚上人”已嗔目怒声说:“不必和她多说,快把兰姑娘扶回来,先将钢针取出来吧。”
萧琼华一听,立即剔眉沉声说:“且慢,哪个敢前进一步,我立即要他血溅此地,我方才曾有言在先,兰姑娘已是我的同室姐妹,她已是摩天岭香谷未来少夫人,要取钢针,我们自会动手,用着不尔等费心。”
“玉虚上人”一听,突然怒声问:“你说兰香姬已是冷香谷未来的少夫人,这件婚事,得到何人的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