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凶汉被打的同时,一道宽大黑影,疾扑船头,同时怒声说:“住手——”喝声中,稳会船尾的黑衫老人,已到了船头。
被打了一个耳光的凶汉,正待厉声喝骂,但听了黑衫老人的阻止,立即刹住身影,怒目望着“黑玫瑰”,不敢再说什么了。而“黑玫瑰”依然得理不让人的瞪着凶汉,沉声说:“我自然坐向袭老前辈报告,要你上来拉拉扯扯?”
话未说完,黑衫老人已沉声问:“你可是“对氏双雄”的师妹邬倩珠姑娘?”
“黑玫瑰”这才向着黑衫瘦削老人,拱揖恭声说:“是的,晚辈正是邬倩珠,敢问您老人家可是龚老前辈?”
黑衫瘦削老人见“黑玫瑰”执手甚恭,阴沉的脸色稍霁,颔首唔了一声,大刺刺的说:“不错,正是我老人家,你方才说蓝天鹏差点没杀了你,是何意思?”
“黑玫瑰”继续躬身说:“晚辈今天中午时分,在渡口遇见了蓝天鹏和他的未婚妻子萧琼华,但是,当时蓝天鹏没有发现晚辈……”
黑衫老人冷冷一笑,插言问:“你怎的知道那蓝天鹏没有看见你?”
“黑玫瑰”毫不迟疑的说:“晚辈昨晚向姥姥自动请命前去诱蓝天鹏前来送死,正因为晚辈曾和他在“高家楼”会过面。”
黑衫老人又冷冷的问:“你们谈得很投机是不是?”
“黑玫瑰”赶紧摇头说:“没有谈片语只字,只是在入席时,小的在他的斜对面前进,两人虽未谈话,目光却有数度接触……”
话未说完,黑衫老人,突然哈哈一笑,说:“因而你们眉来眼去,暗生情愫了是不是?”
“黑玫瑰”一听,突然抬起头来,肃容望着黑衫老人,沉声说:“龚老前辈,晚辈尊敬您是长辈,或让晚辈先上船去,将船驶离开河边,再向您老人家报告?”
黑衫老人一听,立即脸色一沉,冷冷的问:“为什么?”
“黑玫瑰”愈加不安的急声说:“因为晚辈怕蓝天鹏和萧琼华追上来,那时您我都没有命了呢。”
话未说完,黑衫老人已怒声说:“胡说,尔等惧怕那厮,我老人家在此守渡口,却正是在等那厮和他的妻子萧琼华来……”
“黑玫瑰”一听,反而愈加忧急的说:“前辈,您老人家并不清楚蓝天鹏的武功,他的确到了惊世骇俗的境地,他不但可胜“了尘”而且还力举五虎……”
话未说完,黑衫老人再度哈哈一笑,傲然沉声说:“几分蛮力,岂能敌老夫的“七绝磷火”呢。”
隐身暗chu的蓝天鹏一听,不由茫然看了一眼萧琼华,但是,他根据萧琼华靥上的茫然神色判断,她必然也是不知道黑衫老人的来历。但是,“侠丐”马五却不由惊呆了,但他无法通知蓝天鹏和萧琼华,要他们提高警,以防止船上的老怪物。心念间,又见“黑玫瑰”躬身说:“当然,老前辈有独步武林的“七绝磷火”,可是晚辈有什么,只不过是些喂有浅毒的暗器而已,现在就请老前辈协助晚辈去救马匹。”
话未说完,黑衫老人已不屑的说:“一匹畜牲,何必冒险去?”
黑玫瑰一听,立即解释说:“晚辈的座马,是一匹千中选一的“乌云盖雪”,平坦大道日行千是城,此番逃脱蓝天鹏的毒手,全仗这匹宝驹。”
黑衫老人眼珠一转,问:“你的马现在何chu?”
“黑玫瑰”回身一指说:“距此地最多一里。”
黑衫老人眉一皱,面有难色,久久才说:“目前情势紧急,为一匹马去冒险太不值得。”
“黑玫瑰”一听,故意慌张的说:“既然老前辈不敢去,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地的好,万一蓝天鹏他们追来了,我们大家都没命了。”说话之间,飞身纵上大船。
黑衫老人一见,顿时大怒,不由厉声说:“谁说老夫不敢,看你吓成这付样子,岂不是给“五毒姥姥”的人丢脸。”
“黑玫瑰”立即委屈的说:“像您老人家武功高,当然不怕,我们技薄功浅,又是一个女孩子家,遇到蓝天鹏和萧琼华那等厉害人物,怎能不怕?”
黑衫老人冷哼一声,忿忿的说:“什么厉害人物,都是你们这些人为他们吹嘘起来的,走,你的马在什么地方,你在前头走,领老夫前去。”
“黑玫瑰”仍有些胆怯的纵下船来,已望着凶汉和船上的壮汉,说:“最好他们也去。”
黑衫老人“唔”了一声,命令的望着凶汉说:“你带四五个人随老夫去,其余的留在船上。”说罢,随在“黑玫瑰”身后,大步向前走去。凶汉恭声应了个“是”,即向股上的人一挥,立即走下五个壮汉来,其余三人,则守在大船上。“侠丐”虽然隐身岸上,但却不敢下手,直到“黑玫瑰”和黑衫老人以及凶汉等人走过去,他才悄悄向后退去。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见“黑玫瑰”和黑衫老人走上岸来,也双双向树林深chu退去,不出数丈,恰好遇到“侠丐”马五。“侠丐”马五一见蓝天鹏和萧琼华,立即焦急的悄声说:“傻小子,你们两人等会可小心那个老怪物。”
蓝天鹏立即迷惑的悄声问:“五叔,那个老头是谁?”
“侠丐”郑重的说:“他就是南蛮怪物“七磷叟”……”
萧琼华却迷惑的悄声说:“奇怪,这些人物都没听‘神尼’老人家说过。”
“侠丐”马五说:“像“五毒姥姥”和“七磷叟”这些人物,正派的侠义人士都不屑一提,何况是“宇内三奇”的“神尼”?”
蓝天鹏却不解的问:“这老怪物有什么厉害之chu?”
“侠丐”正色说:“就是他的“七绝磷火弹”这种磷火弹,见风封喉,遇水溃烂,也不能吃糖,也不能吃盐,既不能用火烤,也不能乱涂药……”
萧琼华立即忿忿的说:“只有用他自己的独家解药。”
“侠丐”一听,立即哼了一声说:“说他是怪物,一点也不假,因为连他自己也没有解药。”
萧琼华立即正色问:“这么说,连他们自己中了磷火弹,也是死路一条了。”
“侠丐”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说此一顿,觉得迷惑的道:“奇怪,他原先和“五毒姥姥”确曾有一段时间搞得火热,不知为了什么两人又闹翻拆伙了,现在这老怪物怎的又来了?”
萧琼华揣测说:“我想他是今天刚到,您没听邬姑娘说,以前没见过他吗?”
一提“邬姑娘”,萧琼华和蓝天鹏不由同一惊,齐声焦急的说:“糟糕,尽顾讲话了。”
“侠丐”说罢,突然双手拢嘴,仰面发的一声长嘶。蓝天鹏心中一惊,不由急声说:“五叔,这样不是引他们来吗?”
“侠丐”立即正色说:“这时邬姑娘不知该有多少焦急,因为路上既没有马匹,也没见我们跟去,再不将他们引来,恐怕邬姑娘的命都没了。”说罢,望着蓝天鹏两人,叮嘱说:“我花子去引他们,你们看情形再过去。”说着,便向深chu走去,同时,两手乱打树枝,不时发出一声低嘶,好似“黑玫瑰”的马正向深chu徐徐奔去。
“侠丐”奔不多远,果然传来黑玫瑰的呼声:“嘿子……嘿子……”呼声愈来愈近,显然是向这边寻来。
蓝天鹏和萧琼华深怕七磷叟一见侠丐马五就向黑玫瑰下手,是以,两人也连忙向这方向追去。刚刚追至一片林空chu,数丈外突然响起一声暴喝:“你们是什么人?”
蓝天鹏心中一惊,深怕把事弄糟了。循声一看,竟是方才那个立身船头的中年凶汉,正向这边奔来。也就在蓝天鹏转首察看的同时,绿影一闪,寒光耀眼,萧琼华一声不响,身剑合一,飞身已到了凶汉的身前。凶汉一看,魂飞天外,脚步尚未站稳,惊呼的嘴尚未张开,青芒过chu,鲜血飞溅,人头已飞离双肩。也就是凶汉被杀的同时,另三名壮汉,也正急急忙忙的追过来!三名壮汉一见,俱都大惊失色,惊魂尚未清醒,三道乌光一闪,已分别打在他们的哑穴上,身形一旋,昏睡在地上。萧琼华一见,立即纵了过去,挥剑就要斩出。
蓝天鹏立即阻止说:“表姐,饶了他们吧。”
吧字方自出口,不远chu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
也就在“七磷叟”扑至林空的同时,不远chu也响起“黑玫瑰”的低声惊呼:“老前辈,他们追上来了,他就是蓝天鹏和萧琼华。”
“七磷叟”一听,也不由大吃一惊,立即刹住了身势,以怨毒的目光打量了蓝天鹏和萧琼华一眼,冷冷一笑说:“蓝天鹏,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嘿嘿,如果你两人愿意落个完整尸首,快些举掌自毙,免得老夫动手,否则……”话未说完,身后不远chu,突然传来两声闷哼和沉重的倒地声。
“七磷叟”惊然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黑玫瑰”点倒了那两个壮汉。看了这情形,“七磷叟”顿时大怒,厉降一声:“贱婢你敢骗我。”厉噪声中,十指箕张,飞身向“黑玫瑰”扑去。
“黑玫瑰”一见,惊惶娇呼:“少谷主救我。”娇呼声中,转身飞逃。
也就在“黑玫瑰”娇呼的同时,亮影一闪,蓝天鹏已到了“七磷叟”的面前,为了避免惊动对岸的警卫,蓝天鹏一声不响,伸手扣住了“七磷叟”“七磷叟”的右腕。紧接着,低喝一声:“去吧。”吧字出口,振臂一,“七磷叟”一声问哼,一个干枯身体,立被甩起一丈多高,翻翻滚滚直向林中飞去。
“七磷叟”一心想追杀“黑玫瑰”,做梦也没想到蓝天鹏不但身法奇快,臂有神力,而且他的擒拿手更是神奥玄奇。蓝天鹏的亮影在他眼前一闪之际,便知不妙,正待双掌推出,右腕已被扣住了,尚未撤手身形已被抛起老高。“七磷叟”虽然仗着七绝磷火弹成名,但数十年苦修,功力也不可轻视,是以,身形尚落地,大喝一声,挺身展臂,斜飞落去。也是“七磷叟”作恶多端,他身飞落之chu、正距离一黑玫瑰不远。黑玫瑰大吃一惊,她知道黑玫瑰落地后,首先其冲的便是向邬倩珠,想想她焉是这怪物的对手。
是以,急中生智,一声不响翻腕撤刀,就在“七磷叟”尚未落地之际,飞身向前,手起刀落立将老怪物劈为两段!“黑玫瑰”作梦也没想。在天南一生杀人无数,今天却也没逃脱挨人一刀,但是,他趁刀风扑耳之际,本能的仰面发出一声厉嗥。这声厉嗥,是老怪物怒极而发,声尖音锐,刺耳难闻,加之夜半更深,这声厉曝,令人听来毛骨惊然,刺耳惊心。蓝天鹏和萧琼华心中一惊,不由焦急的说:“这声尖嗥,恐怕七八里外都听到了。”
“黑玫瑰”却庆幸的说:“如让这老怪物一还手,打出他的七绝磷火弹来,极可能我们三人都逃不脱。”说话之间竟蹲下身去,在“七磷叟”的两只大袖中,分别摸同四个似白色似粉红,大如鸡蛋的圆球来。接着,她飞身纵至蓝天鹏两人的面前,笑着说:“这就是老怪物的“七绝磷火弹”,你们两位看。”说着,分别给了蓝天鹏和萧琼华每人一个。
蓝天鹏两人接过来一看,只见“七绝磷火弹”,里面鲜红,在外面却包了一层坚柔的白皮,膝陇透明,不知是什么制成。蓝天鹏两人看罢,立即交还给黑玫瑰。“黑玫瑰”谨慎的放进自己的皮囊内,同时,风趣的说:“稍时见了“五毒姥姥”,叫她也尝尝她老相好的玩意。”如此一说,蓝天鹏和萧琼华都忍不住笑了。
“黑玫瑰”装好“七绝磷火弹”,突然惊异的问:“噫?马前辈呢?”
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一惊,也不由迷的说:“奇怪,马五叔怎的一直没有回来?”
“黑玫瑰”突然似有所悟的说:“马前辈一定是去了河边。”蓝天鹏深觉有理,于是,三人展开轻功,远向河边驰去。看看将至河边,蓦见“侠丐”一人,一手拖着一个壮汉的腿,正向林里拉来。
萧琼华一见,飞身纵了过去,首先兴奋的低声说:“马前辈,你是怎的将他们点倒的?”
“侠丐”一面将两个壮汉,丢在树下,一面笑着说:“我老花了见你们碰上了怪物,知道在那儿也没有用,索性来收拾他们三人。”说话之间,蓝天鹏和“黑玫瑰”也到了眼前。
“侠丐”继续笑着说:“我到了此地,这三个家伙正在船上聊天,如果我飞身上船去点他们的穴,必定惹得他们又嚷又叫,势必惊动对岸的人过来察看。我想,还是把他们叫过来下手比较安全,于是……”
蓝天鹏立即风趣的接口说:“于是,您老人家就又学马叫。”
“侠丐”赞许的一点头说:“不错,我老人家就在这附近,故伎重施,一面轻打树枝,一面学马低嘶,果然,船上的这三个家伙,精神一振,齐声说:“咦!这可能就是那位邬姑娘的马了吧!”
另一个人,则怂恿说:“走,我们过去看看,能抓住它,就抓住它!”
结果,这两个家伙不肯,只那一个人过来。说着,指了指另外一棵树下倒着的壮汉。”
蓝天鹏三人一看,原来船上的三个壮汉,都被“侠丐”解决了。“黑玫瑰”看得有趣,不由笑着说:“这两个您老人家是怎么解决的?”
“侠丐”笑着说:“第一个进来就被我点倒了,我老花子更加快了拍打树枝和低嘶,船上的两人疑为他们的伙伴一个人捉不到,于是两人也来了。”
蓝天鹏笑笑说:“七磷叟已被邬姑娘杀了,我们可放心过河了。”
侠丐一听七磷叟是黑玫瑰杀的,不由惊异的问:“真的?真的是邬姑娘你杀的吗?”
黑玫瑰脸都不红,依然笑着说:“马前辈,您怎的这么看不起人,您不相信可看看晚辈的刀上还有血呢。”
“侠丐”断定这中间必有蹊跷,但他也懒得问,因而连连颔首说:“相信,相信,我们赶快上船过河去,船过来的时间太久了。”说着,当行向河边走去。
蓝天鹏和萧琼华,立即跟在“侠丐”身后,“黑玫瑰”则一面前进,一面担忧的说:“船过来的时间久一点没有关系,因为船在这边不能回到原码头上去,担心的倒是老怪物那声惨叫。”
说话之间,四人已到了河边,侠丐当先纵至船上,等待蓝天鹏,萧琼华和黑玫瑰纵上船面,“侠丐”已在船尾撑好舵。蓝天鹏正愁无人掌舵,这时一见,不由关切的压低声音问:“五叔,您会吗?”
“侠丐”故意一瞪眼,低声说:“不会又怎么办?难道我们不过去吗?”
萧琼华对“侠丐”的个性还不十分了解,这时一听,不由焦急的说:“马前辈,这大的水流可不是闹着玩的。”说话之间,船已调头,显然有些飘然不定。
“侠丐”马五,却满不以意的说:“你放心丫头,保你流不到大海里去。”去字出口,双腕加劲,大船竟斜流而下,直向对岸驶去。蓝天鹏三人一看,这才都安心的笑了,“侠丐”也得意的笑了。船至中央,对岸的情看向愈真切,除了摇曳的树影,一切都静悄悄的。
“黑玫瑰”看了这情形,有些担心的说:“看对岸这么静,可能已听到了老怪物的嗥叫声。”
蓝天鹏不由焦急的问:“你看我们在什么地方上岸最安全?只要和“五毒姥姥”照上了面,那我们四人就安全了。”
“黑玫瑰”却忧急迟疑的说:“通常最后庄布置较松懈,可是那边的水流大,不容易靠船。”“侠丐”一听,也不答话,后舵一拨,顺流而下。看看将至庄后,“侠丐”猛的一拨后舵,大船斜冲如飞直向岸前奔去。“侠丐”露了这一手绝技,不但“黑玫瑰”叫绝,就是蓝天鹏也自叹弗如。就在这时,后庄岸边水面上,突然现出无数水纹,一致向大船迎来。
“黑玫瑰”一见,不由脱口惊呼:“大家小心,这是剧毒水蛇,它们可能会窜跃到船上来。”
如此一嚷,岸上的树林中,立即响起数声大喝:“什么人的船,不靠码头?”
“侠丐”一面加速冲岸,一面沉声说:“是我老人家。”
“黑玫瑰”也大声说:“是龚老前辈去接我。”我字方出口,碰的一声,船已撞在岸上。蓝天鹏和萧琼华觉得事情已极紧急,就趁头撞岸的同时,两人腾空而起,直向岸上落去。
“黑玫瑰”一见,大惊失色,不由尖声惊叫:“不要——”但是,已经迟了,蓝天鹏和萧琼华,已双双踏在一张极薄的陷网上,身形同时向下坠去!也就在蓝天鹏两人陷网的同时,一声鼓响,弓响箭发,无数羽箭,逞由岸上数丈外的草丛后纷纷射来,分奔“黑玫瑰”、“侠丐”和蓝天鹏与萧琼华。
立身船尾的“侠丐”见乱箭齐发,不由震耳一声大喝:“小心乱箭。”大喝声中,奋力折断舵杆,一面挥舞,一面飞身上岸。
船头上的“黑玫瑰”,早已撤下背后双刀,舞成一座光幕刀山,将射来的飞蝗箭,—一砸飞了!由于“侠丐”及时大喝,使踏网下陷的蓝天鹏和萧琼华,及时警觉,一面飞舞箭扇,一面施展“身法步”,两个悬空飞旋,飞纵出网外。但是,七八丈的一排草丛后,羽箭仍如飞蝗般射来,而且,距离近,箭劲疾,箭势越来越猛,愈来愈快。
蓝天鹏一纵出陷网,立即看清楚了来箭方向,手中格扇一挥,正待向发箭chu扑去,蓦闻正在接近草丛的“黑玫瑰”,大声说:“不要过来,小心闪躲。”只见她说话之间,突然丢掉右手单刀,以左手刀护住全身,右手猛的掷出——一点灰白物体,直向发箭如雨的草丛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