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甫落,娇靥含笑,大方走来的郝小玉,已含笑谦和的问:“那位想必是蓝少谷主的夫人了?”兰香姬一听,娇靥一红,本能的点了点头。
蓝天鹏见郝小玉如此大方,只得望着兰香姬,介绍说:“兰姊姊,这位就是冰川高原的丽宫宫主,也就是武林豪杰时常谈及的“冰川女侠”。”
兰香姬一听,顿时想起武林传说的“冰川女侠,天仙不老”的那句话,于是,精神一振,急上两步,施礼恭声说:“晚辈兰香姬,参见老前辈。”蓝天鹏和郝小玉一听兰香姬的称呼,都不由暗呼一声糟糕。
但是,精灵的郝小玉,却半玩笑,半正经的问:“少夫人请看,我可老吗?”兰香姬抬头一看,如此娇艳美丽的少女,怎能称“老”?
正感尴尬不安,不知如何之际,急步跟上来的蓝天鹏,已悄声说:“兰姊姊,要称呼宫主。”郝小玉已知道了兰香姬就是蓝天鹏的未婚妻子,也就是她将来的同室姊妹,是以不敢待慢。但是,碍于自己的地位,和当着自己宫中的门人弟子,也不敢太谦逊。于是,神色谦和,略肃玉手,说:“少谷主,请帐内坐。”
蓝天鹏也肃手谦和的说,“宫主先请。”
郝小玉一见,只得依照一般武林规矩,将蓝天鹏也视为一方首领的礼节,微躬上身之后,两人并肩前进。两人在前,兰香姬落后蓝天鹏半步,而其他等人,均依序跟在身后。三人一面向中央大帐篷前前进,一面各自想着心事。
蓝天鹏微蹙剑眉,觉得今天如此不巧,如今有兰香姬在场,方才和萧琼华在田野间的计划,恐怕难以进行了。如果明言将兰香姬支走,定然惹起她的怀疑和误会,如果让她在场,和郝小玉之间便无话可说了。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设法能让兰香姬自动离去才好,但是,兰香姬刚刚和他久别重逢,她会自动离去吗?
而兰香姬的想法,却和他完全不同,在她心里想的如何和这位驻颜有术,美艳不老的前辈人物,谈谈驻颜之秘。虽然,眼前的这位“冰川女侠”,在薄薄的银纱笼罩下,是那么艳美动人,看来似乎比她兰香姬还年轻几岁,但是,她却从来没想到蓝天鹏与这位艳丽的“冰川女侠”之间,会有儿女私情的事。
郝小玉的想法又自不同了,她怀着满腔的热情,走出去迎接蓝天鹏,没想到竟多了一位兰香姬。当然,她早已知道了兰香姬的身份,不过虽觉不便,如果能在此时此地先和兰香姬连络一下感情,对她与蓝天鹏的事,也不无稗益。根据方才派出去探视的女弟子回来说,只有蓝天鹏一人,现在突然多了一位兰香姬,想必是特地追了来,或者是突然相遇。心念间,三人已进了中央帐篷。
郝小玉再度向着蓝天鹏和兰香姬一肃手,谦和的说:“少谷主,少夫人,请上坐。”
蓝天鹏见郝小玉一直呼兰香姬“少夫人”,只得含笑解释说:“我和兰姊姊,还没有举行大礼。”
郝小玉一听,只得歉然一笑说:“非常抱歉,那还是称呼兰姑娘吧。”于是,三人依序落坐,其余人等,分立帐口左右。
郝小玉一俟献上茶后,首先含笑问:“少谷主是什么时候到达黄山?”
蓝天鹏坦实的说:“中午时分才到。”
郝小玉立即关切的问:“可曾见到萧姑娘?”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颔首说:“宫主在此的营地位置,就是琼姊姊告诉我的……”话末说完,兰香姬已关切的问道:“鹏弟弟,琼华姊姊现在哪里?”
如此一问,蓝天鹏灵机一动,立即以恍然的口吻正色说:“兰姊姊,你要不问,我差点忘了,方才我来时,琼姊姊还特地叮嘱我,要我到崆峒派的营地里问一问,看看你来了没有?”
兰香姬一听,更为感动,因而不自觉的说:“琼华姊姊现在在哪里,我这就去看她。”蓝天鹏一听,正是求之不得的事,于是,立即将萧琼华停脚的那家农舍,以及附近的形势,告诉了她。
兰香姬一俟蓝天鹏话完,立即关切的问:“你要多久时间才能回去?”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此地事毕,我还要去昆仑派的营地,拜访“清云”道长等人。”
兰香姬听罢,立即起身愉快的说:“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说罢,又向郝小玉礼貌的微一躬身说:“请恕急事在身,晚辈就此告辞了。”
郝小玉见兰香姬如此巴结萧琼华,愈增她视萧琼华为她和蓝天鹏婚事能否成功的决定人。但是,她对兰香姬也不敢怠慢,照规矩她只须派一位高级属员代她相送即不失礼,因为主宾蓝天鹏仍在座上,她想的非常深远,她怕将来事情掀开了又受兰香姬的嗔怪,因为兰香姬已是名正言顺的冷云谷的未来少夫人。是以,急忙起身还礼,同时谦逊说:“我送兰姑娘出去。”
蓝天鹏心里明白,自然不便阻止,丽宫随来的诸女,都以为郝小玉太多礼,因而也未加置疑她。但是,兰香姬却慌张的急声阻止说:“哪里哪里,宫主请止步。”既然如此,郝小玉也不便坚持,立即望着那位身穿红色银装,面罩银纱的女子,和声吩咐她说:“请代我送兰姑娘出门。”那位银装女子,恭声应是,陪着兰香姬走出去。
郝小玉依然立在帐篷口chu,目送兰香姬走出营门。兰香姬一走,郝小玉立即走回原位。那位送兰香姬的银装女子,也迅即走了回来。郝小玉见这么多人在场,自然觉得人多不便,但又没有理由命令她们出去,只得望着蓝天鹏和声阿:“萧姑娘可曾告诉少谷主,昨夜与“青鹤真人”发生冲突的事?”
蓝天鹏说道:“已经谈过了,在下前来拜访宫主,也正是为了请宫主出面对付“青鹤”并夺取本届论剑大会盟主的事。”说此一顿,故意面现难色,看了一眼静左右有的霓裳女子。
郝小玉自然会意,立即沉声说:“事关本宫主明日论剑之成败,与冰川丽宫之声誉,你们放下帐帘,一律回避,窃听者chu死。”话声甫落,纷纷躬身应是,转身走了出去。最后的两名霓裳少女,分别解开帐帘,并掩闭。
丽宫的老少女子,俱都知道郝小玉服过了药物,只要一动春心,便会毒发身死,是以,也不疑她与蓝天鹏有谈情说爰之事。其实,她们一走,热情如火的郝小玉,立即扑进蓝天鹏的怀里,同时热情激动的低声说:“你走后,可把妾想死了。”
蓝天鹏也的确想念郝小玉,他谨慎的将她揽进怀里,真挚的说:“我也想你,几乎每个白天每个夜里。”
郝小玉听得一惊,她有些不大相信,因为,她虽然没见过皇甫慧和欧阳紫,但根据萧琼华和兰香姬的容貌和气质,皇甫慧和欧阳紫,一定也是气质华贵美艳无俦的少女。因而,她在吃惊之下,不自觉的脱口问:“是真的?你真的这么想念我?”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真的,我没有骗你,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郝小玉瞪大了一双秋水无尘明眸,惊异的问:“你是说……你并不爰其他姊姊?”
蓝天鹏立即正色而肯定的说:“爰,当然都爰,而且并无两样。”
郝小玉却迷惑不解的问:“那你为什么白天黑夜只想到我一个?”
蓝天鹏被问得无言对答,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大感不解。因而,他皱眉侧首,低头苦思,同时,自语似的说:“奇怪……以前,我没有遇见表姊时,我日夜想念表姊……这次和表姊离开你,而你的影子却在我的脑海里一直不去……”
郝小玉看了蓝天鹏苦思的情形,知道他的确喜欢她,也喜欢其他姊妹,但是,她也猜不出蓝天鹏何以对她如此关心?她在心里问着自己,“是自己的地位不同?还是自己本身富于神秘?”她觉得这些都不是蓝天鹏特别关心她,特别想念她的理由。
因为,论地位,皇甫慧和欧阳紫,都是一帮之尊的龙头,如果是她本身富于神秘,而在蓝天鹏去丽宫之先,“清云”道长已揭穿了她的底细。继而一想,莫非是自己年青美丽?但是,她亲自见过萧琼华和兰香姬,她们不但个个美丽,而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气质,在年龄上,看来都不比她大多少岁。芳心一动,娇靥通红,心说,莫非是他与我有了接肤之亲,因而在心理上与我特别亲近,以致久久不能忘怀?
她这想法,这时被她自己推翻了,因为,她以为萧琼华和蓝天鹏,远赴西域,跋涉数千里,日夜相chu在一起,难道没有同床共枕之事?一想到同床共枕之事,她的芳心立即剧烈狂跳,娇靥也红达耳后,不由向蓝天鹏怀里偎的更紧了。而一直苦思的蓝天鹏,也本能的将她紧紧的揽着,心里有着无比的幸福、甜蜜,和从没有的快慰和舒畅感觉。两人静静的偎依相抱着,沉醉在幸福甜蜜的深渊里,蓝天鹏忘了他前来的目的,郝小玉也忘了身chu何地。
久久,郝小玉梦呓似的柔声问:“喂……我应该称呼你什么呢?”蓝天鹏一定神,不由“唔”了一声,他似乎不知道郝小玉应该呼他什么?郝小王十分羞涩的低声说:“我应该喊你鹏哥哥……你应该呼我玉妹妹……”
蓝天鹏听得精神一振,连声说道:“好,好,你就呼我鹏哥哥,我就叫你玉妹妹。”说话之间,俯首望着郝小玉的娇靥,他似乎要再仔细的看看这位绝美、艳丽、柔弱、娇小,而又温柔可爰的“玉妹妹”。她有一张蛋圆形的粉靥,充满了羞红的玉颊,似乎吹弹可破,微理的两道黛眉,半合半启的风目,瑶鼻微微扇动,微张的樱口,吐出如兰的气息。
蓝天鹏看了这幅令人迷醉,充满了靥力的神情粉靥,他毫不考虑的轻轻吻,吻了下去。他先吻半合半启的凤目,又轻吻了像熟透苹果般的香腮,最后,他有力的吻在那两片鲜红炙热的樱唇上。他觉得出郝小玉的胸部起伏,娇躯微抖,他听到郝小玉的心跳,也感到她呼女干的急促。他们两人相互的拥抱着,神智恍忽,快慰、甜蜜,忘了他们以外的任何人,和任何事体。
久久,郝小玉“嘤咛”一笑,轻轻的将蓝天鹏推开了,她羞涩的低下了头,并幸福的将头贴在蓝天鹏的胸前。蓝天鹏也幸福快慰的将面颊贴在郝小玉的云鬃上,两臂依然揽着她的纤腰,目光呆呆的盯着厚厚的绒毯,心里却想着他为什么格外喜爰郝小玉?他为什么和郝小玉在一起的时候,心情是这么坦荡?他在拥抱郝小玉的时侯,为什么这么自然?他为什么毫不犹疑的吻郝小玉,而且,随心所欲?同时,他也在心灵深chu,不停的喊着那陌生的称呼:“鹏哥哥……玉妹妹……”
正在沉思,怀中的郝小玉,已羞红着娇靥,柔声问:“鹏哥哥,你在想什么?你令我感到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
蓝天鹏一听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顿时想起来此的目的,因而正色说:“噢,我已经出来很久了,一点正事还没有办……”
郝小玉也急忙坐直娇躯说:“你来的时候,琼华姊姊怎么说?”蓝天鹏见问,忙将萧琼华相他在田间计议的办法,告诉给郝小玉。
郝小玉一听,不由兴奋的问:“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蓝天鹏却迟疑的说:“可是,方才遇到“清云”道长时,他已经答应我,可以将丽宫的秘密转告给其他姊妹了。”
郝小玉一听“丽宫秘密”,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同时羞愧的说:“想不到丽宫历届保守的秘密,却在我这一届给泄露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五色沉声说:“我的看法却和你完全不一样,我觉得丽宫历代主人都是狠毒残忍的女人,而且根本不配称为女侠。”
郝小玉听得芳心一惊,脱口轻啊,不由抬头望着蓝天鹏,惊异的问:“鹏哥哥,你怎能说这些话?”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道:“我为什么不能,我还要说你们上届的宫主,更残忍、更狠毒。”郝小玉虽然心里不高兴,但她爰蓝天鹏,不愿顶撞他,是以,只得默默的低下头,表示她的不满意。蓝天鹏正色问道:“玉妹,我问你,上届宫主,她为什么要柬邀我师伯比剑?”说此一顿,见郝小玉依然垂首不语,继续说,“她还不是希望解除体内的药毒,企图获得人生幸福?甚或永远离开丽宫,过她身属一个女子应该过的日子?”
郝小玉想到接受丽宫宫主各项条件,是她自己答应的,因而流着泪说:“这不能怨她,这是我自己愿意接受的。”
蓝天鹏立即驳声说:“即使是你自己愿意,也不可以这样作,因为她已经亲身经历过这样的悲惨痛苦,而且,她也曾积极的想挣脱那个苦海,但是,到了她绝望将死之际,明明知道你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和她一样的痛苦死去,而她仍然依照往例,命令你饮下药毒,而令你也步她的后尘,你说,她是不是残忍?是不是狠毒?”说此一顿,发现郝小王香肩抽动,忍痛哭泣,立即伸手握住她的双肩,使她仰起带雨梨花般的绝美娇靥。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流泪的两眼,放缓声音说:“古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至少她不懂这个道理,你为了挣脱苦海,你为了觅求幸福,你是对的……”
话未说完,郝小玉已流泪抽噎着说:“可是,丽宫的秘密是由我泄露的……”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可是,也只有我们夫妻知道,和你的胞兄晓得,难道你不相信这些人。”
郝小玉流泪点点头,戚声说:“我总觉得冰川丽宫的规矩,是由我破坏的,我内心一直为此歉疚……”
蓝天鹏立即正色解释说:“好规矩,我们不但要保留,还要光大发扬,像这个害人又害己的规矩,应该保留吗?恐怕你带来的那位替身,她也不会接受吧。”
郝小玉微微颔首说:“是的,她是上两届最小的姊妹,她那位同代姊姊,活了十九年死去,上一届的宫主,仅仅活了十五年,便传给了我……”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是呀,她可以称得上是你们丽宫的上两代长老,江湖事迹,武林变故,以及你们丽宫发生的事情,她知道的最多……“”
郝小玉立即接口说:“所以我来时才选了她。”
蓝天鹏立即正色关切的问:“你可曾将你传位的事告诉她?”
郝小玉一面拭泪,一面颔首说:“我己对她说过了,我只对她说,我身体不适,可能回不到西域了,万一我支持不到西域,下一届的丽宫宫主,就是她……”
蓝天鹏一听,立即焦急的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为什么不将实情告诉她?”
郝小玉立即羞红着矫靥,幽怨的说:“我怎么知道能否活着离开“五凤坡”?”
蓝天鹏知道她指的是如果不能和他蓝天鹏共偕白首,她便应誓死在“五凤坡”的事,他为了岔开话题,立即正色问:“那位上两代的姊妹,可有什么表示?”
郝小玉说:“最初她不答应,之后,我向她保证,将剑印交给她后,并不要她服药物,她才颔首说,“到那时候再说罢”的话。”
蓝天鹏特别关切的问:“你可曾警告她,今后再传下届宫主时,绝对不准再用药物?”
郝小玉颔首说:“小妹说过了,而且,她是痛恶这样作而不肯接替上届宫主的人,她自然不会再这样作,而且,她也没有配药的药方……”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关切的问:“你是说,药方在你这里?”
郝小玉一看蓝天鹏的神色,不由笑着说:“看你紧张的?在我心里也没有用,这必须用冰川丽宫中的三种特殊鲜花的瓣和它根部的汁,还需一颗雪莲实,才能炼制而成。”蓝天鹏虽觉这种药物制作的原料得来不容易,但他仍不能释怀。
绝顶聪明的郝小玉自然看出蓝天鹏的心事,因而,她毫不迟疑的继续说:“我曾向天发誓,假设上苍保佑我住进“冷香谷”,我便永远不再想到炼制那种药物,否则,便在炼制时,七孔流血而死。”
蓝天鹏一听郝小玉咒誓,立即释然于杯,因而笑着说:“现在我先教你几招玄奥剑式,以便明天应付,至于丽宫秘密是否应该即时告诉给皇甫慧等姊姊,我回去再和表姊姊商议。”说罢,一扶郝小玉,两人同时站起来。
于是,两人将地几锦垫和绣墩移开,就在桔红的绒毯上,一面用扇当剑比划,一面讲授剑诀术。郝小玉质资特异,聪慧超人,剑式一点即通,否则,上届的丽宫女主人,也不会第一优先选上她的。几个剑式传完,蓝天鹏又叫郝小玉演练了几遍,心中十分满意,因而笑着说:“所谓“熟能生巧”,希望你从现在起,直到明天参加论剑大会止,仍要不时演练,务必练至得心应手。”郝小玉立即含情愉快的应了声是。
蓝天鹏根据帐篷尖顶上的通风孔透进来的光线判断,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为了避免萧琼华等人悬念,立即正色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天我们依计行事。”
郝小王一听,立即依然不舍的说:“在这儿吃过晚饭再走嘛。”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晚饭以前我不回去,她们定会前来找我。”说此一顿,不容郝小玉说话,立即继续叮嘱说:“练剑之时,绝对不可心神旁鹜,否则,你明天不能依计行事,也许我们真的要天隔一方,一个东,一个西了。”
如此一说,郝小玉的神情果然凝重了,她立即会意的颔首说:“小妹晓得,你放心好了。”
蓝天鹏深怕他说的太严重,反而影响了郝小玉练剑时的情绪,因而继续说:“今天晚上我不再来看你了,如果明天诸事顺利,后天中午,我们便可北上,办一件师门未完的大事了。”
郝小玉一听后天中午便可北上办事,自然是说带她一起前去,她作梦都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而又这么快。是以,连连愉快的含笑点头说:“你放心,小妹绝不会使你失望。”
蓝天鹏也愉快的一笑说:“好,那我走了,明天大会场上见。”郝小玉愉快的应了声好,又深情的看了蓝天鹏一眼,才放好罩在娇靥上的银纱,急步走到帐口,将帐帘掀起来。蓝天鹏肃容走出帐外,并向娇靥充满喜悦的郝小玉,拱手说:“宫主请止步,在下就此告辞了。”
郝小玉见立在营门口的两个霓裳少女正向他们望来,也敛笑还礼说:“请恕小妹不再列队相送之罪。”蓝天鹏再度谦逊一句,转首向营门大步走去。郝小玉就立在中央帐门口前,含笑目送蓝天鹏走出营门。
蓝天鹏见红日西坠,已经是满天彩霞,方才觉得出来的时间太久了,是以,一出营门,转身向西,大步向坡下走去。这时正是晚餐时刻,是以,“五凤坡”一带的大小帐篷和营地内,到chu炊烟升起,而且,有许多地方已没有了人迹。蓝天鹏心急转回农舍,是以,每逢无人之chu,便展开轻功飞驰。
到达山麓,行人尤为稀少,因而,他很快的到达了农舍前的乡道上。蓝天鹏尚未到达农舍前,已见一个村姑装束的女警卫,已匆匆奔进农舍内。也就在他走至农舍绿竹下的同时,皇甫慧、欧阳紫,以及萧琼华和兰香姬,已率颔着“双剑飘红”三位女堂主,迎了出来。
诸女俱都含笑相迎,愉快的进入北屋,屋内早已摆好了晚筵席,正等着他回来一同进食。由于有“双剑飘红”和苏小香卓玉君在座,萧琼华和皇甫慧都不便问蓝天鹏有关前去冰川营地的事。当然,即使皇甫慧问,也不知道蓝天鹏前去找“冰川女侠”的真正原因。
蓝天鹏想将在“五凤坡”遇到萧琼华师姊“净因”师太,奉“长白神尼”之命,前来转达法谕的事说出来。但是,想到“东海圣僧”却派小沙弥来找皇甫慧,无论如何,力争荣誉席之事;又不便开口了。因为,不管小沙弥是奉了“圣僧”之命,或者是她大师兄之命,相形之下,皇甫慧都会觉得十分尴尬。
是以,直到晚餐完毕,“双剑飘红”三人知趣离去,他才望着皇甫慧和欧阳紫等人,随和的说:“小弟去“五凤坡”时,曾在各门各派的营地外,遇到了由长白前来的“净因”师太……”
萧琼华一听“净因师太”,不自觉的脱口急声说:“她是我的大师姊呀,她现在哪里?”
蓝天鹏继续说:“她当时仅交代了小弟几句话,她便急急走了。”
萧琼华立即关切的问:“我大师姊说了些什么?”
蓝天鹏见皇甫慧和欧阳紫都特别注意,只得婉转的说:“神尼老人家似乎知道表姊是和皇甫慧和欧阳紫在一起似的……”
皇甫慧一听,首先揣测说:“也许“圣僧”和“神尼”两位老人家有联络。”
蓝天鹏只得点点头说:“我想是这样的……”话刚开口,萧琼华已急切的插言问:“我大师姊到底怎么说嘛?”
蓝天鹏不便直讲,只得说:“净因师太说“神尼”老人家要表姊和两位师姊酌情办理,如果大家认为应该争取荣誉席,就一致力争,如果认为已没有再虚设那三个位置的必要,就不必再和“青鹤”发生冲突,而他们两位老人家都是无名利之心的方外之人,也不会计较那张空椅子来的……”如此一说,皇甫慧的两道柳眉果然蹙在一起了。
蓝天鹏一看,赶紧改变口吻,说:“我想这最后的消息,可能是“神尼”老人家和“圣僧”老人家再度经过了榷商后,才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