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渔走向他,用手掌沾了些血摸在浴衣上,又用嘴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阿旸,辛苦你了,别怪我。”
林旸一瞬不眨地望着她,年少时痴缠的爱意在这一刻涨满他的心脏。他抬起手安抚的触碰她的脸颊,嘴里无声的说:“去吧。”
杜渔起身把桌上的铁盒子与手机收进手包,利落地走向门口,转眼换了一副脆弱地模样,颤颤的拉开房门。
门口的方骏带着一群黑衣保镖齐齐看着杜渔,方骏观察着她脸上和浴衣上的血迹,询问她有没有受伤,又解释刚刚监控室的保安汇报有陌生男人闯进她的房间。他害怕出事,所以立即调配人手赶了上来。
杜渔摇头侧身让他们进入,指着躺在血泊的林旸:“今晚他可能喝醉酒,闯进房间想强上我,幸好之前干爹给了一把枪,不然今晚真的变成任人鱼肉。”
方骏环视了一圈房间,让保镖上前检查林旸的伤势,踱步走到杜渔面前:“准备怎么处理他?”
杜渔一脸厌恶地摆摆手:“算了,我也没什么大碍。这是许彤的人,怎么处理你们自己问她。让她以后管好自己手下的人。”
方骏转身吩咐那几位保镖,先把林旸带下去,一切等许彤清醒后再定夺。
他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放进杜渔口中,手指擦燃打火机递到她嘴边:“今晚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明天我会到干爹面前领罪。”
咬着烟靠近火苗,杜渔指尖颤动着夹住烟,吞吐着吸烟,强打着浮起僵硬的笑:“小事,不用劳烦干爹了,何况你也无法预知意外。”
无声的沉默,两人又意味不明的看着对方一同笑了起来。
当晚方骏给杜渔换了一间房,又派了两个身形彪悍的保镖守在她的房门口。
一夜无眠。
一一一
第二天陈蜀军带着陈谦亲自来到杜渔手下的ktv,杜渔当时还在其他铺面教训前一晚得罪客人的经理,接到陈谦的电话后立即驾车赶过去。
走进包间,陈蜀军和陈谦两父子今日都身着黑色的西装,利落的线条贴合着流畅的身躯,两人戴着相似的金丝眼镜,靠坐在沙发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