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唇角的笑意瞬间垮掉,不感兴趣的哦了一声,手里拿着墨镜架在鼻梁上:“你们慢慢吃,爸爸叫我回家处理事情,我先走了。”
言罢他利索的站起身扬长而去。
杜渔未曾想到陈谦听到与陈安仁有关的人反应居然会这么大,从碰面起那张一直悬在脸上的笑意他都维持不了,实在太反常了,可是从前没有听过陈安仁提起他与陈谦有过任何矛盾。陈谦究竟对陈安仁这个已经“过世的人”的敌意为何还如此强烈。
她抬眸看着刘振辉,对方没有表示出任何疑惑,真就像是她口中陈安仁的朋友:“你现在怎么不好奇了?”
“好奇什么?”刘振辉语气淡淡,他点燃一根香烟夹在手指,橙黄灯光下的烟随着升空变得越来越稀薄,不远处的琴者正弹奏这一曲的最高潮部分,四面八方的客人低声交谈,服务生的脚步声不断穿梭在大厅里。
杜渔盯着他的脸,有一种预感刘振辉说出的话将会既定某些事实,她神色淡然,耐心等待。
果不其然。
“我本来就是陈安仁的朋友。”
杜渔有一会儿没说话,手指抓着白色桌布尾上无意识的折迭:“你究竟是谁?”
刘振辉肩颈放松靠在椅背,两指摩擦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你答应跟我周五看场电影,到时候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杜渔懒得跟他玩这种故作高深的游戏,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推开凳子便走,凳子在光滑的大理石面擦出一阵刺耳的响动,直接离去的背影表明她的态度,你有什么目的,我一点也不在乎。
没有起身去追她,也没有表现得失了面子,他依然靠坐在柔软的餐凳上对着左右两边的客人歉意的笑笑,然后拿起右侧的筷子从容不迫的品尝起摆在桌面的菜肴。
陈谦开着一辆紫色跑车在人烟稀少的山路极速飞驰,两侧的车窗大开不断滑过飞快倒退的树影,山风狂暴的涌入车内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已。
陈安仁!陈安仁!又他妈的是陈安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