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着他的样子,杜渔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她不是没想过从陈谦入手,可每次想到师傅最后嘴里念着他的样子,一次次反复思量,挣扎过,想过直接亲手了结他;心软过,这是师傅在世上唯一的血缘。而冯狄声那边也久久没有一个对策如何让她面对陈谦,她只能回避。
可陈谦一次次刷新她的下限,挑衅她。
既然你选择自动入局,有什么造化可怪不得旁人,是生是死,都是你的命数!
陈蜀军与林旸在侧房密谈了十分钟,走出侧房跟帮内其他人说要和林旸先去处理一点事,让他们也各自散了。
环视一圈没有看到杜渔和陈谦的身影,询问他们去哪儿了,其他人脸色微妙说起刚刚两姐弟亲亲热热的讲有私事要商量,所以先走了。
他神色莫测地勾起嘴角:“看不出小渔和阿谦关系竟有这么好。”
林旸礼貌的颔首,没有做声。
在离云川市数十公里外的一片废旧仓库里,陈蜀军和林旸再次出现。
脚步声在粗粝的水泥地面摩敲打出阴森的回响。
昏暗的白炽灯下五个体态粗犷的黑衣人围着叁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全身被尼龙绳紧紧缠住跪在地上,嘴部贴着灰色的胶带,衣物破碎,精神已然恍惚。
陈蜀军走到他们前方的一把木凳边,抬手把凳子的方向正对那些男人,静静坐下,左腿架起,对林旸点点头。
林旸提步上前撕掉其中一个男人嘴上的胶带,眉眼冷冽:“把昨天的话再说一遍!”
那男人抖抖索索,声音嘶哑,像是干枯万年的老井:“一个外国人在上周提出一千万买方骏的命。”
陈蜀军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显然这种答案对于他来讲很不满意。
林旸声音提高,扯着他的头发:“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没.....没有了,我真的没有隐瞒的了。”这种压迫性的姿态让这男人很快崩溃,身下竟稀稀拉拉流出黄色的液体。
林旸嫌恶的放开他,对着黑衣人比了手势。
两个黑人抱了两只蓝色塑料桶过来,其他黑衣人,一人拿着漏斗塞进那男人口中,一人固定他的头部,剩下一人从蓝色桶里舀出一大勺水泥,扯过漏斗就朝男人嘴里灌,灌完了又舀,那男人刚开始还会呜呜咽咽的哭求,最后完全失去声音,全身神经质的抖动,两眼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