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你终于又叫我干爹了。真是不容易。”
陈谦懒懒地躺在黑色躺椅上,手里翻看着一本书,一页一页的翻过,根本不关心他俩的谈话。
“干爹,我只是不想让帮内的人说叁道四。你给了我太多,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陈蜀军点点头,从他面前走过,消失在一扇门内。
就在方骏几乎要放弃之前,陈蜀军捏了一只手机塞进他手里:“打开看看。”
方骏摁亮手机,一张有些模糊的相片投进眼里。
陈蜀军靠坐在扶手上不想错过他任何表情,两眼眯起,双手抱臂。
“干爹这相片怎么了?”他有些疑惑,相片里确实是他没错,当天有个外国人很突兀的撞上他,满嘴fuck地骂,向方骏家祖宗十八代不停问好,脾气再好的人都忍不住,当时只想干死他,但很不巧,不远处有辆警车在四处巡逻。
两人直愣愣对骂了半小时,事后方骏觉得自己十分无聊,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么多年干爹对你好吗?”陈蜀军久久的盯着他,方骏点头。
“那对我有什么不满吗?”低缓的语调,说得人很轻松,听得人却背后发紧。
方骏快速摇晃头,言语陈恳:“干爹,我做错了什么能不能明确告诉我。”
烟头直接捏在掌心熄灭,陈蜀军抱住胸未置一词,眼神中有些思量。
话说到这个份上,假如方骏真的做过什么,不会这么茫然,他看起来不像说谎。
把目光调到陈谦身上,细细打量,黑黝黝的眼珠背后多了些复杂。
陈谦不动如山,甚至还朝他温和地笑笑。
此时杜渔坐在家中,手里握着笔不停在纸上记着什么,电脑里传出的对话声让她暂时顾不上深思。
她清楚陈蜀军在算那晚港口的帐,只是这盆屎怎么会扣在方骏头上。
变化就在瞬息之中,那头突然传来男人剧烈的咳嗽声,还有方骏和陈谦惊慌的呼声,乱糟糟的各种声音从电脑音响中充斥着耳膜。
杜渔顿住笔脸色惊疑不定。
救护车拉响警报进入别墅,红蓝变换的光影投射在每个人脸上都显得阴气森森。
陈谦和方骏疾呼陈蜀军,让他清醒一点,转头口气急促的询问医生怎么回事,是不是上次中弹的后遗症,吐了这么多血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