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老以前并不知晓陈谦的身世时就一直不看好,跟陈蜀军讲过几次这人骨子里野性太强,今后恐怕不好掌握,对他一定要慎重。
陈蜀军淡笑,侧身吐出浓浓一股白烟:“洪老既然知道此事,那肯定也听说他并非我的亲生儿子。”
不知是年龄已大还是心向佛祖,洪老这几年心肠越是慈悲,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劝阻道:“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养大的,不可做得太过了,小军。”
陈蜀军颔首,这件事他没法把前因后果一一说给洪老听,只能回:“我知道分寸,只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放心吧,洪老。”
中午十二点一到,门外即时点燃八串鞭炮,炮响中舞狮队伍在大院中央张牙舞爪地蹦跳,其余人按着顺序落座在各方的圆桌前,各色菜肴与酒水随着喜气洋洋地锁啦声和锣鼓声汇入桌面。
杜渔被炸耳地炮声逼迫捂着耳朵钻进院内,方骏叼着烟双手揣兜悠然跟在她身后。一上午两人忙着招呼客人,除了刚见面互相点头致意,就再也没有任何互动。
方骏最近与她几次碰面,肉眼可见地冷淡,除了必不可免的对话,眼风都不会抛一分给她。
陈蜀军远远招手让他们同坐一桌,两人走近后,林旸冷不丁抬头对她一笑,很有暗示意味。
林旸和方骏今日穿得很相似,都是黑色衬衣西裤,潇洒笔挺,一个清清淡淡扣子系上脖颈处,一个惹人刺眼解开两颗扣子露肉,周围女人热辣辣地视线从他二人脸上游离到身体,最后矜持地往下身勾了一眼,不害臊地叽叽喳喳笑开。
杜渔心中叹息都是衣冠禽兽罢了。
陈蜀军示意她坐到林旸身旁,方骏也就势坐于她身侧,虽然这种场合下他们叁个小辈坐在一堆是很正常的,杜渔还是免不了胸口紧了紧。
其他桌的人不断来这一桌向洪老与陈蜀军敬酒,杜渔等到人散开后才站起身双手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祝洪老洪福齐天,仰头一口闷下。
洪老笑着打趣小渔很有男子气概,不错。
杜渔微微一笑刻意地羞涩让洪老别取笑她了。
不知话题怎么突然转变,陈蜀军正给洪老夹了一筷子菜放入碗中,洪老盯着小渔蹙眉:“小渔,这几年有没有遇到属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