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十分,站在吴勇科家门口,杜渔深感荒谬。
本想在下班前推脱掉邀约,找了一圈竟没找到吴勇科,他科室的人说他下午出了趟外勤,大概率不会回警局。
虽然不抱希望,她依然托人打听了有哪家医院收了位叫安沁的病人,果不其然,对方给她的回复是都没有。
杜渔的大脑在上车那刻清醒起来,吴勇科不是陈蜀军的人吗?怎还敢待在警局。她的心沉了下去,对警局如今的环境感到焦虑。
今晚,难道是鸿门宴。
抬手扣响深色防盗铁门后立即捂住猫眼,杜渔右手掏出配枪直直对准前方。
吴勇科倒是很懂规矩,开门后做出两手向上的姿势以示没有恶意,并急急的吐出几个字:“林旸!我知道他的事!”
血渍斑斑的粗绳和略微松动的铁杆,杜渔难以想象林旸曾在房内遭遇过什么,他苦苦挣扎,换取来的东西是否有过一丝得偿所愿呢。
吴勇科说顾天凡和林旸见了两次面后,林旸就消失了,至于他们说了什么,现在不用推算也该了解了。
“要想见到林旸,只有叁天后的机会。我想你我都会被派到现场。”吴勇科笑了笑,眼底的神色却很警觉。
他与杜渔对视了一眼,不用多说,他们都猜得到是谁的安排。
云山港在平时零点时分,除了港口穿梭迅游的货轮汽笛与海浪奔涌,几乎是宁静的。
七八个巡逻的保安打着强光电筒在货仓中简单巡视,检查完后去临时酒摊喝几杯,一晚的工作基本就算完成。
今晚他们却不敢上去点单。
方骏坐在简易的圆凳上抽着烟,其余桌子都被他的人坐满,陈蜀军难得的出现。
他隐隐有种必须到场的预感,方骏劝说了很久,陈蜀军都很坚持,没有人能做得了他的主,哪怕他放权给方骏也不行。
简易圆桌摆着一锅热气缭绕的火锅,被冷落得像是装饰,没有人动筷子。
老板和啤酒妹紧闭嘴巴躲在角落,生怕打扰了这群人的清净。
十分钟后,几辆越野车气势汹汹地闯了过来,车尾后还缀了十多辆重型摩托,像是孔雀开屏,一定要让别人领悟到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