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渔开着车漫无目的在城市的每一角找林旸,她顾不上遮掩行踪,算了算时间,他又该到毒瘾发作的时候。
街道灯火酒绿,熙熙攘攘,茫茫人海,他去了哪里。
杜渔无比痛恨自己,害怕林旸被有心人抓住,脑袋里冒出无数血腥的场面。以至她在想是不是在林旸苦苦挣扎求她给毒品的时候,应该满足他。
“林旸,他在哪里?为什么要让他遭受这一切。”
她无声的质问老天,下一秒又恨不得滚下车跪在公路边磕头求告,求求老天保佑林旸,别再让他出事了,别再让他坠入更深的尘世间。
求求老天,她愿意付出今生所剩之运,助他在危难之下化险为夷。
林旸是在收到顾天凡的消息后离开的。
顾天凡在他犯错后第一次联系他,他忐忑不安的打开讯息,仅有几个字:“你母亲被人带走,速回。”
陈谦坐不住了,在他知道主持陈蜀军葬礼的人是陈安仁,他千方百计的扮演颓废无望的废人,降低sam的戒心,摔摔打打激起他的躁郁。
sam每天无所事事,仅有的乐子便是喝酒解闷,越喝越多,越喝越嗨。
好在他喝醉后不耍酒疯添麻烦,歪歪扭扭摔进床上便呼呼大睡。
陈谦试探几次sam的警惕程度,确认他没有装睡,动作轻微的拖着腿隐入夜色。
他要先找到左坤等人,再赶上去送陈蜀军的最后一面,凭什么陈安仁是他的儿子,就可以在场,他就要躲在不见光的地方。
不管他在没有记忆前是谁的儿子,他要告诉所有人,陈蜀军的儿子还有他陈谦。
陈谦打算得很好,所以在被车撞倒,躺在地上时差点笑出声。
等那人蹲下后,他紧攥对方手腕,拼着一口气怒骂:“我草!你没有长眼吗!”
杜渔抬头盯着通行的绿灯,内心一阵茫然。
“你妈的,不许跑,你要对老子负责!”晕过去前,陈谦如是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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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写文好痛苦,也就陈谦比我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