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桐君道:“徐道兄说得极是,他们当时并未落败,好像是听到一缕竹哨之音,突然退走的。”
徐子常沉吟道:“两个黑衣女子也是无故退去的,这中间莫非又是她们在故弄什么玄虚不成?”
商桐君点头道:“兄弟也是这么想,因此觉得咱们不如先退出去,再作计较。”
封自清道:“不错,兄弟一时已经无法动手,遇上敌人,是个累赘,还是先行退出,以后再作良谋的好。”
镇九宏道:“那也只好如此,还是兄弟开路。”当先走在前面。
商桐君忙道:“镇二兄右臂是否完全好了?”
镇九宏大笑道:“区区天魔指,还奈何不了兄弟。”他认定那两个黑衣女子是魔教门下,一时岂肯输口。
一行五人当下仍由镇九宏走在最前面,其次是六合掌门徐子常,中间是无法再和人动手的八卦掌门封自清,然后是太极门晏海平,由华山掌门商桐君断后,依然一路穿林而行。经过这一番折腾,现在已是二更多了,山林间一片漆黑,几乎对面不见人影。
突听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那声大喝甫落,就砰然一声,双方好象对上了掌。
紧接着只听另一个人洪声喝道:“你敢出手偷袭,还往那里走?”呼的一声,一道人影凌空飞扑而起。
镇九宏走在最前面,瞥见一条人影疾快无伦从左侧闪过,那凌空扑来的人影,敢情把镇九宏当作偷袭他的人,洪喝一声:“你也接老子一招。”一道劲急风声压顶而下,势道之猛,令人息为之窒。
镇九宏怒声道:“不睁眼的东西。”右手抬chu,长剑疾圈,划起斗大一圈银光,往上迎击而出。
“当。”离他头上三尺,响起一声金铁狂鸣,也飞闪起一串火花,镇九宏以地对气,竟然被震得站椿不住,上身摇晃,后退了一步,心中也暗暗震惊:“此人空中发招,还有如此沉猛的劲力,倒是不可轻敌。”
那人凌空扑来,也被镇九宏震得在空中倒翻了两个筋斗,才落到地上,哄笑一声道:“好哇,你再接老子一招。”这人身形高大,如同铁塔一般,喝声出口,人巳疾冲过来,右手高举,一面精钢太极牌呼的一声,迎面劈到。
镇九宏岂肯认输,口中喝道:“来得好。”长剑一记“直破天门”,笔直劈出,两人之间又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金铁狂鸣。两次柔拼,两人又各自被震后退,镇九宏使的长剑究是轻兵刃,不如对方铁牌势道沉重,身不由己后退了两步。
只听另一个清朗的声音大笑道:“哈哈,原来他是剑门山的镇九宏,果然和玄阴教沆瀣一气,伏老二,对付这种附贼贼之徒,不用和他客气。”话声未已,嗤的一声,一支暗器大斜刺里直奔咽喉。
那人又是一声朗笑道:“你家祝大爷是暗器的老祖宗,你你们不嫌班门弄斧,只管使出来。”手中摺扇一拨,双足一点,人如离弦之箭,朝那暗器来chuchu激射过去。
他堪堪扑到,突觉金刃劈风,两柄雪亮的长剑,交叉攻来来,出手辛辣,使你无回旋之地可以封架。原来刚才那支暗器,乃是诱敌之计,有意把他引来的。那人轻哼一声,手上铁骨摺扇豁的一声打开,一记“左右逢源”,当当两声,架开对方两支长剑,立还颜色,扇影如如轮,反击过去,口中大笑道:“原来是两个见不得人的东西西。”
原来那使铁牌的是诸广山主伏三泰,他正和镇九宏动上了手。使铁骨摺扇的是九连山主祝神机,正在和两个蒙面人窍手。另外最先发现敌踪的是五岭山主应天生,也正在和一个蒙面人动手,两人虽是徒手相搏,却打得掌风如涛,声势极为凌厉。
原来阮松溪一行,决定夜袭青螺山庄救人,羊乐公向阮掌门人讨令,由五山派充任先锋,一路扫荡贼人眼线,到得这里,发现敌踪,双方就打了起来。
徐子常跟在镇九宏的身后而行,两人差不多保持了八九尺光景,此时忽然听到镇九宏已经和敌人动上了手,也就愤然拨剑,回身说道:“晏道兄、商道兄注意,前面贼党已经发动埋伏,咱们只有冲杀上去,和贼人一搏了。”
说话之时,突然疾风一飒,面前多了一个长髯过腹的矮小老头,发出一声嘹亮的大笑道:“咱们会在这里遇上六合门的徐掌门人,当真难得的很,现在大概你们不会再指责咱们和魔教勾结,和九大门派为敌了。哈哈,明明是你们和玄阴教沆瀣一气,却柔把黑锅推到咱们头上,你们这些平时自称名门正派的掌门人呀,一旦遇上性命交关,就卑躬屈膝的向玄阴教投降,还要诬蔑阮掌门人,当真可怜又复可嗤,呸,什么掌门人?玄阴教的走狗爪牙而已。”
徐子常怒笑道:“羊乐公,难道你们不是和玄阴教一鼻孔出气,在这里埋伏,拦截咱们的吗?”
羊乐公大喝道:“放你娘的狗臭屁,羊爷爷会和玄阴教一鼻孔出气,你姓徐的才是玄阴教的爪牙,小子,咱们多言无益,接掌。”呼的一掌拍了过来。
徐子常听他左一声掌门人,右一声走狗爪牙,又是什么小子,羊爷爷的乱嚷,一时被激怒得满脸通红,那里还理会他话中之意?右手迅即还剑入鞘,左手疾劈一掌,右手随着劈击而出。两人这一动手。一这精擅“北溟玄功”,掌掌如同开山大斧,劲气呼哺,一道接一道的掌风,发如狂涛,声势惊人。一个使展六合掌,步步为营,记记实中有虚,虽然不如对方刚猛,但有守有攻,攻守兼顾,极为稳健。
晏海平听到前面的徐子常已经和人动上了手,急忙仗剑赶来,他堪堪掠到,正待出声,突见一道人影疾冲过来,大声喝道:“你们这些杀不尽的贼党,居然敢在半山腰阻拦去路,看剑。”一道剑光直奔面门。
晏海平听到大怒,喝道:“是你们在半山腰拦袭咱们去路。”话声出口,长剑已经疾划出去。
这和晏海平动手的乃是九岭山主冉逢春,长剑展开,立时有九道剑光参差漾起。晏海平眼看对方剑势凌厉,也立即展开太极剑法,以攻还攻。祝神机展开扇招,力敌两个蒙面汉子,正在攻拒之间,那两个蒙面人忽然跃开,一左一右朝后退去。
祝神机大笑道:“你们还往那里走?”纵身飞扑过去。两个蒙面人看他追来,身形突然加快,一左一右朝林中闪入,等祝神机追到,两人已经走得不知去向。
就在此时,瞥见一条人影迎面掠来,口中喝道:“什么人敢拦商某的路?”
祝神机目光一注,嘲笑道:“原来是华山派商掌门人,哈哈,原来是你们甘心附贼,早已和玄阴教有了勾结,现在不用再诬蔑咱们勾结魔教了吧?”
商桐君目光如电,直注祝神机,喝道:“阁下是五山派的祝山主?”
祝神机道:“不错,正是祝某。”
商桐君道:“祝山主刚才说什么商某勾结玄阴教?”
祝神机大笑道:“事实俱在,商掌门人还不承认吗?”
商桐君沉声道:“什么事实,祝山主说得清楚一些。”
祝神机道:“咱们在这里遇上,还不是事实吗?”
商桐君怒声道:“商某认为是你们勾结了玄阴教。”
祝神机冷峻一笑道:“这就是你们自以为是名门正派的人,口中说的话,平日道貌严然,一旦露出狐狸尾巴来了,不惜颠倒黑白,捏造是非,当真是无耻之徒。”
商桐君听得勃然大怒。嗔目喝道:“你说什么?”
祝神机道:“祝某说你是无耻之徒。”
商桐君气得脸色铁青,喝道:“很好,你发招。”
祝神机道:“祝某正想领教。”摺扇豁的一声打了开来,随手一挥,划起半轮扇形,朝前推去。
商桐君手中长剑一摆,也立即还招,一扇一剑,刹那之间,展开一场激战。五山山主虽然打了头阵,但阮松溪、桑鸠婆等人也很快随后赶来。前面的五山山主已经和敌人动上了手,后面的人自然已经得到消息。阮天华一马当先,堪堪奔进,就遇上五山派总管苟不弃,急忙问道:“苟总管,前面拦路的是些什么人?”
苟不弃忙道:“好像是剑门山镇九宏,还有六合门的徐子常等人。”
“又是他们。”阮天华剑眉一扬,哼道:“我去把他们拿下了。”身形闪动,迅若飘风朝前掠去。
这条山径并不宽敞,五山山主分作了五chu动手,就是每隔一丈来远,就有一对动手的人。阮天华因早晨镇九宏等人柔指爹和魔教勾结,心头极感气愤,此时听说拦截自己的就是镇九宏等人,更是怒不可遏,身形突然加速,朝前扑去。
他第一对遇上的正是镇九宏和伏三泰,一个长剑天矫如虹,一个铁牌开阖如风,正在各展所能,拼搏了七八十招,依然难分胜负之际。阮天华身若魅影,一下欺入一片剑光牌影之中,喝道:“镇九宏,你真该死。”喝声未已,人已到了镇九宏身前,一缕指风点上他右肩。
镇九宏几乎连人影都没有看清,突觉右肩一麻,紧接着又有两chu穴道被阮天华制住。伏三泰虽知阮天华一身功力十分了得,却也没想到他会从剑光牌影中直欺进来,急忙住手,镇九宏已被制住。阮天华拱拱手道:“伏山主,在下还要赶到前面去,这镇九宏交给你了。”身形一伏再起,疾如夜鸟,凌空扑去。
双方动手的人相距,不过一丈来远,阮天华一下就掠到应天生和一个蒙面人之间。这两人都没有使兵刃,只是徒手相搏,但他们使出来的掌风指影,衣角袍袖,每一寸都是杀人的利器,只要被他们拂中,不死也得重伤。
阮天华施展“紫府迷踪”身法,人如逆水游鱼,从他们纵横交织的一片凌厉掌指影中闪入,更不答话,手指连弹,一下就制住了蒙面人三chu穴道,双足一点,又朝前面掠去。他仗着“紫府迷踪”身法,快捷无俦,接连制住了和羊乐公动手的六合掌门人徐子常,和冉逢春动手的太极掌门人晏海平,正待纵身朝祝神机,商桐君中间掠去。
只听到爹的声音传了过来,喝道:“天华,你快给我站住。”阮天华听到爹的喝声,只好站住。
阮松溪已经飘然行来,朝动手的两人拱拱手道:“商道兄,祝山主快请住手。”商桐君,祝神机听到阮松溪的喝声,不觉同时停下手来。
商桐君愤然道:“阮掌门人手下高手如云,是不是要亲自和兄弟一决胜负?”原来他和祝神机搏战到五十招以后已经渐渐占了上风,故有此言。
阮松溪摇手道:“商掌门人误会了。”
商桐君道:“兄弟如何误会了。”
阮松溪含笑道:“商掌门人请随兄弟来。”
商桐君依言走了过来,阮松溪引着他走到林下,一边朝阮天华道:“天华你去给徐掌门人,晏掌门人和镇二兄解开穴道,但那蒙面人的穴道暂时还不宜解开。”
商桐君眼看对方的人全在林下,自己这边除了封自清一时无法和人动手,徐子常、晏海平,镇九宏三人已全被对方制住,真正还能动手的,已只有自己一人,此刻听阮松溪吩咐阮天华解开三人穴道,心中疑信参半,暗道:莫非阮松溪又在耍什么手段?但看他神情,又似乎不像有诈。阮天华答应一声,走过去替徐子常三人解了穴道。
镇九宏双目一睁,大喝道:“阮松溪,你依仗人多,要待怎的?”
阮松溪朝他们三人拱拱手道:“徐、晏二位掌门人,镇二兄,方才双方夹道相逢,受玄阴教贼人利用,引起冲突,一时无法解释,谁也无法把双方的人叫住,小儿不得不抢入斗场,把三位穴道制住,这是兄弟要向三位致歉的……”
晏海平愤然道:“用不着,咱们技不如人,杀剐悉听尊便,何须解释?”
羊乐公怒声道:“晏海平,你也花甲的人了,怎么如此不识好歹,不明事理,要杀你早就送你上路了,要利用你太极掌门人的身份,就可以喂你服下迷迭散,迷失了神志,不就乖乖听命了吗?何须向你解释,又何须解开你穴道?如果你心里不服气,也总该听阮掌门人把话说完了,你要找谁比划,咱们都会奉陪,穷吼只会坏事,你懂不懂?”
晏海平被他当面斥责得不由一呆,他自从当上太极门掌门人,今晚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先是伤在年轻女子的玄阴指下,现在又被阮天华制住穴道,羊乐公的当面斥责,这都是数十年来从未遇上过的事,他心头虽感愤怒,但究是修为功深,柔是忍耐不下来,再一细想,觉得羊乐公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一时也就不再作声。
阮松溪含笑道:“羊山主一大把年纪,却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晏掌门人幸勿介意。”
阮松溪道:“今晚这场误会,起因于咱们在山径上无意遭遇,而且还经贼人刻意安排,先向双方的人施袭,等到咱们双方接触上了,贼人便迅速退去,这一来,咱们双方就经他们的导引,发生激战,终至两败俱伤,贼人心机之深,也於此可见。”
商桐君道:“阮掌门人何以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阮松溪笑道:“咱们因早晨和诸位相遇,似乎对兄弟等人心存怀疑,因此决定今晚前来青螺山庄救人,只要把君山大会上的人全数救出去了,咱们之间的误会也就消解了,咱们此行,是由五位山主作先锋,但兄弟却暗中尾随了来,双方说的话,兄弟都听见了,因此判断咱们双方今晚的行动,贼人可能早已了如指掌,只须从中稍加挑拨,即可使咱们互相残杀……”商桐君等人都没有作声。
阮松溪续道:“所好方才小儿及时制住了一个蒙面人,此人是几个蒙面人之一,其余几个已经逸去,此人因被应山主缠住,无法脱身,才被小儿留下的,咱们不妨先看看他是什么人,即可证明兄弟说的话了。”徐子常回想刚才情形,确是玄阴教的人有意把双方引到此chu来的,觉得阮松溪和的似乎不假。
商桐君和他有同样的感觉,两人互看了一眼,才点头道:“既然逮住了对方的人,不妨先看看他是谁?”
镇九宏冷冷一笑道:“刚才冲上来和镇某动手的明明就是伏三泰。”
伏三泰怒声道:“伏某追击一个暗中向我出手偷袭的人,就是你镇九宏把人放过,还拦着伏某,不然,那人早就被伏某逮住了。”
徐子常是随着镇九宏身后来的,他确实听到伏三泰在和镇九宏动手之前,曾和人动手,追踪过来才遇上镇九宏的,双方本是误会,镇九宏就不该如此说法了,这就接口道:“镇二兄,兄弟觉得今晚之事,确是有人从中故意把咱们双方引来的,这场误会,大家只要把话说清楚了,误会也就可以冰释了。”
晏海平本来一直有着先入为主的成见,但经这一番拼搏,静下来,仔细一想,心中也着实感到有很多可疑之chu,譬如,先前有两个人说什么阮松溪派祝神机回山传递消息,说自己一行五人可能前来青螺山庄救人,事实上祝神机仍然和阮松溪等人在一起。
又说教主如何厉害,使人一听就知他们口中的教主是魔教教主了。如今看来,这两人说的话,岂不是专门说给自己等人听的么?再说那两个蒙面女子使的明明是玄阴教的武功,是从她们的口气中听到,她们又隐隐约约的流露出一点,让大家可以猜想得到她们是魔教门下。她们武功明明极高,自己、镇九宏,封自清先后伤在她们掌指之下,竟然无故退去。
另外九宫双剑也是不败而退,而且听到哨声才退去的,他们退走之后,过没多久,阮松溪等人就接着到了,双方立时动上了手。这种种情形,一经串连起来,虽然是玄阴教有计划的安排,否则绝无如此凑巧之事。他这一想,立时觉得阮松溪所说的话,自始至终都极为诚恳,自己几人确实是受到玄阴教的愚弄。
尤其因为夏鸿晖是阮松溪的师弟之故,他偷偷释放自已几人,才把他说的话信以为真。这就接口道:“徐掌门人说得极是,咱们可能受了玄阴教的愚弄,兄弟方才仔细想过,咱们对阮掌门人的误会,应该是听信了夏鸿晖的一面之词。”
镇九宏道:“他如果和玄阴教勾结,为什么会偷偷的释放咱们呢?”
端木让大笑道:“他释放你们,就因为他们拦住咱们,咱们已经从青螺山庄出来了,放了你们,才可以让你们chuchu和咱们作对,从中破坏咱们和各大门派联络,使咱们和各大门派之间形成对立,甚至两败俱伤,他们可以隔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你可知道夏鸿晖和玄阴教主是什么关系……”阮天华突然大喝一声,挥手拍出一掌,一道掌风直向端木让身前涌掠而过。
阮松溪喝道:“天华,你做什么?”
阮天华道:“刚才有人射出三支极细的飞针,偷袭二师叔,孩儿看到之后,已经来不及告诉二师叔,所以只好发掌把飞针撞飞了。”
“玄阴针。”端木让冷哼道,“此人大概想杀我灭口,其实知道老三是玄阴教主夏非幻内侄的人,岂止我端木让一个人?”
晏海平奇道:“夏鸿晖会是玄阴教主的内侄?”
端木让道:“不错,夏非幻昔年原是玄阴教漏网的一名护法,最近大概被昔年漏网教徒抬了出来,奉为教主,所以玄阴教又死灰复然,蠢蠢欲动,才会有君山青螺山庄这场变故,主要自然为了企图一网打尽各大门派与会的人。玄阴教有一种迷迭香,据说来自西域,服了之后,可以使人神志受迷,听命於他,玄阴教有这许人做本钱,打头阵,自可横扫江湖,但他们这一计划,却被咱们破坏了,自然把咱们这些人衔之入骨,要千方百计的对付咱们了。”
晏海平豁然道:“这就对了,阮掌门人,兄弟抱歉得很,从今天早晨一直到方才为止,兄弟对阮掌门人因有先入之见,误会很深,若非经过方才一战,玄阴教弄巧成掘,兄弟还不会如此快就醒悟过来。”他是武当派太极门掌门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已是很不容易了。
阮松溪连忙抱拳道:“晏掌门人言重,今晚玄阴教弄巧成拙,本来企图挑起咱们双方火拼,如今反而促成咱们双方解释误会,这正是咱们各派之幸。”
封自清愤然道:“玄阴教如此可恶,当真令人为之发指。”
商桐君含笑道:“可见人算不如天算,咱们如果没有方才这场误会,就没有现在把误会解释清楚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