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大破邪教(2 / 3)

武林状元 花间浪子 8759 字 202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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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华问道:“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一道门户?”

席小蓉道:“这座石窟六个方向,一共有六道门户,你是不是要把它打开呢?”

阮天华道:“里面可能有人被囚禁着,你快把它打开来。”

席小蓉点点头,说道:“那你要后返几步才行。”阮天华依言退后了几步,席小蓉左跨上一步,左手朝壁上按了按。就在此时,但听石壁又是“蓬”“蓬”两声闷震,但石壁间也在这时候缓缓裂开一道门户。

席小蓉堪堪退下,就见石门外呼一声,笔直捣进一支铁杖来,接着听一个老妇人的呷呷尖笑,喝道:“姓夏的畜生,看你还逃到那里去?”一道人影随着铁杖后面疾快的冲了进来。

阮天华急忙叫道:“桑婆婆也来了。”

来的正是桑鸠婆,她一双发着绿光的三角眼骨碌碌转动,看到阮天华不觉一怔,问道:“夏鸿晖呢?他不在这里?”

阮天华道:“刚才还在这里,一转眼就给他溜了。”

铁若华一下掠了过来,喜道:“桑婆婆来了就好,阮大哥打算先把阮掌门人一拨救出来了,再找婆婆去。”

桑鸠婆道:“你们怎会到这里来的?哦,这位姑娘是谁?”

阮天华忙道:“她叫席小蓉,这就是桑婆婆。”

桑鸠婆霎着三角眼,心中暗道:“这姑娘看来和阮小兄弟极熟,年轻人到chu多情,看你怎么得了?”她目光一动,发现这座大厅似的石窟中间,一动不动木立着四个黑衣蒙面人,一看就知被制住了穴道,这就问道:“这四个是玄阴教的人吗?”这四个当然是阮天华、席小蓉制住的两个,然后席小蓉又帮助铁若华、于立雪制住了剩下的两个。

阮天华道:“晚辈刚制住了一个,就听到石壁上发出蓬蓬闷响,晚辈觉得玄阴教的人不会撞击石壁的,一定是我们的人,被囚禁在里面……”

桑鸠婆道:“老婆子是押着夏鸿晖,要他领路来找夏非幻的,不料他走到这堵石壁前面身子一靠,石门就往里翻开来,被他逃了进来,老婆子已经用杖撞了好一回,刚才被撞开。”

阮天华笑道:“这道石门是席小蓉打开的。”

桑鸠婆道:“原来还是席姑娘打开的,老婆子还当是我撞开的呢?”一她心中暗道:“玄阴教的机关,这席姑娘如何会知道的?”他此时无暇多问,就一指四个蒙面人说道:“那就快去撕下他们蒙面黑布来瞧瞧。”

于立雪道:“晚辈去。”她迅快走到四人身边,举手之间,依次拉下他们蒙面黑布,口中惊咦道:“果然是徐掌门人、封掌门人、这是商掌门人,这是晏掌门人。”

桑鸠婆道:“他们这一拨中,还少了一个镇九宏。”

阮天华道:“只怕剑门山的人早已和玄阴教沉积一气了。”

桑鸠婆道:“你怎么知道的?”

阮天华道;“方才夏鸿晖现身之时,就有镇少候和他在一起。”

桑鸠婆道:“对了,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阮天华就从自己发现席小蓉负伤,一直说到救出铁若华,碰上于老夫人,恰好于立雪赶来。再由席小蓉领着自己来到这里,夏鸿晖指使四个蒙面人发动攻势,自己发现他们剑术内功,均非寻常之辈,设法把他们制住,详细说了一遍。

桑鸠婆点头道:“他们大概也服了玄阴教的“练功散”了。”

“练功散?”阮天华道:“这四位掌门人只怕连神志也被他们迷失了。”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你以为玄阴教的“练功散”是练功时服用的吗?他们这“练功散”服下之后,只要遇上人就动手,直到筋疲力竭,永无休止,五山山主就是服了他们的“练功散”,五个人打成一堆……”

阮天华道:“桑婆婆遇上五山山主了?”

桑鸣婆道:“都是夏鸿晖这小子害人。五位山主己被老婆子制住了,现在由龚老丈守在那里看护。老婆子就是压着夏鸿晖找夏非幻要解药来的。”

阮天华回头朝席小蓉问道:“练功散的解药只有夏非幻才有吗?”

席小蓉点点头道:“是的。”

阮天华问道:“那么咱们还是先找到家父他们,再找夏非幻要解药去。”

桑鸠婆道:“阮掌门人他们在那里呢?”

席小蓉道:“这里是六chu通道的交会之chu,六条通道,有三条是岔道,走进去了,东拐西弯,越走越岔。没有人领路,走上三天三晚,也找不到出路,阮掌门人他们,是在……”话声未落,实听一个老夫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喝道:“席小蓉,你叛师背教,吃用扒外,胆子当真不小。”这说话的正是夏非幻,听来说话的声音好像就在对面,但却看不到她的人影。

席小蓉冷冷的道:“那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阮天华听得暗暗奇怪,忖道:“听小蓉的口气,不是和师父说话,难道她的师父不是夏非幻?”

夏非幻阴笑一声道:“席小蓉,你以为本座不敢chu置你吗?”

席小蓉冷峻的道:“那你就来试试看?”

“哼。”夏非幻只哼一声。这时四周石壁间忽然出现了数十名黑衣蒙面人,他们虽然没有冲上来,但已经远远的把中间的人包围了起来。

席小蓉傍着阮天华低声说道:“他们这是有意拦住六道门户。”

阮天华微晒道:“就凭这些人也想拦得住咱们。”

桑鸠婆尖声喝道:“夏非幻,原来你去阴教只有这点阵仗,老婆子不想多伤无辜,你给我出来。”就在此时,对面石壁间缓缓裂开一道门户,两道明亮的灯光立时从石门外的了进来。接着从门外走进一对手持宫灯的黑衣少女,然后起道站打扮,手持一柄黑玉拂上的玄阴教主夏非幻。

她身后紧跟着总护法夏鸿晖,另外还有六个人。那是九立双剑的南官寿,剑门镇九宏、镇少候、铁手帮、铁三姑、最后两人,赫然是少林派金鸡门掌门人祝逢春、于午门掌门人应立言。阮天华看得不由一怔,暗道:“杜逢春、应立言两人怎么又被他们擒来了?”

夏非幻目光森冷,阴沉的道:“桑鸠婆,各大门派进入青螺山庄的人,已只剩下你们区区四五个人了,你就是强煞也不足以和本教主抗衡,你何苦执迷不悟,和本教作对?”

桑鸠婆尖笑道:“夏非幻,你以为赢定了吗?你摆出这点阵仗来,却未必放在老婆子的眼里。”说道这里,突然间双目绿光暴长,朝夏鸿晖直射过去,喝道:“夏鸿晖,你还记得老婆子要你领路,来找夏非幻有什么事吗。”

夏鸿晖被她目光一瞪,心头不自觉的有些惊慌失措,忙道:“在下记得……”

桑鸠婆沉声道:“好,你说。”夏鸿晖道:“那是找教主要练功散解药来的。”

“不错。”桑鸠婆手拄鸠头杖沉笑道:“夏非幻,你听到了,老婆子是跟你要练功散解药来的,你把解药交出来吧。”

夏非幻道:“本教主为什么要给你解药?”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咱们既然见了面,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夏非幻道:“你凭什么?”

桑鸠婆道:“就凭老婆子是桑鸠婆。”

“好。”夏非幻应了声。“好”,说道:“本教主看在你桑鸠婆的份上,可以答应你,但却有两个附带条件。”

桑鸠婆道;“好,你说出来听听看?”

夏非幻道:“第一、桑鸠婆从此不得再和本教作对,第二,把背叛本教的席小蓉交出来,本教主就可以给你解药。”

这话桑鸠婆自然无法答应,闻言呷呷尖笑道:“夏教主这是故示大方,这两点,只有一点老婆子能够自己作主,但也要看你的态度而定,至于第二点,席姑娘和老婆子非亲非故,老婆子也无权过问别人的事。”

夏非幻道:“你自己的事,你自己作不了主吗?”

桑鸠婆道:“没错,要老婆子从此不再和玄阴教作对,当然可以,但这就要看你夏教主的态度了,譬如老婆子向你要解药,是为了解救五山山主和这四位掌门人,他们都中了你们的练功散之毒。你肯给解药,老婆子自然要喂给他们,他们清醒了,老婆子可以信守诺言,不和玄阴教为敌,他们呢?自然还要找主阴教算帐……”

她还没有说完,夏非幻已截着道:“不行,本教主给你解药,你不能给已在碧螺山庄山腹内的人服用。”

桑鸠婆尖笑道:“不能给已经在山腹中的人服用,老婆子向你要解药还有屁用?”

夏鸿晖却在此时朝阮天华喝道:“天华,你父已被本教困在一chu极为惊险的岔道之中,若是无人领路,休想走得出来,但本教的人却可随时随地控制他们的生死,只有你束手投降,才可以救得了你父亲……”

阮天华剑眉陡掀,瞋目喝道:“夏鸿晖,你这老匹夫,居然背师叛祖,出卖形意门,还有脸对阮某这样说话,我爹一行人被你们引入岔道,此刻我给你们一刻功夫,如果再不去把他们领出来,阮某就要你们识得历害。”

镇九宏喝道:“好个张狂的小子,你有多少能耐,敢在这里大声吼叫。”

阮天华右手抬chu,赛干将呛然出匣,朗声喝道:“镇九宏,你这老匹夫,原来早已就是玄阴教的走狗了,想不到堂堂剑门山的庄主,竟是出卖朋友,为虎作怅的东西。阮某方才说过,今晚如果玄阴教再不把爹一行人放出来,阮某就要你们识得历害,你镇九宏乃是翻覆小人,江湖武林的败类,阮某杀了你也不为过。镇九宏,你给我过来,阮某就拿你开刀,看看还有谁敢在阮某面前从咀里进出一个不字来的?”他俊脸上笼罩起一片杀机,双目之中更迸射出如电寒光,这番话更说出咄咄逼人,词锋犀利如剑。

桑鸠婆心中暗道:“阮小兄弟好重的杀气。”

镇九宏身为剑门山二庄主,一向自视甚高,此刻当着这许多人,被阮天华写得狗血喷头,一张脸也被激怒得色如红血,是可忍,孰不可忍?口中狂喝一声:“小子找死。”正待挚剑走出。

镇少候拦道:“二叔,这小子口发狂言,二叔何等身也一杀鸡焉用牛刀?还是由小侄去把他收拾了。”说完,举步走出,锵的一声,挚剑出手,朝阮天华一指,喝道:“姓阮的小子,你来领死吧。”

阮天华目中寒芒直注,喝道:“镇少候,你是剑门山的衣钵传人,居然恬不知耻,与匪徒为徒,阮某当然也不能放过你……”

镇少候怒叱道:“小爷也放不过你,看剑。”刷的一剑闪电般刺出。

阮天华等他长剑刺近,才手腕一翻,噹的一声把他剑尖压住,目射棱芒,喝道:“慢点,阮某话还没有说完,阮某方才说过。要把镇九宏开刀,任何人也代替不了他,你还不配和阮某动手,给我该回去,叫镇九宏上来。”

他一下压住镇少候的长剑,剑上早已布满了“紫正神功”,把对方剑尖女干住。镇少侯但觉对方剑上力重如山,在他说话之时,压着自己长剑,一动不动,用力抽回,也休想抽得动分毫。一时之间,把脸都胀得通红,直等阮天华说道:“给我滚回去。”剑上压力骤失,镇少候正在用力抽剑的人,对方压力骤然消失。

他身不由主的往后连退了三步,心头不禁大怒,历叱一声:“小子,拿命来。”喝声出口,长剑连挥,急攻而上,把一套“万流归宗剑法”的精妙杀着,全在出手这几剑中使了出来。一时但见剑光如水,源源不绝的涌出,一丈方圆几乎全是他飞洒出来的一片晶莹透明光幕,几乎已把阮天华裹在层

层剑光之中,只听剑影中传出阮天华的声音说道:“镇少侯,我叫你滚,你不滚,那就不能怪阮某话不说在前头了,你以剑门传人,和玄阴教沆一气,阮某也不取你性命,只要你留下一一条右臂,略示薄惩……”他这几句话,是以内功传出,偌大一座石室大厅,就被他的话声震得回音嗡嗡不绝。

就在此时,陡听锵锵两声清响,一道青虹连闪了两闪,一片剑光陡然故去。镇少候脸色煞白,口中闷哼一声,一个人往后连退了数步,右肩突然冒出一股鲜血,原来他一条右臂果然在方才两声锵锵剑鸣声中,已被阮天华的剑锋齐肩削断。这下出手之快,所有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看清楚的,阮天华依然站在原chu,好像连动都没有动过。

夏非幻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心中暗自忖道:“这小子使的会是什么剑法?”镇少侯早已退了下去,一路流下了殷红的血迹,使得全场空气突然好似凝结住了一般,静得鸦鹊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