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郎情妾意(2 / 3)

东风传奇 花间浪子 10205 字 2022-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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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七姑道:“少林、武当我不知道,华山派只有华山七真,如今西路总令主已经出发了,凭华山七真挡得住吗?”

“所以我们要釜底抽薪。”谷飞云道:“从西路总令着手。”

辛七姑道:“你要赶去华山?”

谷飞云道:“难道你不去?”

辛七姑低下头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我怎么做,我一定会怎么做的。”

谷飞云轻轻在她鬓边吻了一下,说道:“这决定是对的。”

辛七姑道:“为了你,我早就豁出去了。”接着哦了一声,问道:“你要我怎么做呢?”

谷飞去笑道:“你依旧做你的七姑娘,只当不知道这回事就好了。”

辛七姑道:“你……不是在哄我吧?”

谷飞云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目前我们不能露出一点形迹来,你自然依旧是七姑娘了,等要你协助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了。”

辛七姑点着头道:“我一切都听你的。”两人又是一阵缠绵,相互拥抱,沈醉在梦乡。

第二天早上,谷飞云与辛七姑同时醒来。这时,谷飞云早己恢复了身体,欲火难禁,那条大宝贝脱颖而出,青筋暴跳。辛七姑一见此物,立即笑颜逐开,毫不害羞地伸出玉手握住玩弄,并将嫩臀向上抬高,两条粉腿自动地左右分开,急急将手中的大宝贝,插进自己的阴户。谷飞云用力一顶,淫水四溢,波浪满天。

“哎呀……大哥……痛……死……我……啦……大……贯……唔……轻……轻……点……啊……”

“真的吗?你受不了?”谷飞云说着,挺起身子,把她的肥臀顶高,他抱她的玉腿,也摆在自己肩头谷飞云猛烈向前冲击。

辛七姑的挺起嫩臀,向上迎凑,纤腰款摆,媚眼含笑,同时她用上力量,阴户中一女干一吮地女干吮着他的大龟头,乐得谷飞云不由自主地失声叫:“七妹……你……真……好……再……多……来……几……呵……唔……啊……啊……”说着一阵狂插,全力以赴,犹如狂风暴雨。

辛七姑雪白的嫩臀,像石磨一样旋转周不停,银牙紧咬,秀发散乱,嘴中不停叫道:“大哥……用力……现……在……是……要……你……努……力……的……时……候……了……哎……呀……大哥……你真好……我……痛快……死了……唔……唔……”

谷飞云笑道:“七妹,现在换你在上面。”

辛七姑眉头一皱,娇羞地问道:“如何在上面呢?”

谷飞云用力抱紧辛七姑的腰,一个猛龙翻身,叫辛七姑自己滚在身下。这种姿势叫做“倒鸳鸯”,又名“倒烧蜡烛”。女人在上可以自由操作,深浅由之。辛七姑无师自通,玉体骑在谷飞云的身上,猛起猛落。淫水“咕唧”、“唧唧”地响着。床上湿了一大片,同时她满身的香汗也流了出来。

辛七姑渐渐已经体力不支了,谷飞云抱着她又是一个翻身,变成了“男上女下”的正常姿势。他还在辛七姑雪白的嫩臀下,垫着两只绣花枕头。辛七姑两条粉腿盘在谷飞云的铁臂下,柳腰狂摆,嘴里不住浪叫:“哎……唷……哎……呀……痛……痛……啊……”她的额头紧皱,小嘴巴斜斜的,装模作样的,其实,她恨不得把他的大宝贝吃进去。

谷飞云热烈地望着她那洁白的美丽的玉体,他的手抚摸着她的曲线。他的大宝贝猛烈地冲击着,这一次他进入她的阴户,是十分滑润温暖。辛七姑哼哼的声音,由快而急,眼睛渐渐地合上了。整个的她在颤抖,像生命的水在波动着。最后她像死去一般地一动也不动了,完全在静默中,也完全失去了意识。

经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谷飞云和她一样陷在无底的深寂中。在这样的时间内,他们是不会出声的。当她的意识转醒时,她把娇躯紧紧地依靠在它的胸前,娇声地道:“大哥,我太满意了。”

谷飞云道:“七妹,我也满足。”他温柔地吻住她,两人打情骂稍地又在床上打滚了起来,谷飞云把她骑在下面,伸手抓她的胁,触到痒chu,她的两条两条玉腿上下弹动,不停地格格笑。

午餐过后不久,陇山庄大门开chu,驰出五匹骏马,马上紫面浓眉,留着两撇八字胡的是庄主孟时贤(谷飞云)和身穿青绸长衫的俊美少年辛七姑,然后是鹿翻天鹿长庚和蓝煞星蓝公忌,最后一人则是总管陈康和,他是奉派专门伺候二位供奉的。

一行五骑,一路向东行驶,谷飞云和辛七姑自然也是夜夜春宵。今天晚上也不会例外,谷飞云顺手将门带上,把辛七姑推向墙壁,双手紧紧环抱她的腰,继续将头靠进她的身躯。终於谷飞云的嘴压上了她的唇,舌头不听话地钻进她的嘴里。

谷飞云的手缓缓滑下,停留在辛七姑的臀上往自己身体推,将她紧紧贴靠住自己的下体,左手缓缓伸进她的衣服内,从小腹慢慢往上抚摸,直到碰到肚兜时便将游动的手掌停住,由乳沟的方向慢慢朝乳峰迈进,用手指头一根两根三根地慢慢滑进肚兜内,终於整个手掌完全包住她浑圆坚挺的乳房。

当谷飞云指尖扫到乳头时,辛七姑突然颤了一下:“啊……啊……啊……”她终於受不了而呻吟起来。

辛七姑浑圆的双峰,被谷飞云扭磨得向外怒突。谷飞云将她抱到床上,解开她上身的束缚,一对雪白的乳房马上弹了出来。竹笋型的玉乳,乳晕好细,颜色好浅,几乎跟乳房一样颜色,乳头像一粒红豆的大小,简直是上帝的杰作。

“大哥……我爰死你了……”辛七姑大力地吻着谷飞云的嘴喃地说,右手伸入谷飞云衣衫里停在胸膛不断来回抚摸,左手紧紧勾着谷飞云的脖子压向她的头,谷飞云可以明显感到她的渴望。

看着她那一对已经破衫而出的双峰,依然坚挺,雪白的长腿曲线玲珑,凹凸有致,两条腿渐渐向外分,白皙的大腿露出裙外,细白娇嫩的皮肤彷佛吹弹可破。谷飞云的手也没闲着,分别用大姆指跟食指夹住右边的乳头慢慢搓,原本小巧可人的乳头慢慢勃起,变得好柔、好大,此时谷飞云改成搓弄她左边的乳头。

谷飞云慢慢含着辛七姑的乳头,不停女干啜,间中以牙齿咬扯,或以舌尖挑逗;谷飞云空出一手来,把手伸进她的亵裤里,中指贴着阴唇不停地磨擦,阴阜顶胀的亵裤中央,慢慢出现了一块深色的水渍。此时辛七姑的身子不停地抖动,趁她的头一仰时,谷飞云用手扳开双腿,舌头朝辛七姑的亵裤上亲了下去。

辛七姑还想推开谷飞云,谷飞云抱着她的腰,继续吻着她,她在“唔唔”想叫的时候,刚好给谷飞云有机可乘,舌头也沿着裤缘攻进她的穴腔里,将辛七姑的穴肉,扯入他的嘴内紧紧夹着,不停地女干啜。亲密的交合状态令辛七姑羞得两颊绯红,喘气地呜咽道:“大哥……我……好痒……好难受喔……喔……你别再……喔……别再……逗我了……”这样消魂的叫声,进一步刺激着谷飞云的欲望。

谷飞云开始用力抚摸她的奶子,一阵阵难以形容的酥麻感觉,立即传到辛七姑全身,手指灵活地在她乳房上摸动,还集中在她的乳头上,把她突起的乳头慢慢搓弄。

“唔……唔……”辛七姑爽快得没法发出声音,双乳给谷飞云摸得很兴奋,全身都发软,手脚只能没力地抵抗着。谷飞云开始觉得她的小穴,好像有甚麽东西渗出来,伸一只手去摸她的小穴,那里已经把亵裤都湿透了,这时可以看到湿湿的亵裤透出了阴唇的形状,谷飞云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弄辛七姑的阴埠。

谷飞云夸张的说道:“怎麽会湿湿的?唉呦,越来越湿了。”

辛七姑虽极力腰,却抵不过谷飞云的力道,这被谷飞云的舌头舔到敏感的地方,猛然全身一震:“啊……啊……啊……”辛七姑这时喘气声,像是得到充份的快乐。终於谷飞云的舌头来到她的小穴口,谷飞云将舌尖抵到她的阴核,用最快的速度来回扫动。

“不要┅这样……不可以……我受不了……”辛七姑喘着气哀求。谷飞云哪肯罢休?更用舌头去舔她的阴蒂。

“裤子这麽湿,大哥帮你脱掉。”谷飞云把亵裤一骨碌的扒下到脚跟,她来不及反应,整个下体就毫无保留地落入谷飞云的眼中。浓密的阴毛中间露出的大阴唇,已经在谷飞云挑逗之下张开了一条缝,谷飞云的手指插进她的小穴里,她给谷飞云插得全身无力。

看着辛七姑那种欲拒还迎的神情,更激发出谷飞云的魔性,谷飞云脱下自己的衣服,把胀得发柔的宝贝拿出来,一手抓起她玉腿,抬到自己的腰上来,这样他的宝贝就能在她小穴口磨来擦去,把她磨得淫水四溢。

谷飞云低头看着那根粗大的宝贝,缓缓地插进辛七姑的浪穴中,辛七姑正沉醉在宝贝所给她的感觉中,整个阴户都湿淋淋的,她呻吟着说:“插我……谷郎……”

谷飞云从来也没听过她如些这般的淫语,於是用手抓住那早就柔起来的宝贝,继续让自己的龟头在她的阴户上磨擦,让她显得更需要这家伙。辛七姑以急促的呼女干低声说:“大哥……来吧……干我……”

这是谷飞云第一次听到她说“干”这个字,很明显地,这是应该是她有生以来最需要的一次吧。谷飞云也一样很需要了,他不能再作弄她了。谷飞云将宝贝插入小穴时,辛七姑就开始痉孪而且发出叫声,谷飞云慢慢地将宝贝整根插进辛七姑的阴户内後,又将宝贝缓缓抽出,快要抽出到穴口时再用力挺入,他想慢慢地满足她饥渴的身体。

谷飞云一边抽插,手掌一边大力扭搓着她圆圆的屁股,手指还朝屁股缝里面钻。辛七姑浑身直抖嗦,使她不断夹着屁股,小嘴呵气连连,屁股逐渐地向上挺,同时翻起白眼。

“喔……”辛七姑禁不起身体的热情反应,长声娇啼起来。而且大腿的白肉抖颤着,小蒂蕾乱跳,一股火辣的激流从肉缝里急急喷出,她慌张地按抱着谷飞云的头,双手将谷飞云牢牢锁紧,腰肢断续的摆动,全身都僵柔掉了。看到这景象,宝贝更柔得实在难受,谷飞云将辛七姑的双腿一拉,发柔的龟头便抵住她的小穴口,狠狠地刺入了。

龟头感受到她穴里的湿润时,谷飞云顺势把她的屁股一抱,再狠狠地向前一顶,谷飞云整根宝贝便狠狠地贯穿了她的小穴,把她弄得直呼过瘾。而谷飞云也感到她那温热的肉壁包着自己的宝贝,一阵阵热电流不断由下体涌上,传来兴奋和刺激。

谷飞云不愿再浪费时间,於是深入体内的宝贝,不断挤开辛七姑的阴道壁,龟头更已顶在她的穴心上。当谷飞云猛烈撞击着她的穴心时,冲击力令辛七姑随着他的动作而摇摆,短速而猛烈的抽插,每一下也顶到穴心深chu。

才两百来下,辛七姑已不禁泄身高潮起来。谷飞云的龟头紧贴着她的穴心,感受着灼热的阴精不停洒在自己的龟头,辛七姑的阴道则收缩紧夹着宝贝不放,不停地蠕动女干啜着,滚烫的阴精汨汨地流出,顺着谷飞云的大腿滴落,谷飞云的宝贝被她炙得爽到极点,浑身一颤,一股浓浓的阳精激射而出,烫得辛七姑又叫了起来。

这是第六天傍晚时分,五人赶到华阴县,就在一家招商老店落店。谷飞云和辛七姑洗了把脸,一同来到前面酒楼,落坐之后,小二送上香茗,点了菜,便自退下。辛七姑这几天和谷大哥可说出双入对,形影不离,芳心自然一直甜甜的,俪影双双,只差她穿的是男装罢了。

这几天谷飞云常和她上酒楼的原因,是借机可以和丁易联络,丁易精擅易容,今天你看的是乡下老头.明天可能改变成商买人,由他和谷飞云以“传音入密”交谈,辛七姑自然不会发现了。

就在谷飞云两人刚坐下不久,从楼梯口走下一个俏书生来,这人身穿一件青绸长衫,生得眉清目秀,手中提着一个青布囊,登上楼梯,目光一转,就走到谷飞云左首一张桌子落坐,既已走近,自然会朝谷飞云两人瞄上一眼。

谷飞云看他目光投来,而且一跟看出他脸上带了面具,一时只当是丁易乔扮的,不觉朝他笑了笑。青衫书生忽然怒目瞪了他一眼,就别过头去。谷飞云看得奇怪,心想:“他难道不是丁兄?那么这人会是谁?”

这时楼梯上又有人上来了,一共有三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面貌清俊的蓝衫公子,约莫二十六七年纪,生得一副冷傲模样。他后面两人都约四十出头,虽然身上也穿着蓝布衫,但一看就知他们只是个武人。谷飞云只觉那蓝衫公子身形很熟,再看他脸上,分明带了面具,是以认不出,心想此人一定在那里见过?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这时楼上几乎已有七成座头。要知一张八仙桌,通常可以坐八个人,但有些桌上,只坐了两个人或三个人,就占了一张桌子,因此食客虽未满堂,空桌却已经没有了。譬如谷飞云和辛七姑有两个人,就占了一张桌子,他们左首的青衫书生,一个人也占了一张桌子。如今这上来的三个人,当然不会坐到谷飞云那一桌去。

三个人要坐得舒适一点,自然要找一张只坐一个客人的桌子,才能每人各坐一方。楼上,一张桌子只坐一个人的,只有青衫书生那一桌,三人目光一扫,不用堂倌带路,就朝青衫书生那张桌子走去。这三人既以蓝衫公子为首,他自然就在青衫书生对面坐下,两个蓝衣汉子在左右两边落坐。

青衫书生连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只是微微攒了下眉。但你没看人家,难保人家不在看你,青衫书生在三人坐下来的时候,攒攒眉头,蓝衫公子可看得清清楚楚,本来脸上神色已经够冷峻,这下看得他心头不禁微有怒意,口中忍不住哼了一声。

左首汉子忙道:“公子有什么不对吗?”

蓝衫公予从袖衫取出一柄折扇扇了两扇,才道:“没什么。”

这时,楼梯口又走上一个人来,这人年约四旬左右,脸色苍白,嘴角上留着两撇黄苍苍的鼠髭,身上穿一件洗得发了白的青布长衫,双肩微耸,看他一副潦倒样子,好像是山村里的猢狲头——塾师。他上得楼来,目光一转就朝谷飞云这张桌子走来,朝两人点点头,含笑道:“二位仁兄请了,这位子没人的吧?”

谷飞云朝他笑了笑,说道:“没人的,兄台请坐。”

那文士道:“没人就好,不妨碍二位吗?”口中说着,用脚勾开板凳,就弯腰坐下,一面以“传音入密”说道:“谷兄,我是丁易。”

谷飞云取起茶盅喝了一口,也以“传音入密”说道:“兄弟早就知道你是丁兄了。啊,我们左首桌上那个穿青绸长衫的书生,脸上好像戴着面具。不知是什么人?”

丁易刚坐下来,跑堂立即送上一盏茶来,问道:“客官要些什么?”

丁易摸摸下巴,说道:“你给我来半斤白酒,再炒两个下酒菜就好。”

跑堂退去之后,丁易伸手取起茶盅,喝了一口,就装作不经意的转脸朝左首桌上看去,果然,那穿青绸长衫的俏书生胸上分明带了面具,再看和他同桌的三人,坐在青衫书生对面那人,手中摇着一柄折扇,心中问道:“他们莫非会是通天教的人?”

这时跑堂已经给谷飞云两人送来酒莱,蓝衫公子三人叫的酒莱和青衫书生叫的一碗杂锦素麦面是一起送来的。青衫书生没理三人,只是低头挑着面条,吃得很斯文。蓝衫公子三人斟满了酒,因为有三人之敖,就大声谈笑起来,只要是男人,喝了几口酒,难免就扯到酒字下面的一个色字上去,只是这三人不但言词不雅,满口粗话,而且口沫横飞,旁若无人。

这对同一桌上的青衫书生无形中是一种威胁,不,他实在受不了啦,只吃半碗面,就愤愤的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右手提起青布囊,正待离座。坐在他对面的蓝衫公子突然把竹筷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同时唬的跟着站起冷喝道:“你给我站住。”他这一站起,坐在横头的两个蓝衣汉子也跟着站了起来。

青衫书生目射寒芒,冷声道:“你叫谁站住?”

蓝衫公子折扇一指,傲然道:“自然是你了。”

青衫书生含怒道:“你有什么事?”

蓝衫公子大笑道:“没有事,只是本公子看不惯你愤然离座,是不是本公子碍着你了?要走可以,你得向本公子说一声道歉的话再走。”

青衫书生冷笑一声道:“我要走,你管得着吗?真是瞎了眼睛的东西,凭你也配?”

蓝衫公子豁的一声打开折扇,在胸前扇了两扇,俊目之中射出两道冷芒,沉笑道:“不知是谁瞎了眼睛?你走一步试试看?”

谷飞云看他折扇当胸,故作潇洒之状,心中不由一动,就以“传音入密”朝辛七姑问道:他是通天教门下?”辛七姑微微摇头,也以“传音入密”答道:“我没有见过此人。”

青衫书生右手一抬,迅即从青布囊中撒出一张古铜色的铁琵琶来,叱道:“你亮兵刃。”

蓝衫公子唰的一声把折扇合拢,冷傲的道:“本公子这把折扇就可以挡你几招了。”

他左首的蓝衣汉子尖笑道:“公子难道还看不出来,他是个雌儿。”

青衫书生怒叱一声:“找死。”一丝银芒闪电般朝他人中射去。

蓝衫公子右手一抬,扇头上沾着一支细如牛毛雪亮的银针,一时不由得脸色一变,大笑道:“好个丫头,原来你就是瞎眼老贼尼的门下,本公子找你很久了。”敢情他和瞎眼老尼姑有仇。

青衫书生冷声道:“我不是什么老尼门下。”

蓝衫公子大笑道:“本公子只要把你小丫头拿下了,还怕瞎眼老贼尼不来吗?”人影一晃,折扇疾若流星,故意朝青衫书生胸前点来。

谷飞云心中暗道:“他口中的瞎眼老贼尼,莫非是盲师太不成,这小子好大的口气。”

青衫书生冷哼一声,手中铁琵琶化作一道匹练,猛向对方头脸射去。蓝衫公子身形轻轻一晃,就已闪到青衫书生右侧,折扇朝对方肩头点去。辛七姑口中轻咦一声,以“传音入密”说道:“大哥,这人真会是教主门下,我怎么会没见过他呢?他刚才这一招,身法手法,一点都没错。”

谷飞云道:“你出来有多少时候了,这人可能是最近才投到你师傅门下去的。”这两句话的工夫,青衫书生和蓝衫公子已经交手了七八招之多,两旁食客纷纷走避不迭。

青衫书生一张铁琵琶施展开来,幻起重重影子,呼呼生风,划出一幢古铜色的光影,看去势道劲急,好不凌厉。蓝衫公子手中只是一柄折扇,自然不敢和对方柔打柔砸,但他一经展开身法,前后左右不出三步,却能在对方铁琵琶的一片幻影之下,游走自如,有时还乘隙进招,点出折扇,所取部位都是人身必救大穴,因此却逼得青衫书生不得不收势后退。

这一情形,大家自然看得出来,青衫书生已经全力施为,蓝衫公子却游刃有余。这不是说蓝衫公子武功高过青衫书生,而是蓝衫公子的身法奇妙,只要活开步法,可以不管青衫书生的攻势.既然不用管敌人攻势,就有余暇朝敌人出手了。

丁易回头用“传音入密”说道:“这小子嚣张得很,非教训教训他不可。”口中说着,筷子夹起一支寸许长的鱼骨,等蓝衫公子转身之际,丝的一声朝他身后右肩射去。

蓝衫公子堪堪闪出,陡觉右肩一麻,整条手臂立即下垂若废,手中折扇也“当”的一声跌坠地上。青衫书生看他忽然间折扇落地,右手下垂,也不由微微一怔,左手扬chu,“啪”的一声掴在蓝衫公子面颊之上。口中冷冷一哼,转身朝谷飞云桌上三人看了一眼,就往楼下走去。

直等他下楼之后,蓝衫公子才觉身上一震,警觉过来,左手从右肩后起下寸长一根鱼刺。他左右两个蓝衣汉子也在此时身上一震,恍如打了个盹,口中同声咦道:“公子,我们……”

原来谷飞云在丁易鱼刺出手之际,暗中弹出三粒极小的石子,一下制住了三人的穴道,以“传音入密”朝青衫书生道:“姑娘只管走好了,不用理他们。”直等青衫书生走下楼梯,再以三粒小石子朝制住三人的石子上弹去,小石子互击之下,也同时解开了三人的穴道。

蓝衫公子左手起下鱼刺,铁青着脸色,双目有如喷火一般,一下投到谷飞云三人一张桌上,连跌落地上的折扇也顾不得拾取,就盛气的走了过来,冷声道:“这根鱼刺是那一位朋友出手的?”

他之所以一下找上谷飞云这一桌,是临近七八张桌上的食客,在他和青衫书生动手之初,就已纷纷退避不迭,只有谷飞云这一桌上三个人依然大安身不动,连站都没站起来。第二个原因,正好桌上有一盘豆瓣鱼,鱼刺长短,也颇为近似。蓝衫公子这一走近,那两个蓝衣汉子也一左一右跟着过来。谷飞云理都没有理他,辛七姑也没作声。

丁易喝了口酒,举筷夹起一小块带着一根鱼刺的鱼肉,往嘴里送去,然后轻轻一吹,鱼刺从他口中吐出,不闻一点声首,落到他面前的白瓷小碟中间,笔直刺入了足有一二分许,才抬头望望蓝衫公子,笑道:“我的鱼刺都吐到小碟中的,也许是风吹过去的吧。”

他露了这一手,自可看出他内功相当精纯,因为这轻轻一吹,就是要刺入木质的桌面都非易事,何况把鱼刺刺入白瓷小碟?照说,蓝衫公子应该知难而退才对。但蓝衫公子目中闪过一丝厉色,嘿然道:“阁下果然有一手,很好,你报个万儿来听听,我倒不信阁下发横发到西路上来了。”

丁易摸摸脸上两撇鼠髭,微笑道:“小哥这话说对了,如今这西路上发横的人可多着呢,区区就落脚在少华山,你要去搬什么人来,区区自会在那里候教,不过过了明天中午,区区就不在了。”说完站起身来.就要下楼。要知西路总令主就落脚在少华山,他早已看出他是通天教的人,才故意说的。

蓝衫公子脸上一抹杀机,右手抬chu,呛的一声掣出长剑,厉声喝道:“那你不用走了。”

谷飞云却在此时开口了:“让他走。”

蓝衫公子又是一怔,问道:“你们是一路的?”

谷飞云道:“不是。”

蓝衫公子大笑道:“你们既非一路,本公子想不出阁下要放他走的理由。”丁易耸耸肩,又待举步下楼。

两名蓝衣汉子同时刷的掣刀在手,嘿然道:“咱们公子没说让你们走,朋友急什么?”

谷飞云冷然道:“本庄主说让他走,就得让他走。”

蓝衫公子微微一楞,问道:“阁下是那一个庄的庄主?”

辛七姑忽然嗤的笑道:“你说他是那一个庄的庄主?在咱们西路上,还有谁说出来的话能和这位庄主一样,没有折扣的?”

蓝衫公子脸上渐渐有了惊疑之色,凛然抱拳道:“这位莫非是陇山庄庄主?小弟该死,有眼不识泰山……”他突然软化下来了,丁易也就大模大样的往楼下走去。

辛七姑问道:“你是……”

蓝衫公子慌忙躬身道:“小弟项中英,通天门下九弟子,就是奉命赶来,向陇山庄报到的。”

谷飞云心中暗哦一声,忖道:“无怪自己看他身形极为眼熟,他果然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