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放箭!射死这帮狗娘养的!”
瓮城城墙上万箭齐发,箭如雨下。瓮城城内,血流遍地,尸横遍野。
黑衣人轻装夜袭,为了行动便捷,很少有人带护盾。几轮箭雨之下,黑衣人被射翻大半,滚到在地下,不住呻吟,吱哇乱叫。
“倭人?”
听其言语,竟是东瀛扶桑一带的口音,冯腾不由一愣。
这批黑衣人应是扶桑死士,虽然死伤大半,却无一人缴械投降。
更有两百多名黑衣人,武艺超群,将兵刃挥舞的如同铜墙铁壁,滴水不漏。在如此犀利的箭雨下,依然并无大碍。
冯腾见多识广,也不禁心惊后怕。若不是白将军识破敌人奸计,倘若任其杀进来,今夜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
冯腾大怒,手一挥,喝道:“用床弩射,我看他们能挺多久!”
话音未落,只听嗖嗖破空之声传来,冯腾经验丰富,一听就知是射向自己的冷箭。
冯腾顾不上主将体面,一个扑地翻滚,避开箭矢。只见三支雕翎箭从头顶飞过,将头盔上的缨徽射落。
黑暗中,隐约看见数百步外,数十名黑衣人凭借飞虎抓等钩锁,从另一处烽燧翻上长城,沿着城墙甬道,向瓮城这边冲杀过来,试图营救困在瓮城中的同伙。
形势危急!
只听一声炮响,呼延铁衣和尉迟骠骑各带一队陌刀军,从藏兵洞分两路杀出,将登上烽燧的黑衣人堵在城楼和烽燧的中段。
黑衣人知道中了埋伏,但丝毫不惧。不但不跃下城墙撤退,反而激起了血性,吱哇乱叫,挥舞兵刃,向陌刀军冲了过去。
只见为首之人,个头矮小粗短,脚踩木屐,粗布对襟劲装,黑色宽大裙摆,腰挎一长一短两柄倭刀。
虽然蒙着面,但眉目间狰狞狠毒,周身杀气凌冽,无懈可击。
“扶桑鬼刃?”
白复和独狼对望一眼。此人竟是扶桑鬼刃——猿飞日月。
此人武功高强,悍勇辣手,当年差点要了白复和独狼的命。要不是关键时刻,白复灵力乍现,早就身首异处了。
猿飞日月轻功虽不优美,却非常实用,从台阶上跨下,蹭蹭蹭三步,就已经迈到陌刀军身前。
一刀挥出,凌厉的刀气将为首的一名陌刀手连人带甲,从肩头斜斩,劈为两半。
陌刀军校尉侯莫酋大怒,此人乃是昆仑弟子,身形高大魁梧,陌刀一举,挺刀直刺。仗着陌刀较长的优势,一刀将倭刀架开,将另一名陌刀手救下。
猿飞日月冷笑一声,身形一旋,避开正面一击,随即疾冲向侯莫酋。
侯莫酋也不含糊,借着腰力,陌刀横斩,如同一把铁镰刀,要将猿飞日月的首级收割。
猿飞日月一缩头,身形矮下去数寸,将将避开这一刀。
猿飞日月半蹲着身子,如同侏儒,但依然能够曲腿踱步,急速向前,赤焰刀砍向侯莫酋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