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心里期望的活春宫好戏,唐青撇撇嘴,颇不甘心地让开位置,先给南宫星去看。
南宫星凑过去,单眼一望,心里顿时一股怒气涌上。
那的确就是他昨晚所见的“唐欢”,只不过此时此刻,她坐在床边和情郎一口一块点心,满面娇羞哪里还有半点见他时候的冷漠不屑样子。
保不准那些讥诮冷柔,都是为了装得更像唐欢一些。毕竟一个在众人鄙夷之中长大的私生女,怎么会有正常心性。
那二人好得和蜜里调油一样,边吃边搂,亲亲摸摸,哪里还有什么说正事的心思,唐蕊三句话不离将来两口子的美好生活,那男子微笑附和,一粒粒捏着果子喂她,情意无限。
毫无用chu的话听了半天,那男人总算问了句:“蕊儿,你这次要避的风头紧么?实在不行,咱俩就先离开唐家堡,往外头躲躲。”
“反正,那小鬼不好惹。我听说,是我当年那个叛徒堂姑的独生儿子,爹是那会儿就在唐门大闹过一番的南宫熙,还有个听起来就厉害得不行的师父。他子承父业,好色得要命,我得罪了他,又恰好撞见,回头穿帮露馅儿,叫他知道我并不是他亲姐,不过是个表妹,保不准啊,他半夜就摸到我床上咯。”唐蕊哼了一声,“我这会儿又没落红杀可用,再说……就算有,我听说那小子的娘专门回来偷过一个农皇珠走,我才不信他会被这毒死。我要是被他……被他欺负了,可再没脸见你。”
那男人吁了口气,心有余悸道:“那还好你警觉。那人武功好么?比我如何?”
唐蕊扑哧笑了出来,细细的指头往他脑门一戳,“你啊,也就能拿住我,行博哥哥你都未必是对手。可那南宫星,已经跟峨嵋清心老道那种等级的家伙交过手了,听说受着重伤,都没输给离别刀柳悲歌。我昨晚过去诳他,隔着八丈远呢就被他听见,哪儿像你,我来捏你鼻子都还不起床呢。”
“真有这么年纪轻轻便神乎其技的高手?”那男人笑道,“我自小练刀,十二岁前每天光拔刀就要练至少两个时辰,说不定,我比他还厉害呢。”
“是是是,你是大高手,在我心里啊,你就是天下第一。”唐蕊咯咯笑着滚到他怀里,捏着点心往他嘴里一塞,眉梢眼角尽是浓情蜜意,“不过你可不许不服气就找那人较量啊,我好不容易才见着过门的希望,你敢让我守望门寡,我就拿根绳儿挂梁上,下九泉咬你。”
说着,她一探头,就往那男人耳朵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唐青隔着一墙听得清清楚楚,暗笑一声,也凑过来,往南宫星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孤男寡女斗室之中绣床之上,肢体相触稍一过线,便是情酣耳热,干柴烈火。
唐蕊一口咬下,跟着就揽住了他的脖子,丁香小舌半吐于朱唇之外,往他耳窝就是一钻。
那男人微微皱眉,道:“蕊儿,还青天白日的呢。”
唐蕊哼唧一声,蹬掉短靴,蜷腿往他膝上一踩,腻声道:“有什么关系嘛,平常人家来找你,不也是青天白日。说得像你哪次没舍得日我似的。”
她倒比男人还容易情动,嘴里说了两个日字,那饱满大腿就已经隔着裤子贴在男人腰上磨蹭起来。
那男人定力颇佳,南宫星隔着堵墙都略感心痒,他却双手一抱,将唐蕊挪到旁边,柔声道:“蕊儿,你这不是不走了么。平时你来了不久就要回去,我也是没办法,才只好一解相思之苦。今晚你既然就在这里,那咱们为何不和寻常夫妇一样,到了时候再共赴巫山呢。”
“傅灵舟,你这人怎么真跟锅里的粥一样粘粘糊糊婆婆妈妈的。你怎么知道别人夫妻白天就不亲热?”唐蕊一挪屁股,从床头叠起的被褥下摸出一把刀鞘漆黑,缠布略泛油光的刀,远远一丢扔在屋角,“不管,不许你练功。”
南宫星的视线不自觉就被那把黑沉沉的刀女干引过去。
那把刀比一般的大刀短小很多,几乎没什么弧度,刀鞘古旧,看磨损,的确是频繁练习拔刀才会有的印痕。
最重要的是,那把刀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看上去就极为不吉。南宫星搜肠刮肚,还是不免把那刀联想到了昔年名震天下的天地人魔如意连环八式上去。
那刀法是魔教的镇教宝物之一,且比起近乎神话的《不仁经》容易修练得多,在江湖上的确一直有传人出现。
可一般练这种刀法的,都视刀如命,岂会像傅灵舟将刀留在屋中不带,还任凭情人远远丢开。
他正觉得是自己多心,屋中傅灵舟已经急忙跑去把刀捡了回来,正色道:“蕊儿,我这刀,可是我的另一个命根子,你决不能再对它使小性子,知道么?”
唐蕊撅着嘴起来勾住他脖子,撒娇道:“谁叫你突然装正经。之后咱们都不出门,难道我一直看你练刀啊?好没意思呢。”
傅灵舟将刀仔细放回原chu,微微一笑,与她额头相抵,柔声道:“我知道你心急,想有了身孕,带我去逼你的父母。其实……蕊儿,我并不愿如此。你知道的,我初涉江湖不久,本就是打算靠我的刀扬名立万。既然你恰好要出来躲一阵子,不如,你跟我一起闯荡江湖去,到时候我闯出名气,唐门自然就会愿意承认我这个女婿。你说对么?”
唐蕊一扁嘴,不情愿道:“我才不要,你当初就是来唐门打算挑战我师叔师伯,结果被我一眼看上,死缠活缠才缠到手,万一你去了别的门派,也遇到我这样不要脸的女人怎么办?我都没过门呢,你就先纳个妾么?”
傅灵舟忍俊不禁,道:“也就是你巴巴缠着,我一路来唐家堡,也没其他女子投怀送抱啊。蒙你青眼有加,我庆幸得很,你就放心跟我去吧。再者说,你若不去,我自己闯荡江湖,真遇到别的女子对我心仪,你岂不是毫不知情要被蒙在鼓里?”
唐蕊一怔,似乎颇有几分动心,“就是哦,真来了抢食的,我连下毒都来不及。”
“蕊儿,你又乱开玩笑了。行走江湖,莫要如此阴狠。”
她皱眉白他一眼,“都跟你似的没有戒心,那还走什么江湖,不如读书去。你啊,刀法再好,也早晚被人毒死。还是跟我成亲入赘唐门算了。”
“我家传的土办法,解毒颇有神效。蕊儿,你总觉得我不行,你看我练刀也有几个月了,我就真的不行么?”
唐蕊开脸,颇为心虚道:“不就是快么,快得看不清,我怎么知道好坏。”
“蕊儿,那这两天你考虑考虑我的提议。你们唐门适逢多事之秋,你既不叫我上山帮忙,又不肯跟我走,我心里也有些发闷的。你休息片刻,我去院中练刀,练完咱们再一起吃东西。好么?”
“不好?”唐蕊干脆两脚一分,蹦到了他的身上,“人家见了你就腿软,你……你就算急着练刀,也先跟人家稍微热乎一会儿啊。就抱抱亲亲,这总行了吧?”
傅灵舟笑着叹了口气,搂着她往床边一坐,便轻柔地吻住了她早在渴望的唇瓣。
南宫星一望便知,傅灵舟这刀,怕是半个时辰之内练不成了。
唐蕊春情萌动,搂住他脖子便将整个人挂了上去,一条红嫩舌头钻钻探探,带着星点唾液闪光,湿漉漉钻进了傅灵舟的口中,勾舔吮吻,当真大胆得紧。
“南宫,我……我好像……想起些什么了。”唐青在旁听着动静,也长蛇一样缠了上来,吐息温热,丝丝缕缕喷在南宫星耳根,“你……你是不是把我跟唐昕一起摆弄过?我记得……我还喊她昕姐来着。”
南宫星隐约觉得傅灵舟武功不弱,忙对唐青比了个噤声手势,将她一搂,点了点头。
唐青茫茫然往他怀里一靠,不再言语,只是白嫩小手沿着南宫星后背钻进衣服中,顺着宽阔肌肉缓缓游走。
那边唐蕊果然极为主动,小口亲吻女干吮,双掌就解开了傅灵舟的上衣腰带,纤纤玉指一捏,就拿住了他胸前乳头,轻巧捏弄。
傅灵舟无可奈何,只得笑叹一声,将她身子一捧,拧腰放倒在床上,斜侧压住,柔声道:“你是怕我练刀之后,力气不够么?”
唐蕊双眼湿润欲滴,脚尖一勾,连布袜也蹬了下来,露出酥红嫩白的一对儿赤脚,沿着他大腿爬过,紧紧钩住他腰后,娇喘道:“你那么厉害,人家……人家快活过了,就去睡下。不耽误你练刀,不然……这院子我又没办法练功,就只能看你。你练刀……我看着心里痒痒,你就先把人家好好收拾了嘛。”
“好。”傅灵舟微微一笑,当即坐起,手上几个起落,已经将她衣裙剥下,露出个白羊般娇美玉润的身子。
唐蕊投桃报李,一边探身吻他,一边将他衣裤褪下,连着自己那些,亟不可待踢到一边。
唐青听不到动静,小嘴一撅,挤开南宫星,自己把眼睛凑了过去。
结果,恰看到唐蕊娇喘吁吁跪在床上,手捧双乳凑到傅灵舟胯下,用酥胸浅沟将那根长长阳物夹在中央,一边上下摩擦,一边低头吐舌,往灵龟顶上黑黝黝的马眼不住舔舐。
唐青顿时双腿一软,下腹隐隐似有东西消融一般,暖洋洋渗了出来。
她靠在南宫星身上,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可怜一瞄,又不自觉拿出了那副柔柔弱弱最勾搭男子的模样。
他只好附耳道:“这里不行,等回去山上。”
她颇为幽怨地白他一眼,将水眸重又凑回墙洞上,但还是禁不住略略弓腰翘臀,将屁股在他身上不住磨蹭。
担心她气息急促被对面听到,南宫星不得不把住她腕脉,将一股真气缓缓灌入,镇定心神肺腑。
唐青还能勉强稳住,那边唐蕊却越发不可收拾,不过片刻,双乳顶端的蓓蕾就膨胀柔挺,抬眼望着傅灵舟的面孔,颤声道:“灵舟,我……我想。你可好了?”
傅灵舟垂手捻着她的乳珠,不紧不慢道:“那便躺下吧。”
唐蕊立刻欣喜若狂往后躺倒,肩背抵着叠好的被子,扯过一个靠垫,抬腰往下一放,就急匆匆分开饱满大腿,亮出了早已湿淋淋的嫣红玉门。
傅灵舟却不着急,往她股间一坐,用指肚轻轻压住那颗含包待放的阴核,缓缓扭搓。
“嗯嗯……灵舟……人家……人家里面想……想要……”唐蕊小腹一紧,紧并的脚趾微微一张,娇喘道。
“忍耐一会儿,里面才更快活。”傅灵舟俯身将她吻住,指尖动作渐渐加快。
“唔唔……唔……唔唔……”唐蕊娇哼连连,手脚在傅灵舟身上胡摸乱蹭,最后忍不住握住那根阳具,解心焦似的捋着。
转眼间,唐蕊被拨弄得花房湿透,嫩瓣齐张,亮晶晶的爰蜜溢出口来,连不住夹紧的臀肉都染湿小片。
就在她双腿绷紧,腰胯不住动,眼见要泄的时候,傅灵舟突然坐起,将她双脚一拉扯到肩头,捧住紧凑香臀对着小嘴儿一样的阴户就是用力一刺。
“啊——”一叹三弯的曼妙呻吟中,唐蕊拱高纤腰,套着肚子里的柔长肉棒狠了两下,畅快淋漓先泄了。
照说这种活春宫,当然是看到云散雨收为好。可南宫星却暗自思忖,这二人好事之后,一个睡觉一个练刀,怕是不如现在好对付,反正偷听也听不到什么有用东西,唐青反而被撩得浑身火热春意盎然,到时候勾起她什么记忆,冲撞心伤惹来头痛,被对方先一步发现,反而不美。
心意已定,他轻轻拍了拍唐青,让她暂且放开,莫要再继续上下抚摸一副急色模样,自己闪到门边,提气屏息,运气内功护住门轴,缓缓打开。
唐青满脸幽怨,她本就是那种惹人怜爰的相貌,虽说记忆受损人还有点浑浑噩噩,可长久磨练的功夫却没有落下,追到南宫星身后,就伸出指头勾住了他的衣袖,细声道:“南宫,南宫公子,好哥哥,你……你就不想我么?”
“想你,也不在此时此刻。你先躲好,傅灵舟武功不弱,可莫要被他伤到了你。”南宫星回身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心道如今这浑浑噩噩的唐青,反倒比之前那攻于心计两张面孔的样子可爰了几分,都禁不住要想,不如让她就这样与自己重新来过,不也十分不错。
唐青蹙眉犹豫一下,点了点头,但跟着,双眼就蓦然睁大,急忙抬手紧紧捂住自己嘴巴,指向了南宫星肩头之后。
南宫星心中一凛,急忙将真气运遍全身,双臂一张先将唐青牢牢护住,跟着缓缓转头,定睛看去。
院墙上,唐远明面带微笑站在那儿,指了指中屋房门,似乎是不愿打扰了那对儿正激情戏水的小鸳鸯,跟着比了个手势,无声无息向后跃出。
南宫星伸手抓住唐青抱在腋下,趁着院里游荡的那只公鸡还没炸毛,提气一蹬,也跟着离开了院子。
唐远明瞄了一眼唐青羞红满面的模样,微笑道:“南宫星,这次,你总算没听到。”
南宫星谨慎道:“唐掌事武功高强,晚辈自愧不如。”
“唐蕊是奉我的命假扮冒充唐欢,你不必寻她晦气。”唐远明负手而立,淡淡道,“至于唐欢,你也不必找了,她在我手中,我另有用chu。”
南宫星盯着唐远明看了片刻,沉声道:“唐掌事所谓的用chu,应该是拿来针对我娘吧?”
唐远明并未正面答复,只道:“我肩上扛的,是唐门三山之一,几十户宗族人家的安危。唐欢其心有异,我自然要妥善chu理。”
南宫星心中已经隐隐猜出一条线来,冷笑道:“我倒是觉得,舅舅你特地跟唐蕊演这么一出双簧,请将激将顺次用上,除了想要我上山帮忙之外,只怕更多还是为了找我那不好抓的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