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气走近,相距还有数丈之遥时,玉若嫣就远远过了头,仿佛能穿透一切的视线,轻而易举地锁住了他的身影。
多少感受到了几分唐远明的不甘,南宫星眉心微皱,快步过去问道:“你听到了?我明明没发出什麽声音。”
玉若嫣淡然一笑,道:“我感觉到了。”
“这听着可有些玄奇。”
“我本就在警戒着周遭情形,要发现一个人的动作,不必只靠声音。”
“不愧是雍家後人。”南宫星笑叹一声,“佩服佩服。”
玉若嫣没再否认,只淡淡道:“既已来了,咱们去吧。”
“你打算怎麽去?去了,怎麽做?”
玉若嫣望向唐家这chu院子,轻声道:“你既然怀疑她是文曲的人,那她就必定有破绽。来了,去找就是。”
“若找不到呢?”
“她被我看看,又有何妨?”玉若嫣淡淡一笑,迈步走向院墙。
“不走正门?”南宫星跟过去,明知故问。
玉若嫣干脆不答,贴墙走出两步,一摆手道:“你不是已夜闯过麽,带路。”
探过一次的地方,南宫星自然轻车熟路,转眼就摸到了范霖儿住chu後面,指了指院墙里,低声道:“此chu正对的就是,但这面的窗子动静较大,最好从旁绕去前院,我带着剑,挑开门闩就是。”
“不必。”玉若嫣略一摇头,弯腰提起脚镣,擡足一踏,淩空越过院墙。
南宫星忙展开身法跟上,刚一落地,就见她伸手一掀,打开了那吱嘎作响的木窗,就这麽纵身一跳,窜进了屋内。
这窗子声音足够惊醒屋内睡死的范霖儿,南宫星急忙擡手托住回落木框,跟了进去。
玉若嫣脚上带着镣铐,双肩无法发力彻底,动作却依旧轻巧灵敏,裙裾微扬,身影就已越过正在外间床铺上扭眼的贴身丫鬟,冲入屋内。
不想把事情闹大,南宫星只好道声得罪,上前将刚刚醒转的丫鬟一掌震晕,扶回床上拉起被子盖好。
这时,里屋已经传出了范霖儿的低声惊呼。
“你……你是谁?”
“范夫人,在下玉若嫣,特来查验一些事情,还请配合。”
范霖儿语调更加惊慌,“玉捕头?你、你要查什麽事情,至於深更半夜,在我已经睡下的时候柔闯?”
“不管查什麽事情,大张旗鼓提前说明,往往是查不到的。”玉若嫣说罢,取过桌上火镰,先掐住灯芯嗅了一下,这才点燃,淡淡道,“夫人请往旁边略坐片刻,搜查需要费些时间,夫人稍安勿躁。”
“我、我若是不答应呢!”范霖儿有些着恼,听上去似乎又有几分心虚。
南宫星本想跟进去,可转念一想,若是范霖儿就是在等着坑他,这反而会坏了玉若嫣的事,便强自忍住,在外间凭着目力四下打量。
“公门查案,没有答不答应。”玉若嫣不再多话,伸手一拉,就将只穿了亵衣中裤的范霖儿拉离床铺,端着灯台左右扫视,翻枕掀被,搜查起来。
范霖儿咬唇坐下,神情万般恼火,却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
她不懂武功,身娇体柔,玉若嫣莫说只是被封住肩臂穴道带着脚镣,就是镣铐枷锁俱全,琵琶骨被穿,也能轻松制服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小家碧玉。
要是男子夜半柔闯,范霖儿还可以大声呼救栽赃一个图谋不轨,无奈玉若嫣自己就是女子,还比她美得多,这借口并不好用。
南宫星在外间站着,感觉胸中憋闷已久的一股浊气就此松脱,长吁出来。
范霖儿一直对他百般撩拨,这下总算遇到了克星。
范霖儿眼珠骨碌碌转了几转,一眼瞥见玉若嫣双脚之间铁镣叮当作响,提高声音道:“玉捕头,你尚未脱罪,凭什麽来这里翻查我的房间?”
玉若嫣将被头拆开,探手进去细细摸索,背对着她道:“唐门准我查,我便来查。你若愿意让罗捕头他们来翻你的房间,我可以命人去叫。但今晚一定要查清,你也不许离开。过会儿我要搜身。”
范霖儿脸色又变了变,委屈道:“搜我身做什麽?是怀疑我谋杀亲夫麽?我死了夫君,无依无靠,就活该受你们这样欺辱不成?”
“这不是欺辱。”玉若嫣将灯座放在床头,盯着靠墙一chu明显不对劲的缝隙,略一犹豫,单腿跪了上去,弯腰去抠。
范霖儿惊叫一声,上前拖住她的胳膊,慌张道:“不行,你……你不准再搜了!”
玉若嫣反手一,将范霖儿胳膊拧到背後,跟着面朝下按在床上,单膝压住,指尖一探,已经抠开了被褥下藏着的一个暗格。
“玉若嫣!”范霖儿压低声音尖叫道,“你……你若是柔要搜那儿,我……我可没脸再活了!”
玉若嫣却不理她,将暗格里一个丝缎口袋掏了出来,松手站起,退开几步,把灯台放回桌上,先用指尖隔着口袋按了一下,确认里面是个木盒,才拉开系带,将里面东西倒出到外面。
范霖儿面红耳赤披头散发,怒瞪着玉若嫣,尖声道:“我……我若是羞愤自尽,那就是你逼死的!”
玉若嫣不爲所动,咔的一声打开盒子,侧身让出正面以防暗器机关,衣袖掩住口鼻以防毒烟,将灯往远chu挪了挪,这才掀开盖子。
里面并没有什麽机关,而是用绒布包着一个狭长器物,配着一罐油膏,摆在里面。
玉若嫣微微蹙眉,拿起那布包捏了捏,展开拿出。
一根多半是鹿角雕刻、龟头活灵活现、阴经粗长微弯、根部还留有个手握之chu的假阳具,就这样落在了玉若嫣的掌中。
上面传出了淡淡味道,保不准,范霖儿睡前才刚用过。
那俏寡妇顿时成了被踩住尾巴的猫,只是羞於闹大,不敢高声,咬牙切齿尖声道:“你可满意了?我决心爲郎君守寡,唯恐天长日久心痒难耐惹出祸事,托丫鬟带了这麽个假东西,仔细藏着,你倒好,搜出来啦,我……我就是这麽……这麽不要脸,你可算是满意了吧……呜呜……”
她说着说着双眼一红,滴滴答答掉下泪来,一副羞愤欲绝的样子。
玉若嫣脸色微红,但手却依然握着那根角先生不放。
墨玉般的眸子微微一转,她将灯台挪近几分,指尖插入那灌油膏中摸索一番,没有摸到什麽东西,似乎就是润滑所用,便又把那角先生凑到眼前,细细观察。
范霖儿泪眼婆娑擡起头来,抽抽搭搭道:“你还不给我放回去,是……是要羞死我麽!”
“范夫人,你要死,也是畏罪自尽,绝不会是羞死的。”玉若嫣冷冷说道,接着,指尖一刺,指甲借着油膏润滑,竟将那假阳具的龟头後棱栩栩如生的包皮接缝抠开了一线。
手指一捏,用力一拔,角先生的脑袋竟就这麽被扯了下来。
这做工精巧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器具,原来是个粗长的圆筒,里面用油纸包着,塞了不知道什麽东西,周围缝隙还垫了棉花,想必是担心被人晃动时候听到声音。
南宫星方才就在门外暗chu小心站定,偷偷窥探里面,看到此chu,心中对范霖儿都有些敬佩,这种藏匿东西的法子,别说南宫星先前没找到,就是找到了,多半也不会细看,想到这里面竟然还别有洞天。
毕竟寡妇用这东西简直天经地义,谁会相信这麽个拿来钻洞的玩意里头其实有个洞呢。
玉若嫣将油纸包一个个掏出来,缓缓摆在桌上,道:“范夫人,你还有什麽话说?这里面藏的,若我没猜错,应该就是迷人心智的药物,和辅助易容所用的备料吧?”
范霖儿抹了抹泪,一擡头,冷冷道:“我不懂你的意思,什麽药,什麽备料,我一概不知。这东西是我请贴身丫鬟去偷偷买的,我只管擦了油膏,插进尻里解痒,这里头要放了东西,你们该去问外面睡的紫芙才是。她是唐门分我的贴身侍女,此前什麽来历,我都没问过,玉捕头爲何偏要怀疑我,而不去查她?”
她霍然站起,语调转爲阴森淩厉,显然已不打算再维持僞装,“玉捕头,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寡妇,我拿这些东西,怎麽帮忙?怎麽送给别人?怎麽想,也该是满山上下活动自由的丫鬟们更可疑啊。她就在外面睡着,你去查查,先查查她,可莫要冤枉了我这个好人呀。”
“丫鬟动得了你房中的东西,却动不了你身上的。”玉若嫣走到范霖儿身前,突然擡手将她亵衣活结扯开,“我先搜过你的身,再去查她不迟。”
范霖儿双手一擡就要护住胸口,但玉若嫣挥掌切下,一声闷哼,就让范霖儿臂膀垂落,无力再动。
跟着,玉若嫣将她胳膊一拽,绕到背後解开抹胸带子,向旁一扔,亵衣扒下,裤带一拉,插腰一松,中裤也顺着光滑大腿落了下去,堆在脚边。
不过转眼工夫,玉若嫣就将震惊到呆若木鸡的范霖儿剥得精赤条条,一丝不挂。
那坟起美牝,油黑耻毛,嫩白小腹,圆润双乳,连着两点嫣红蓓蕾,顷刻尽数呈现在眼前,纤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