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舍得。
因为那会让她伤心。
韩玉梁见过许多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他早已对此麻木,甚至略感不屑一顾。
眼泪是种很好的武器,很多女人也精于此道。
看到那样的泪水,他只会更加兴奋,想要干得更用力些。
而如果换成她……等等,韩玉梁皱起眉,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角。
不对,不能放任这种心绪滋长增生,否则……岂不是要有个致命的软肋?他正等着陆雪芊凭空多出一个叫做陆南阳的要害,难道不知不觉,自己也要多个叶春樱么?
“韩大哥,你头不舒服吗?”叶春樱担心地看着神情有异的他,见他怔怔不答,急忙站起来,双手张开虎口,卡住他额头两侧,向里用力推拿,紧张地问,“头疼?还是发胀?你昨晚是不是又睡得晚了?韩大哥,韩大哥?”韩玉梁低着头,感受着她柔软小手使劲按捏的力度,闻着她手掌传来的淡淡味道——有护手霜的清香,和最近频繁练枪残留的淡淡火药味。
“我没事,”他强迫自己从那种微醺般的迷醉中清醒过来,柔声道,“你下午还要去找沈幽,早点出发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她点点头,临走前,还是柔给他留了一板布洛芬缓释胶囊,说头疼的话可以先吃一粒下去。
可惜韩玉梁的头疼,什么药也治不了。
他自有别的法子。
望着洗好出来的岛泽莲,韩玉梁微微一笑,拿定了主意。
不过今天不是合适时机,晚上要跟着林梓萌去给岛泽莲还债,这次若能卸掉她心头重担,明日显然更合适。
保镖工作清闲,下午照旧上网。
两点多钟,午睡了一觉的许婷溜达进来,往韩玉梁身边一坐,把新涂了指甲油的脚丫子从拖鞋里一抽,踩在他大腿上轻轻蹬了一下,“喂,老韩。”他低头看了一眼,笑道:“怎么,练功又瓶颈了?”
“没,顺着呢。名师出高徒嘛。”她把双脚一勾,一起架在他腿上,“这颜色好看吗?林梓萌家的高档货,美人鱼之泪,一瓶好几百呢,换我自己可不舍得买。”好像自从发现韩玉梁没事儿就偷偷打量叶春樱的脚开始,许婷就往自己双足上费起了功夫。她底子本来就不差,之前也没用乱七八糟的尖头高跟鞋蹂躏折腾过,除了练跆拳道练得脚掌显得有几分劲瘦,筋骨痕迹颇为突出之外,就没什么瑕疵缺憾。
从林梓萌那儿顺的指甲油颜色还相当不错,像是熟透的樱桃,将她色泽如蜜的赤足衬得都白皙娇嫩了几分。
最关键的是,许婷不怕他看。
叶春樱一旦注意到他的视线,就会害羞,被看胸部会整整领子,被看腰臀会拉拉衣角,被看小腿会拽拽裙摆,被看到赤脚,仿佛恨不得找双袜子穿上。
而许婷不一样。
她高兴被他看。
她对自己的身体,有种天然的自信,甚至,会溢出一部分火辣的热情。
就像此刻,发现他低着头在打量,她不仅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笑眯眯转动紧凑的小腿,翘着脚趾左右晃了晃,来了个全角度展示。
“不错,挺好看的。”韩玉梁欣赏了片刻,知道自己如果要摸她就会跟兔子一样跑掉,索性只远观,还能多看一会儿,嘴里道,“肯定还有别的事吧,你找我从来都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喂,我有这么过分吗?”许婷用脚尖戳了他大腿一下,撅着嘴皱了皱眉,“我就不能觉得过意不去来找你道个歉啊?”
韩玉梁浓眉一挑,奇道:“道歉?你怎么我了?踩了我两脚?”
“呸,踩你我看你高兴着呢,恋足癖。”她哼了一声,跟着别开脸,小声说,“是我把叶姐叫来的。”
“你这话说的,这儿还有别人能叫她么?”韩玉梁满不在乎道,“她进门我就知道是你叫来的。这又如何?”
“呃……我故意挑拨你俩关系诶,你不生气?”许婷瞪着他,“可别给我装大方啊,我都来交代了,你也诚实点。”
“这有什么可生气的。”韩玉梁微笑道,“我好色是事实,比吃女体盛更过分的事以后也免不了要做,你想整我,无非是因为你心里也不痛快,你不痛快,是因为吃醋,吃醋,说明你在乎我。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在乎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生气?”
许婷眨巴了几下眼,发现自己被绕得有点晕,在脑子里顺了顺,皱眉说:“所以我吃醋做什么你都不生气?”
“那怎么可能,这种程度不值得生气罢了。”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年轻女孩,哪儿还能没点小性子呢。”
“谁说的,我看叶姐就没有。”许婷往后一缩脖子,轻轻踢了他一脚,“看你拿光屁股大姑娘当盘子吃饭,都没个脾气。”。
“她不爰发出来而已。”韩玉梁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绷带,“她今天换药的时候力气比之前大了起码三倍,所以啊,你还是少这么算计我的好。”
“不行。”她哼一声站起来,踩着拖鞋往外走去,“不整整你我憋得慌。大色狼!”
“这我可没瞒着。”韩玉梁笑着伸手往她圆翘紧凑的屁股上飞快捏了一把,“给我当助手,可是你自己选的。”
她一捂臀蹦到门口,脸色微红头问:“你不会快憋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