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瞥他一眼,唇角含笑,没有作声。
给男人治病,没了乐子,但也没了需要避讳的地方,韩玉梁让杨明达找把椅子坐下,站到后面双手一卡,便从上而下顺着脊椎摸捏了一遍。
没什么特别之chu,不过是长久专注保持一个姿势,肌理僵柔,脉络不畅,引发的各种问题集中爆发而已。
而且,他真气一入,略作探索,就发现杨明达身上的滞涩之chu虽然沉积严重,却远不该严重到让人有如此表现的地步。
换言之,这痛苦万分的模样,竟有可能是演出来的。
为什么?为了勾搭许娇?
可不管怎么看,跟杉杉这个柔美娇妻比起来,许娇和李曼曼两个绑一起都难说能胜出一筹,哪有弃了家里的大西瓜,跑去街上捡芝麻的道理?
再说,这不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阳痿么?
虽有怀疑,但也不好当面揭破,事情既然有蹊跷,耐心观察,将来总会有个说法。
他将情况摸清之后,不愿在男人身上多费时间,双掌一按贴在两侧肩头,沉声道:“杨兄弟,身上放松,尤其脖颈往下脊椎一线,切莫用力。”
杨明达点点头,嘴上说:“叫我大绵羊就行,我熟人都这么叫。”
韩玉梁懒得接话,醇厚真气从两侧汇往大椎,向上攀至哑门、风府二穴,先将经络交汇之chu稳住,跟着掌力一发,逼住损伤一侧大筋,连着骨节一起,猛然一正,复往原位。
“啊哟……”杨明达痛哼一声,脑门上登时出了一层油汗。
杉杉脸都跟着白了几分,急忙蹲下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面颊,“老公,你没事吧?”
“那一下……真疼。但疼完之后,真是舒服多了。”杨明达稍微动了动脑袋,长长吁了口气,“嘶……还真痛快多了。韩大夫确实有一……啊!”
最后那声惊叫,却是韩玉梁已经发力在腰,将他位置不正的筋骨积木一样重新垒顺。
这一下猝不及防,疼得他攥住老婆的手就弯下了腰。
“韩大夫,这……这正常么?会这样疼的?”杉杉心里着急,可语调还是柔柔顺顺的,都叫人好奇她要是气得骂人会是怎么一番样子。
韩玉梁懒得答话,将真气运足狠狠稳固了几下,才起身收臂,淡淡道:“只疼一下而已,忍忍就是。大绵羊,好多了么?”
杨明达一愣,歪歪头,动动肩,急忙站起来左三圈右三圈,脖子屁股,差点就当场高唱一曲健康歌,满脸喜色说:“舒服多了!真……真是神医啊!”
他一转身,激动无比地握住韩玉梁的手,上下摇了几下,“韩大夫,我这就算是好了吗?后续还需不需要治疗?”
瞥见许娇在旁递过来的眼色,韩玉梁装模作样考虑一下,虽然对给男人治病兴趣不大,但这夫妻俩之间似乎隐藏着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这个看你,你要是之后觉得没什么,不用再找我。你要是还觉得需要给你动动,那,这是我事务所的名片,下次来看诊就是,我让所长按一般咨询费收钱。成么?”
杨明达连连点头,急忙接过韩玉梁手里的名片,连声说:“好好好,我一定再去拜访……哟,我工作忙,您事务所这个开门时间……”
“到了打手机,我就住在那栋楼上,好找。”韩玉梁端详一下这家里的情形,有心试探,起身道,“那,时候不早,我家所长应该快回去了,我可不能比她到家晚。”
果然,杨明达的眼里闪出一道奇妙的光,只是被眼镜挡着,杉杉估计注意不到。
他看了一眼妻子,忽然说:“杉杉,你最近不是一直腰胯酸疼吗?正好韩大夫到了,让他也给你推拿一下吧。”
腰胯酸疼,交给一个陌生男人推拿,语调还透着一股兴奋?
韩玉梁微微眯眼,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丈夫,一个判断渐渐在他心里成型。
杉杉果然大感羞耻,当即摇头摆手,说:“不用不用,这阵子天潮,我就是闷的,早没什么事儿了。真没什么事儿了。”
“杉杉,小毛病不治要成大毛病,韩大夫既然来了,就帮你也一块弄弄嘛。”杨明达双手握着杉杉的指头,也不管妻子脸上还是很不情愿的样子,抬头就说,“韩大夫,你给杉杉也看看吧,需要她趴在床上吗?”
你小子这么期待的口气,我不顺着说好像有点不够意思啊……韩玉梁抬手托着下巴考虑了一会儿,点头道:“那好,就让你太太找个地方趴下吧。”
他说的其实很清楚,找个“地方”趴下就好,旁边便是长沙发,根本不难选择该如何做。
可杨明达马上就拉着杉杉站了起来,“走,去床那边吧,按摩推拿还是要在舒服的地方,杉杉,没事的,我陪着你,你不用紧张。”
“我真没事……”杉杉苦着小脸央求,可还是被丈夫连搂带劝哄进了屋。
很明显,那是他们夫妻的卧室。
巨大的结婚照就挂在床头,穿着婚纱的燕雨杉幸福的依偎在西装革履的杨明达怀中,背后,是虚化了的湖光山色。
双人床并不算太整齐,杉杉午睡的这边被子还没叠,换下的外出衣服就堆在枕头边。
杉杉一见,急忙红着脸过去手忙脚乱收拾。
韩玉梁靠在门框上,向后微仰,对着跟过来的许娇小声道:“这两口子是不是有问题?”
许娇贴在他背后,轻声回答:“反正,我看这男的有毛病。但我觉着吧,对你来说,说不定是个好毛病。”
这时,杨明达已经把自己老婆脸朝下按在了床上,回身走到门前,带着一种韩玉梁熟悉的眼神,充满期待地说:“韩大夫,杉杉准备好了,你来……给她好好按摩一下吧。”
韩玉梁微微前倾,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朋友,你想的,是之前在诊所里传出来的那种按摩吗?”
杨明达的呼女干顿时急促了几分。
“对,就是那个。”
他的声音发颤,但是,没有分毫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