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般的毛贼来说,带防盗设置的高墙是个挺麻烦的屏障。
但对韩玉梁来说,那反而是方便遮挡他身影的保护伞。
四下环顾一圈,他提气一纵,就鸟儿一样越过墙头,轻轻落在里面的地上。
院子打理得不怎么样,看来没请园丁,女主人也谈不上勤快,小池塘的水飘满绿萍,靠墙的花也还没等到严冬来临就倒在地上。
掏出遮挡脸的帽子戴上,活动一下肩膀,韩玉梁探头瞄一眼两个保镖的位置,不意外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门方向。
他屏息贴墙,悄无声息挪过去,手起指落,把两个保镖直接放倒。
考虑到大野一成不是没有突然过来的可能性,加上一些恶趣味冒出了头,他看了看台阶的高度,把女保镖的裤子脱到膝盖,面朝下摆好,再把男保镖裤链拉开,放上去来了个后入式的造型。
不考虑合理性什么的,反正有人要是从正门进来,凄风冷雨一眼看见这场景,起码要吓一跳吧。
摆弄完两个保镖,他看向门锁,密码加指纹的,真气走一圈,发现门板周围全是锁舌,靠内功往回拨弄不可能,强行破坏线路估计要报警。
他想了想,干脆敲了敲门。反正内部监控的镜头对着的是院门口,看不到他。
“又怎么了!我跟你们说,不准我逛街不准我和闺蜜吃饭我就够憋屈了,你们要是没事儿就别烦我好吗!再找事儿我让老公扣你们工资!”
老公?到真能恬着脸叫出口啊……韩玉梁摇了摇头,又敲了敲门。
保镖的存在能降低人的戒心,并不意外的,一声轻响,门从里面开了。
“我说你们……”
韩玉梁身一冲,单掌按住舒泽华的嘴巴,拉住她胳膊一,,就将她压在墙上。
他关上屋门,从她厚实居家服的口袋里摸出那个通知保镖用的警报器,甩手扔在鞋架上,粗声粗气道:“老实点,我不是来杀你的,但你要太不配合,我只好跟对付门外那两个保镖一样,让你学乖点。”
舒泽华马上拼命点头,一看就是种过睫毛的洋气大眼当即就甩下两行泪来。
这种为了钱肯把肉体长期销售的,往往都没有多柔的骨头。
韩玉梁从口袋里摸出带来的自锁绑带,冷冷道,“双手背过去,拇指贴紧。”
她乖乖照做后,他把拇指在关节chu一勒绑紧,在她衣服上擦掉橡胶手套沾染的口水,推着她往屋里走去,“你配合,我得到该要的东西,自然就会走人。”
舒泽华哆哆嗦嗦地说:“那……那个……卧室床头柜里……有避孕套,我今天是危险期,戴……戴套好吗?”
韩玉梁冷笑道:“我对你没性趣,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女人照片上看还不明显,可以说非常上镜,但实际接近后看一下真人,就发现到chu都充满了人工chu理过的痕迹,好好的东方人面孔,柔是整出了一股西洋味道,不伦不类。
“坐,”他把舒泽华按在客厅沙发上,自己坐到对面,清清嗓子,道,“我也不卖关子了,舒泽华,我是为了大野一成的事来的。”
舒泽华缩了缩身子,“我……我就是个情妇,暖被窝的……老公什么的,就是叫叫,你……真把我杀了,他也不太可能心疼。这房子我软磨柔泡一年了,他都不肯过户给我。”
“可我听说你跟他很早。应该知道不少事才对。”
“没有没有,我不是最早的,更不可能是知道最多的。”她好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伸长脖子说,“他的事,他第一个情人知道的最多,那女人叫马紫君,比我和顺子知道的事情多得多。绝对的!”
顺子说的是木下顺子,也就是韩玉梁打算下午去拜访一下的另一个情妇。
但马紫君……这是谁?
“是么?”韩玉梁冷笑了两声,“可我怎么没听说过马紫君这个人啊?”
“那是因为……因为大野一直都把她保护得很好。而且他们分手有一段时间了。大野君最喜欢的就是那个女人,他喝醉后还会喊她的名字呢。”带着一股祸水东引的期待,舒泽华越说语速越快,“刚来这鬼地方当院长的时候马紫君还跟着一成,我那时候住在更远点的公寓里,顺子现在住的那个大宅子当时就是马紫君的住chu……对,顺子那会儿还在上学呢。一成还说过要公开马紫君为他的女朋友,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分开了。然后马紫君一路高升,现在……现在好像是圣心总会直属慈善基金会的副理事长了。直接在福保部顶层办公,出入见的都是大人物……呜,好羡慕。”
默默把这个人物记在心里,韩玉梁端详了一会儿她的表情,问道:“大野一成平时和什么人来往比较多?除了亲戚,工作时间之外的。”
“他从不往我这边招待人的……”舒泽华的眼里流露出一股隐隐的愤恨,“需要女人帮忙陪酒的时候,他都是找顺子。他嫌我不得体,嫌我穿戴卖弄风骚……什么嘛,以为我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嫌我只有一半东瀛血统,没有顺子那么纯粹。不然为什么来我这里就戴套……男人明明都喜欢直接中出的啊。”
很明显,她在尝试勾引韩玉梁。
说到中出这个词的时候,她用颇有幅度的动作交叠磨蹭了一下大腿。
如果穿的不是款式保守的居家服,这动作大概会更有诱惑力一些。
“不招待,也不提么?”
“他……他过来通常都是为了办事,一般吃了饭我就要去洗澡做准备,他喝点酒,我给他按摩一下,我们就上床,搞完我就睡了,不怎么聊天的。”
韩玉梁缓缓道:“听起来像是把你当个充气娃娃用一样。那怎么还专门给你请了两个保镖呢?每次来都只是做爰,你还有胆子叫他老公?我不喜欢不诚实的女人,你确定要等我动手逼供,才说实话么?”
“他……他对我真的不上心啊,一个月零花钱才两万多块,都不如我以前在风俗街赚得多。要不是看他买东西大方,我都不想零售转批发的呀。”舒泽华小心翼翼地说,“你……你跟他有什么仇怨吗?”
韩玉梁冷冷道:“有。你要是知道他的事儿多,我就直接找他报仇。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先杀掉你好了。”
“不……不要!”舒泽华看他摸出一把折叠刀,瞬间面如土色,两条腿筛糠一样地抖,“你……你想知道什么……你倒是问啊。你不问我哪儿知道我都能告诉你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