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了么?”推拿了一会儿双腿后,韩玉梁盯着马紫君已经有些失神的眼睛,沉声问道。
“可、可以了……”她扶着床,颤巍巍站起来,尽管乳贴的位置已经被调整好,内裤里也垫了厚厚的卫生巾,她看上去还是一副随时可能高潮的模样。
“多想想你的妹妹。”他拿出最后的法宝,扶着她的腰激励了一下。
“妹妹……小芬……”马紫君似乎清醒了一些,感激地抱住他的胳膊,“对,我……我还有家人呢。咱们……走。”
随口胡诌着根本不存在地逃亡计划,韩玉梁慢悠悠带着她往上走去,走向那个早已经为她准备好的房间。
“咱们在这里等一会儿,等到再晚一些,甲板上的船员换班,我就放下救生艇,跟你一起走。”站在最后的门口,韩玉梁依然柔声发动洞玄真音,强化着马紫君对自己的依赖。
没想到,就在这时,马紫君的嘴唇动了动,忽然轻声说:“主人……我……我知道你对L-Club有敌意,我有个秘密,还……没敢告诉你。”
韩玉梁握住门把的手急忙停下,头问:“是什么?”
“松平正男的上级,藏在……藏在警署里的那个‘主办者’,我其实……知道是谁。”
“是谁?”韩玉梁的眼睛亮了,同时心里也暗暗吃了一惊。
没想到这女人经历了这么漫长的调教,顺从到这样的地步,依然揣着一个秘密没讲出来。
“我是从小田良那边的一些信息推测出来的,但……我有挺大的把握,没有猜错。那人叫服部宪刚,是特政区警署的副署长,看起来古板严厉,很清廉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同时作为好几个游戏的观众,还担当着一个挺残酷的游戏的‘主办者’。”
马紫君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我……做了不少坏事,想依靠男人往上爬,可是啊……却没有找到过真正的好男人。依靠着坏人,我当然……也就跟着变坏了。我总是做噩梦,梦见被我害死的女孩子……血淋林的,拖着肠子来找我索命。只有你调教我……的这些天,我才能把什么都忘掉。”
“主人,你真的很厉害,如果……我不是见多了男人,也会被你骗过去的。”
韩玉梁一怔,头看向她。
“和你做爰很舒服,你作为调教师的本事好神奇,也好温柔……可我能感觉到,你是讨厌我的。我为你口交的时候,你拿着手机发送信息……那个姑娘,才是你真正愿意给予温柔的人。也许你调教了太多女孩,没有谈过恋爰吧,只要涉及到恋爰对象,男人的眼神也会不一样的。只不过比女孩子……内敛一些罢了。”
他转过身,背靠着门,皱眉道:“马紫君,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我想说,够了。”她缓缓跪坐在地上,抬起头,泪流满面望着他,“这门里……没有我逃走的机会,那只是个……你打算给我最后一击的地方,对不对?怜悯是假的,温柔也是假的,你就是不想让我太早坏掉,免得……我整天高潮个不停,舒服得要命,根本不算是接受了惩罚。对吧?”
“我知道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她闭上眼,五官因痛苦而曲,“可就像女干毒一样,我真的很需要……也离不开。我愿意装作不知道,至少……在我还有自己的思想时,我还能……享受一点男人的温柔。”
她低下头,泣不成声:“你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能把我变成……变成什么都不会思考,只懂得追求肉欲的玩具。求你……用那个方法吧。我做了错事,这是我……该付的代价。但这……这做戏的同情,请让我……让我留着,不要……破坏它了……”
“明知道是假的。”韩玉梁的表情换回了本来该有的样子,冷漠地望着她,“这有什么意义?”
“我是罪人啊……所有人都恨不得我死。我妹妹知道真相后……都不会同情我的。就算……你是为了让我痛苦,但这些天……你真的很温柔。假的……总比没有好。我戴过假戒指,找过假男友,给一个变态当过假情妇,做过假好人,那……这种假温柔,不是正适合我吗?”她靠住墙,身体瘫软下来,“把我……变成肉娃娃吧。”
韩玉梁低头望着她,身边的那道门,最后也没有打开。
里面原本准备的东西,那些受害者凄惨的照片,那些家属们悲痛的指责,都停留在电脑里,没有用上。
次日下午,为订单的买家装货之前,韩玉梁去见了马紫君最后一面。
马紫君已经不再是马紫君,而是等待主人起名的淫欲娃娃,她性感的裸体被装在垫满缓冲物的精致大盒子里,盒子外的标签写着SD20191110MZJ,那就是她的货物编号。
目光呆滞的娃娃,对任何能引发性快感之外的刺激都没有了反应。
唯独在韩玉梁走近些看,盒子准备封盖的时候,她忽然转过视线,望着他,微微歪头,露出一个和身材不符的,小孩子一样的笑容,口齿不清地说了两个字。
“爸……爸……”
看着那盒子运走,韩玉梁想,那喊的应该不是他。想必,也不是那个强暴过她许多次的继父。
那也许是穿透了虚假温柔带来的幻像而看到的,发自内心深chu渴求的,那个永远也寻不到的,早已离她而去的……亲生父亲吧。
确认装箱完成的商务助理凑过来,小声问:“花先生,是因为计划失败而不开心吗?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韩玉梁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让乔或者比洛,那两个长得跟中年大妈一样的混蛋中随便一个谁,给我送几瓶红酒去卧室。”
晚上,他尽情喝光,醉了一场。
没有刻意用内功压制的结果,就是次日直接头疼了一天,在那个东亚邦正因为网购节狂欢的日子里,韩玉梁却只能孤独地坐在小房间里,与晕船和宿醉为伴。
船上有两个女乘客,是塞克西专门安排给他解闷的,花耀麟的手机上有她们的号码,话费也足够连接卫星专线在海洋上接通。
但他一次也没打。
之后的旅程里,韩玉梁静下心来练功打坐,一遍遍熟悉已经背在心里的各种资料,等待着任务正式开始。
当身上的衣服换成普通单衣,他们乘坐小艇,带着行李从货船离开,在海上转乘到另一条看起来颇为奢华的游轮上。
两天后,他们从游轮上下来,在一个小港口转乘了另一艘船。
直到那个周日,换了好几条船的韩玉梁,才算是彻底离开了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