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挖掉肉啊,这也太疼了吧。”
“真的可以先在你身上试验吗?”
“哎呀哎呀,我感觉有点害怕呢,你闭上眼睛好不好?”
“呵呵呵,别这样瞪着我啊,我才不相信你那自残的方法呢。我宁愿努力争取活下去。你的武器呢,我收下了,谢谢。”
“啊,放心放心,我不会杀掉你的,那样违规了,我也会倒霉。”
“你的脚形不好看,以后应该少穿高跟鞋……哦嚯,我忘记了,你没有以后了呢。”
“你的时间用完,在男区成为失败者,和我就没什么关系了吧。那么,再见啰,谢谢你的枪。还有你那愚蠢的小、主、意。”
留下了这样的台词后,大石茉莉扬长而去,而提蕾娜,被割断了脚筋,绝对没有希望在时间用完前赶到当下的女区。
她向安迪发讯号求救,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但她的男友没有回应,不知道到底是不愿意理会,还是已经到了女区开始新一轮的狩猎。
从规则角度考虑,应该是后者。
毕竟她违规被带走,安迪也会被强制杀死的吧。规则上好像没说,这个到底是不是漏洞,估计也没人敢试验。
提蕾娜当然不甘心就这么成为失败者,于是,她一边高声呼救,一边用双手向着女区的方向爬。
在牛仔裤被磨破,膝盖和脚趾都感到刺痛,体力也濒临耗尽时,展开轻功满世界找4号的韩玉梁,捡到了她。
提蕾娜并不喜欢东方男人,但当自己五十多公斤的体重被他单手一提,就扛上肩健步如飞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绝没可能反抗对方的侵犯。
所以,她只能抬起手腕,拼命靠翻译系统来陈述自己调查的结果。
这是她最后的筹码,她希望能交换自己的安全。
但那男人不爰用机器交流似的,全程都只是听着,并不回话。
直到他跟自己的女伴通话完毕,才抬起手,对着已经快被晃吐的她说:“你的运气不错,我的女友打算跟你谈谈,听听你的想法。”
“我会好好跟她谈的,所以……请不要侵犯我。”提蕾娜急忙央求,“我愿意当第一个实验者,来为你们展示可行性。”
如果没有田静子那一场酣畅淋漓的交欢,韩玉梁肯定不愿意做这种保证。
现在他挺满足的,正好可以两边落好,那边答应许婷,这边还能卖个人情,“好吧,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我对女人的温柔,首要前提就是没有欺骗。”
“不会的,我也很厌恶欺骗,我变成这个样子,就是被一个女人骗了!”
66号女击杀64号男,得分+13。
提蕾娜看了一眼表,愤怒地说:“就是这个东瀛婊子!这个自称玛茨莉*的混蛋!她骗了我的枪,拿去杀人了!这个卑鄙无耻的杀人犯!”
(*注:此为“茉莉”作为名字时的东瀛语发音)
韩玉梁皱起眉,觉得自己像是扛了一个不需要插电的高音喇叭。
老子又不是宣传车,干嘛让耳朵遭这罪?
于是,他给了提蕾娜一掌,送她昏过去了。
这娘们剩余的时间不多,只能直接进入女区,没有回旋余地。
韩玉梁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跟许婷提起这娘们的话了,开开心心带去女区找个角落,日完了事。
不过一想到现在这样chu理许婷肯定更高兴些,他也就不自觉露出了笑容,消耗更多真气,逆风狂奔。
天渐渐亮了,苍穹的灰白本应是唤醒城市的光彩,但残樱岛的中心,彻夜未眠。
地图上看起来并不大的女区,实际依然有好几座大型建筑,充满了躲避和偷袭的空间。
人们被压缩过来后,这个清晨就再也没有过片刻安宁。
苦苦挣扎求存至今的大量女人,在依然鼓不起杀人的勇气、又没了男伴庇佑不断暴露位置的情况下,成为这个时间段内最无助的牺牲者。
分数的广播此起彼伏,一击脱离成为主流手段,一个女人被袭击后暴露出位置,根本来不及逃出多远就会被闻着腥味赶来的其他男人再次袭击。
男人们甚至顾不上彼此妨碍,在微妙的默契中匆忙行动,把杀人的机会留给了女伴。
袭击的过程中,不少男人都留意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很多被他们捕猎轮石更的女人,腿上带着枪伤。
而在不久后的地图上,他们都注意到了一个最明显的变化。
贞操联盟不复存在了。
那些本来抱团互相保卫的女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分崩离析四散溃逃。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此刻正用绷带扎紧左臂,满眼血丝的若克珊娜。
她搜集到的弹药还有一盒,枪一长一短两把。手枪的子弹不多,那是她留着自杀用的。
长枪是她最熟练的武器,只要把那些移动的人看做森林里的鹿或野鸡,她就几乎从不失手。
发现已经很少有男人还在单独行动之后,若克珊娜就改变了行动模式。
她意识到,如果女人被她打伤,要么男伴会迅速赶到帮忙,成为她的靶子,要么会被夺去所有分数,让男伴被手表杀死。
那么,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她只要盯着女人袭击,打伤双腿而不打死,就能净化这座岛上所有的人。
本来不太够的子弹,现在也显得充裕了很多。
那么,她首先要对付的,就是包括3号在内的那群女人。
她知道那群女人都没有男伴。
但她就是要去捣毁那个团体。
她要看着那群女人在压力下露出狰狞的本来面目,彼此撕咬,陷害。
而且,她也知道,被她打伤的3号,应该也在找她。
在那座大型商超里,若克珊娜给那群女人上了一课,在这个武器现代化的世界里,人多并不意味着无法解决的优势。
她也给3号上了第二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