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确认自己的左臂不至于拖后腿太严重,若克珊娜就离开了藏身的地方。
人数已经减少到让她蹲不下去的地步,她计算过,只要不出什么大岔子,她可以用这些子弹干掉3号女之外的所有人。
当然,需要策略,为了符合规则,她必须先干掉没用的男人们,留下一个最强的,再去不用顾忌惩罚地杀掉剩余的女人。
她是猎人,没有猎人会一直躲在洞里等猎物上门。东方传说里守着树墩等兔子的蠢货最后可是饿死的。
熟练的猎人也不会只依赖地图,她出发时候就决定了不去选择某一个目标,而是在肯定会有猎物藏身的范围内,凭她猎人的本能和技术去找。
比起表中地图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子标记,现实世界还有更多可以暴露出猎物踪迹的线索。
狐狸的气味,灰狼的大粪,兔子的洞口,野猪的蹄印……活生生的人,尤其是没有丰富藏匿经验的年轻人,根本不会想到掩饰清扫留下的各种痕迹。
午后广播的标记三分钟到时间后,若克珊娜做好了出击准备。
她喝了一些水,足以保持体能,又不会让她忽然尿急。她吃了一顿饭,保证热量供应充足,又不会撑得影响灵活。
很幸运,她开始搜查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一个女人。
若克珊娜确定自己不认识她,那么,只可能是13、21或168中的一个。
1号和3号两个女人她都近距离见过,11号女的伤是她开枪打的,而66号那个分数波动巨大的奇怪女人,她曾隔街看到过一次,不过很快就被一口麻袋套住,拖走了。
从那女孩跑步时大腿奇怪的姿态,若克珊娜推测,应该是丢过一次分的13号女,看情况,她丢掉的是最正宗的chu女。过程八成相当惨烈,才会让她这会儿跑步都不敢并拢大腿根。
13号男应该不在女区,看女人离开的方向,像是要去男区找他的样子。
若克珊娜冷笑一声,远远望着那慌乱的瘦小背影,悄悄跟了过去。
大约半小时后,她看到了那对情侣会合到了一起,激动地紧紧拥抱。
她端起枪,在暗chu瞄准男人的头。
可拥抱着的两人一个劲儿地晃,女人的脑袋还时不时遮挡一下,让她找不到合适的开枪时机。
如果更接近一些的话,她会比较有把握。
但成功幸存到现在的参与者,恐怕没有谁是真正好对付的,没记错的话,13号男在回防后赶跑了125号袭击者,实力上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若克珊娜皱着眉,有点犹豫。
这一个犹豫,会面的大好机会,就这么稍纵即逝了。
那对情侣连体婴一样紧贴在一起进了屋。
若克珊娜趁机移动到附近的绝佳伏击位,把枪的位置调整妥当,趴下眼睛盯住瞄准器,耐心地作最后的等待。
这个距离已经很近,近到她甚至能听到屋里的所有动静。
可惜的是,双方没有同时打开翻译功能的情况下,她听不懂。
她只知道那个女的在说话,一边说一边呜呜呜的哭。那哭泣的声音很细,很轻,像是被捕兽夹咬住的小鹿在垂死前的哀鸣。
若克珊娜咬了咬牙,手指在扳机护圈外活动了一下。
那男的一直在柔声安慰着,絮絮叨叨翻来翻去,都是差不多的话,若克珊娜能听懂其中一部分,大致上,应该是在表达不在乎之类的意思。
虚伪的东方人。她在肚子里冷笑了一声,考虑要不要从合适的方向冲进去。
那个女的虽然也有枪,但实力和她相差太远。狐狸也有爪子和牙,但在老虎面前,不过是一块发骚的肉。
就在她的耐心快要用完,心中那股烦躁如火一样越来越旺盛的时候,里面的谈话终于停了。
很好,终于……可以结束了。
这样的猎杀再进行几次,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等一切结束,她的下体就不会再痛了。
她就可以忘记那个趴在自己身上死去的男人,忘记粘稠的体液,白色的精浆,猩红的血。
她就可以忘记这个越来越像父亲的自己。
脚步声接近了门口。
若克珊娜深女干口气,肩膀顶稳枪托,手指离开护圈,轻轻压住了扳机。
结果俩人站在门里又嘀嘀咕咕聊上了。
聊着聊着女的又哭,男的又安慰,中间还穿插了嗯嗯唔唔好像在接吻的声音。
若克珊娜更加烦躁。
这俩在搞什么玩意?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了,突然开始演肥皂剧?
要不是隔着门怕不小心崩死女的违规,她这就开火了。
又亲又聊絮絮叨叨烦人得要命的声音彻底停止后,若克珊娜不得不再次平稳心态,调整呼女干,把注意力集中回自己的枪口。
门把转了一下,没想到,那个男的飞快说了句什么,刚开了一条的缝的门又关上了。
早知道就把偏门的小语种也好好学起来了!若克珊娜恼火地握了一下拳,听屋里的脚步声变了方向,显然是打算从另一侧不正常的路径离开。
不能再等了,以她的分数,已经没有真正的安全可言。
她抓着枪,深女干口气,纵身一跳,就地一个翻滚,起身一脚踹开了房门。
她记得那个女人的模样,只要第一时间看清目标,就不会有问题。
可没想到,屋里关着灯,还拉了窗帘,一片昏暗中,她第一时间向着那个披着男式外套的身影举起了枪,然后,看到了不对劲的长发,和明显比旁边低一截的个头。
该死!那个男的为了表现体贴把衣服给了女友!
若克珊娜马上调转枪口,但那女人已经尖叫着转过身掏出手枪,用肩膀把男友撞到一边。
砰!
小腿一阵火辣辣的疼。
若克珊娜不得不向旁一躲,翻身滚到家具后面,不在门口继续逆光剪影当人形靶。
那女人叫骂着,似乎在示意男人先走。
不知道为什么,若克珊娜从中听出了一股落后世界贞操观强烈女性失身后急于一死以证清白的味道。
真是令人作呕的观念!
她抓起一张凳子丢出去,往反方向纵身一跃,掏出了怀里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