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欲望。
她那双微有醉意的眼睛里,正闪动着明显的热切,并且,并非肉体上的渴求,而是精神上合二为一的希冀。
这种时候还非要把肚子填饱才走的男人,简直对不起千万年来不曾磨灭的生殖本能。
“咱们走吧。”
韩玉梁站起来,柔声道。
“嗯,这是房卡,你拿着。”
许婷挽住他的胳膊,侧头靠在他臂膀,轻声说。
都喝了点香槟,没必要去测试法律打击酒后驾驶的决心,他们从吃饭的地方离开不远,就来到了许婷定好的酒店。
顶层,高档套房。
“你拿到奖金了?这么大手大脚。”他打开门,好奇地问。
砰,门关上了。
没有回答,只有一张略带香槟甜美味道的柔软小嘴,紧紧贴住了他的唇。
“嗯嗯……”许婷呻吟着,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手指抠入浓密的发丝,抓住他的后脑,往自己的方向压,沾着些酒气的舌尖,热辣大胆地挤入他的口中,尽情地享受着深邃的痴缠吮吻。
这种亲吻,就像是丢进火山口的炸弹,炽热的情欲,瞬间就喷涌爆发。
他喘息着搂住她,抚摸她柔韧的腰肢,抓住她饱满的臀肉。
就在他把她抱到双脚离地,准备就这么进入里屋上床开始的时候,她忽然把唇舌撤开,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拍了拍他,“喂,玩一天了,洗澡啊。你先。”
“我先?”
“女孩子洗澡的时间长,需要的准备多,你先洗完,就可以拿手机上网去了。”
“那……一起洗?”
“才、不、要。”她笑着推开他,“神秘感可是魅力的一部分,最后再给你全看。先去洗吧,我去卸妆。”
她往屋里走去,脱下风衣挂在旁边,笑着说:“奖金我的确拿到了,除了今天约会需要的,剩下我都存回帐户里了,以后一家子的钱,不用分那么清楚。我是管账的,还能不够啊?你听说过运粮草的人饿死的吗?”
“你什么时候变成管账的了?”
“昨天晚上。一会儿可要好好安慰我哦,我一下子就变成负债八千多万的家庭一员啦。”
韩玉梁哑然失笑,看着她故意大幅动的腰肢,摇了摇头,脱下外衣,走进浴室。
他一向洗得很快,但考虑到许婷之前和他亲热时候的风格,他这次稍微慢了一些,除了大概率会被亲吻的地方之外,其余也都认真的打了两遍香皂。
他出来后,许婷已经脱掉了外衣,只剩下里面的羊绒衫和打底裤,手链摘了,头发也散着,先前那种热烈的温度降下来了一些,透出一股成熟的韵味,和属于夜晚的女性诱惑。
“洗好了?”
“嗯,到你了。”
她拎起背了一天的包,走向浴室,视线扫过他只围了一条浴巾的健硕身躯,“这会儿真适合吹个流氓哨。”
“那你吹。”
“好啊。”她笑着真吹了一声,然后一闪身,钻进了浴室,探出头说,“我洗的时间长一些,别睡着哦。”
“怕我睡着,你还不定个带玻璃浴室的房间。”
“不行,下次再说。这回不准看。”她白他一眼,娇嗔说罢,进去关上了门。
韩玉梁拿起手机,扯掉碍事的浴巾,赤裸裸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放松下来。
他这时才忽然意识到,许婷进去的时候,没有拿浴袍。
这地方的浴巾偏小,她那种高挑个子围上,样子一定诱人的很。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韩玉梁总算听到了吹风机发出的呜呜声。
他精神一振,坐起靠在床头,望着门口,等待她的身影出现。
声音停了,门响了,脚步一下一下靠近,旋即,那抹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没有浴巾。
许婷披散着柔顺的黑发,只有火红的那一绺垂在额前,斜斜落在她笑弯的眉眼之间,一件薄如蝉翼的绛纱吊带睡裙,轻飘飘的裹着她脖颈以下、大腿以上的部分,仿佛一层朦胧的红雾,透出里面若隐若现的娇躯。
只有那一件睡裙,再无他物。
饱满的乳房,平坦的小腹,笔直的大腿,尽收眼底,蜜润的细嫩肌肤最迷人的凹陷chu,留下了充满神秘感的阴影,仿佛能把眼睛女干过去,深入到那片溪谷。
“我洗好了。”她的声音娇柔了很多,带着微微的战栗,像夜风轻轻拂过树梢。
接着,她走了过来,坦然,自信,热情。
那温度迅速包裹住他,让他的身体也跟着发烫。
她弯下腰,深情地望着他。
清冷的初春已消失。
此刻,他来到了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