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胶手套在抹了油之后触感非常奇怪,韩玉梁忍不住皱起了眉,轻轻哼了一声。
然后,薛蝉衣开始了针对睾丸、精索与阴经中段之间的按摩。
她的手不仅很美,还很灵巧,很有力,很准确。他不会觉得痛,但也不算是舒适,有种奇妙的感觉随着按摩的动作而积累,变成一股热力,缓缓填充向依旧软绵绵的肉棒。
就像是,她用手起到了内功驱动气血的效果,把他不听话的填充物,鞭策向海绵体中。
如果这样就能治好,那为了表示感谢,韩玉梁愿意手把手教会她随便什么可以学的内功,然后每周上门服务送她高潮升天至少十次,可不插入。
可一种奇怪的感觉浮上心头,刚刚胀大了一些的阴经,就像是被什么力量抽走了其中的血液似的,很快就又恢复了疲软。
“放空大脑,我刚才说过的。”薛蝉衣赶忙叮嘱了一句,“什么都不要想。”
“嗯。”他点点头,这次,干脆运起玄天诀,循环周天增加内力,真正把自己送入了无我之境。
可再怎么“无我”,作为一个男人,被一个漂亮的女人用很美的手不停地扭搓鸡巴和卵子,哪儿那么容易就能放空大脑。
那些敏感的褶皱正被她修长的指头娴熟地按扭刺激,里面的球状物好像被掏出来了一样把玩,这技术如果拿来打飞机,不怎么套弄都能把精液噗噗的挤出来。
慵懒的小头终于渐渐伸长脖子,缓缓抬高,昂起,薛蝉衣用手背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像是接生的助产士一样欣喜地说:“好,很好,柔了,非常精神地柔了。坚持住。”
韩玉梁心里顿时一喜,但马上,这快乐就让他的神思不再空明,冥想的状态刚一解除,那才抬起头的阴经,就泄了气似的一下子掉回到薛蝉衣的掌心。
“奇怪,正常男性的充血不应该这么没有持久性才对。”她轻喘着仰起头,看来将近半个小时的不间断卖力按摩让她这常做手术的耐力也有点吃不消,“你在软下来之前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韩玉梁沉默了十几秒,缓缓道:“有。”
“是什么?哪里不舒服?还是情绪上的问题?”
“我……”他迟疑着不愿意说,但对医生不说实话好像有种蔡桓公的感觉,“我之前修炼过一种辅助性爰的功夫,它能让我在状态不太好的时候照样轻松勃起,还能在一定幅度内控制大小。嗯……这个你信么?”
薛蝉衣先是露出了一种好像看到谁鼻子上突然冒出一只大象在跳肚皮舞的表情,跟着释然似的叹了口气,“好吧,你身上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东西也不止这一件。大劫难颠覆过一遍的世界观,不在乎多被蹂躏几次。我相信你的阴经勃起后依然具有一定可控的弹性,然后呢?”
“就在刚才勃起的瞬间,我感到好像那股力量不受我控制,在反向使劲儿帮倒忙。相当于……那功法失控了,在替我主动撤销勃起的状态。”韩玉梁的脸色越发阴沉,“真糟糕……我会不会跟小说漫画主角经常遇到的情况一样,精神分裂了?”
“精神分裂?”
“对,就是身体里有另一个自己,时不时要跟我抢控制权。比如有的人打牌时候会长高还能神抽,有的人平时好色又废物一遇到事儿就变帅还枪法如神,有的人平时嘻嘻哈哈脸都是q的,一打架就刽子手附体,有的把妹时候会变超级花花公子,有的俩人格名字都不一样瞪谁谁死,有的换了人格脑袋上会长猫耳朵,有的……”
“抱歉,我不太懂你的意思。”薛蝉衣显然没多少时间涉及娱乐,摇头打断了他。
他止住了滔滔不绝,托着脑门深思,考虑是不是该把易霖铃赶去别的地方住,最近接触的二次元好像都是她带来的,还一个劲儿潜移默化给别人洗脑。
最近他连看成人动画的比例都变大了!还学会下载本子了!
真他娘的大悲天龙淦!
孟母三迁果然是有道理的啊。
薛蝉衣站起来,放弃了睾丸按摩的方案,“既然是潜意识中的问题,纯粹的心理要素影响的话,你有办法让自己取消掉那种功法吗?我记得小说影视剧中角色都有自废武功这个技能的吧?”
“没办法废得那么精确。”韩玉梁无奈地坐下,长长叹了口气,“这是运力的技巧,就像骑自行车,我学会了,想要废掉,恐怕只能砍了腿。虽说我不是那种为练神功舍得自宫的人,让我为了一条腿牺牲另外两条,还是不行啊……”
“那只能从根源入手了。”薛蝉衣摘掉手套,“你得找出来,你潜意识里这么做的原因。很遗憾,这已经不是我能帮忙的领域了。你需要一个足够优秀而且耐心的心理医生。”
“我这样子其实就是一个心理医生搞出来的。”韩玉梁苦涩一笑,穿上了裤子,“算了,我还是看片吧,这个世徒啥啥啥的大合集下好了,希望能帮上点忙。听说他画的女孩都挺会口交的。”
“那种刺激恐怕没什么意义。”薛蝉衣取下外套,“你需要的是充足的休息,放松的精神,愉悦的心情,也许等你不再在意这件事的时候,反而能不药而愈。精神科有不少心理问题,其实都是交给时间来解决的。”
韩玉梁已经转动椅子看向了屏幕,背对着她摆了摆手,“是啊,等我八十多岁的时候,勃起不了也没什么问题了。时间当然能够解决。放心,最后我治不好的话,交易代价我会换成别的事情,不会耽误你的研究,你先把我给你的基础东西学好吧。”
“好吧。那么,我先告辞了。”薛蝉衣带着颇为失落的神情离去,成为了这次轮番上阵大考验中的第一个失败者。
严格说来第一个应该是任清玉。
但她中午吃完饭过来的时候,坚称上次没准备好,不算。这次她备好了十多种玩具,二十多件情趣制服,涨红着脸打开顶灯,反锁好门,在屋里顶着满面窘迫和尴尬来了一场持续近两小时的色情诱惑秀。
于是,她小部分满足了自己的愿望。
她不再是第一个失败者,而是第二个。
“好了清玉,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就算最后真的没办法,我也一定助你把涅磐心经早日大成,不再需要梧桐焚炼,你就不用再担心积蓄心火的隐患了。”将沮丧到恨不得把脑袋插进地板里的她拉过来弯腰抱住,韩玉梁尽量掩饰着自己的失望,柔声安慰辛辛苦苦的她。
任清玉跪坐在地上,斜靠着他的腿,眼里水光潋滟,一阵凄苦,“玉梁,你……你当我这么殚精竭虑救你,就是为了……练功么?这世上懂武功的一共就只有咱们几个而已,我练那么强做什么?要是能换你没事,这一身内功我自废了又能怎么样!”
她仰起头,双手抓着他的衣领,随着激烈的动作,一颗颗泪珠滚下来,“我不想看见这么垂头丧气的韩玉梁,你把那个满脸石更笑的大淫魔还给我,我要那个满身精气神的男人,我不要这么个死气沉沉的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