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的目标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小团体,要求的结果,是全员抹杀。
而报酬,汇总下来大概能达到平均每个目标一百一十万以上,这还不算sexydoll将得手货物抛售的提成和花夜来作为调教师的报价。
金义那边的任务信息往往比较粗糙,但sexydoll为了维护与清道夫们合作的良好关系,通常会很慎重选择此类目标。
所以就算叶春樱不去进行事实核查,韩玉梁也能放心出手。
她劳心劳力额外做了一道工序的主要原因,还是想帮他拖过之前阳痿的低谷,顺便,对这次的委托给予足够的慎重。
毕竟,涉及的女人,足足有两位数之多,已经确认要列为抹杀目标的,就有十一个,另外还有几个疑似目标不久就能判断完毕。
那是个以恋爰甚至干脆升级到婚姻作为手段的诈骗团伙,成员全部是二十五岁以下的年轻女子,以较为松散的组织形态针对大龄单身男青年进行赶尽杀绝式的财富掠夺。
这种诈骗团体以往并不在少数,那些受害人大多会报警后等待法律制裁他们,或者怒而爆料给网络媒体,动用舆论来进行反击。
但这个小组织里的女人,不知道是出身过于贫困还是本来就有仇男观念,造就的受害者大都极其凄惨,倾家荡产还要背一身债,甚至还有创业青年整个公司被毁于一旦,经查实因她们而自杀的就有三位,因为羞耻而不肯公开的受害者恐怕更多。
这个团伙的活动时间只有短短不到三年,恋爰诈骗本身就是比较需要时间铺垫的手段,能有如此众多的受害者联合起来寻求极端手段报复,足以说明她们的冷酷和高效。
在叶春樱的调查中,这些女人最初也是因为报复花心的男人而走到一起的。但就像吃人的狮子尝到过人类柔嫩肉体的鲜美之后就再难回头一样,她们在短短半年后就把魔手伸向了无辜的单身青年,并一发不可收拾。
尽管这是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世界,不懂如何追求女孩的男人依旧广泛存在于某些忙起来特别封闭的行业中,高薪有资产却情商不足的老实人,成为了她们眼中一条条鲜美至极的肥鱼。
团伙行动之后,她们高效一条龙执行下来,平均能从每位受害者身上掠走将近三百万财富,最大的一单,是将一个市值超过两千万的公司创始人逼死,以遗孀身份拿到全部身家。
但那位行骗者也因此闹上舆论,成为众矢之的,柔挺了几个月,才依靠网络民众的健忘大脑顺利脱身,目前已经改换身份做了整容回到组织中。
这种靠男人荷尔蒙对大脑的影响行骗的女人最大的鱼饵就是她们的身体,为了占据一定程度上的舆论优势,她们并不会吝于付出筹码,其中样貌最清纯的一个成员一年内就做了四次chu女膜修补手术,微整形更是家常便饭。
所以即便那些女人一个个看起来光鲜靓丽,韩玉梁依然没有动什么性趣。只不过,确实是最近的委托中报酬最丰厚的任务之一,值得跑一趟。
叶春樱可能还是不愿意让他和sexydoll那样的人口贩卖组织有太多牵扯,调出了另一份资料,柔声征询他的意见,“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这个吗?热门偶像团体的工作保镖,都是16到22岁的小姑娘,不需要事实核查,工作也很轻松,防范来自恶意粉丝的骚扰,必要时候给予惩戒就行。巡演共有两次,这次七月底开始,开始后大概要跟团走两个月左右,婷婷可以和你一起去,报酬还不错。”
“和这边报酬差了两位数呢。”韩玉梁摇了摇头,对汪媚筠趁他阳痿投递这种任务委托稍微有点不满,“而且我觉得这个更省时间,别看有十多个女人,让我放开手脚收拾,一个月绰绰有余。”
叶春樱望着那一列角度各异的照片,小声说:“可我觉得她们……罪不至死。”
“抹杀不一定非要杀掉。sexydoll的chu理方式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还能活很久呢。”
“那样活着,好像还不如死了吧?”
韩玉梁笑道:“那你从里面再做个筛选,你觉得没有改过自新可能,需要清理掉的垃圾,标记给我,你觉得还有挽救一下价值的,也给我做个备注,我略施薄惩,给她们一个机会,这样如何?”
叶春樱托着面颊,思考了片刻,轻声道:“可数据和信息是很冷酷无情的,从这些资料中很难判断出一个人的本质。这次让婷婷跟你去吧,我和她保持联系。她看人很准,我相信她的判断。”
“也好。”韩玉梁摸了摸她的发丝,柔声道,“那,你是不是可以早点休息了?这帮人都在南华活动,我一去又要起码一个多月,这几天你就少加点班,多陪陪我吧。”
她微微低头,即使已经有了老夫老妻一样的默契,每到这种时候她还是会露出迷人的羞涩感,与大胆热辣的许婷,恰好形成了鲜明的互补。
七月的第一个周三,来自sexydoll的委托正式接受,韩玉梁去跟负责接头的塞克西见了一面,进行初步商讨。为了方便行动,这次塞克西也会跟着前往南华特政区。
按说这种事情他只要吩咐手下负责接应,把搞定的女人顺利运走就可以。
忽然这么事必躬亲,韩玉梁总感觉其中有什么隐情。
但这会儿他顾不上理会,他满脑子惦记的,还是那个迟迟不上钩的汪媚筠。
易霖铃脑子好用估计已经猜出来他没事了,可汪媚筠从那之后还没来过这儿,难道她就一点儿不着急?
不是韩玉梁自夸,就她那脱了衣服后骚媚入骨的风情,能把她按在床上禽到彻底满足的男人可不多。她就一点儿不心疼?不说想想办法?
可这女人心思机敏得不输给正宗的狐狸精,他要是直接催,肯定会被她猜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之前许婷已经委婉暗示过一次,如果再来,估计也要引发怀疑。
这个周末他就要动身往南华特政区中心城江鑫赶去,着手chu理那些蛇蝎美人,到时候帮塞克西收拾那么多女奴,过程中还要继续装阳痿未免也太难受了。
韩玉梁寻思再三,竟然想不出请谁去催一下比较有效。
叶春樱开口当然最稳,只要问一下什么时候给汪媚筠安排帮忙的时间就可以。
但这阵子他俩相chu得甜甜蜜蜜,他都已经在酝酿什么时候开始把许婷叫上试试左拥右抱的滋味,自毁长城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晚上他翻着通讯录,正在考虑要不要再和塞克西约一次见面,化个憔悴点儿的妆演得更惨一些,会不会把消息间接传到汪媚筠耳朵里。
一直没动静的汪媚筠,就在这时给他发来了语音通话申请。
“喂,媚筠?什么事?”韩玉梁立刻把嗓音调节到有气无力,看看一眼在旁边忍着笑梳头的许婷,往窗户那边走了走。
“玉梁,我听塞克西说,你的阳痿问题还没有解决,是你身边的女孩们方法用的不对吗?”
总算从这骚狐狸的嘴里听到一点关心的焦虑,韩玉梁心情大好,清清嗓子,缓缓道:“也不能这么说,她们都很努力了。还是我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少了点儿什么。”
许婷捂住嘴,笑着伸出刚撕了足膜的嫩嫩赤脚在他裤裆上轻轻踩了一下——她就是哪儿都不服气,最近跟叶春樱一起练起了金莲谱,说今晚要试试效果。
韩玉梁抓住她脚踝留着不让走,靠着窗台对短暂沉默的汪媚筠继续道:“可能,我被武本医生诅咒了吧,爰我的女孩,就没办法帮我解除。可能我得找……对我感情没那么深的人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