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的。这几个欠了钱没影了,听说常在下民地这边烂赌,就来找找看。”
那男的似乎松了口气,歪头随便瞄了一眼,“没见过。”
看那妓女也摇了摇头,韩玉梁滑到第二张,露出了岛泽大介那张欠干的傻脸。
那女的愣了一下,低头凑近了些。
那男的脸色却有了微妙的变化,另一只手猛地一抽,从后面掏出一把看着有点年头的左轮。
韩玉梁抓着他手腕一扣一扭,将他往自己这边一扯,轻轻松松夺下手枪,指住了他的头,“怎么,看见他就这么大反应,他是你爹?”
那男的还挺彪悍,梗着脖子大喊:“我他妈是你爹!有人砸场子!”
韩玉梁飞快收起手机和钱,毫不犹豫搂下了扳机。
砰!
守门的男人可能到死没想到,面前这家伙竟然真的敢开枪。
那妓女也吓得双手捂脸深吸口气准备放声尖叫。
可惜吸口气的施法前摇太费时间了,易霖铃飞身一掌切在她后脑,就把她抓住丢到了旁边墙角。
“小铃儿,你守那头,出来的人都放倒,一个也不准走脱,岛泽大介绝对来过这儿。”
韩玉梁一拳闷晕赌场门里出来的第一个,顺便给帮手下令。
“你真行,让我守鸡窝!”易霖铃抱怨一句,展开身法一晃到了对面,飞起一脚就把一个探头出来看情况的皮条客踢晕过去。
韩玉梁守在门边连着撂倒了五个壮汉,等了一会儿,看没人再出来,一脚把晃荡的门踢到开展,拎起两个晕倒的倒霉蛋,抬腿走了进去。
砰!
砰砰砰!
好几个方向同时传来枪声,这种地方果然不乏亡命徒。
不过防护服都没用上,他手里的肉盾就挡掉了所有子弹。
跟着,他双手抡开两具满身枪眼还没死透的尸体,乒呤乓啷就是一顿乱砸,门内不算太大的空地,转眼就被他扫平。
甩手丢出一具尸体砸倒一个掏出大家伙的保镖,韩玉梁拿出真功夫,兔起鹘落,举手投足,便是一声声惨叫,伴着筋断骨折。
周三是工作日,赌场里来玩的人不是太多,大部分都挺熟练,听见枪声就已经跟荷官、服务员一起抱头蹲了下去。
韩玉梁顺手一个个敲晕,玩了会儿真人版打地鼠。
不到五分钟,四间公寓拆墙拼出来的赌场里,就只剩下几个断了手脚哀声惨叫的保安还醒着。
易霖铃也走了过来,皱眉道:“那边都打晕了,光屁股的真多,你是不是故意整我?”
“那边没这边枪多。”他过去抓起那个唯一有资格拿喷子的保安,放到乱成一团的赌桌上。
“呸,一堆小肉枪,难看死了。”她咕哝一句,伸脚勾来一张凳子坐在门口守着,“你赶紧问,忙完我要回去看帅哥洗眼睛。”
韩玉梁给那人推宫活血准备叫醒,笑道:“那你看我就可以。”
“呵呵,你舍得找个帅哥抱着让我过眼瘾么?你舍得我就看。”
他忍不住讥诮道:“你找男人还要买一送一才行,将来莫不是到了行云布雨的时候,也要两个一起伺候?”
易霖铃一脸浓妆,倒是看不出羞红了没,口气还算淡定,道:“我只有兴趣看两个帅哥行云布雨,你愿意演给我看么?”
没来得及继续,那保安醒了。
“你、你们是哪家来的?黑星?还是北林?”
韩玉梁微笑着拿出手机,把照片亮给他,“你还没资格问话呢,给我看看,这人你认识么?”
他瞄了一眼,颇有点心虚地说:“不认识。”
“哦,那见过么?”
“没见……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杀猪一样的惨叫声几乎掀起黑沉沉的窗帘,那保安虾米一样缩成一团,浑身冷汗双手捂着裤裆,腿哆嗦得跟抽了风一样。
韩玉梁在他裤子上擦了擦手,微笑道:“一共就两个,还剩一个,要珍惜,来,告诉我实话,见过他没?”
那保安的硬气跟着牺牲的卵子一起被捏碎,哆哆嗦嗦看着手机屏幕,说:“见……见过。这傻屄鬼子,是条大鱼,我们这儿……设套的几个,都爱钓他。他……他还爱玩老虎机,一晚上最多输过好几万……傻得冒泡。”
“这还叫不认识?”
“我不知道他叫啥,这不能算认识吧?”
为了仅剩的蛋蛋,那保安果断强撑着辩驳,“我们这儿盘子虽然不大,熟客也不少,我一个镇场子的,哪儿鸡巴能都认识啊。”
“你们这儿输红眼的,钱都找谁借?”
“这我真……等等等等等等,我想起来了!不是,我说,我说,兄弟……先把手拿开行不?”
他眼泪都不争气地流了一脸,“我们开场子的,这肥肉肯定不能便宜外人啊。想翻的,从我们这儿借上十个八个的,都不叫事儿,压个证,交代一下家里情况,打个欠条,当场就能拿码子。”
“那你们这儿负责催帐的,应该另有一批人吧?”
“那肯定,不过有时候白天我们也趁着不开张去催过,但我们不懂行,就会吓唬人,一般弄弄小头,打滚儿多了的,就交给专业的了。”
韩玉梁收起手机,道:“告诉我,你们这儿对口的专业讨债的,是什么人,在哪儿,交代完,就没你的事儿了,过去捡手机叫救护车吧。”
“兄弟,我们红蛇帮,在黑街也是有头有脸的,你把事儿闹这么大……不合适吧?”
韩玉梁一拳打断了他一条腿,等他惨叫完,才冷冷道:“我问你这个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