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想让你去。”看着已经盛装打扮完毕的沈幽,韩玉梁浓眉紧锁,很是犹豫。
沈幽对着镜子拿起口红,平静地说:“解知深制服不了我,那里如果有其他陷阱,我会第一时间给你预警,那说明咱们已经暴露了,只能选择从这里杀出去。”
她涂抹完,抿了抿,扭头看向他,“我更担心你,单独应付三号,如果她就是索丽雅,你能搞定吗?”
“我不是没杀过女人。”他捏了捏拳头,“我不会客气的。”
“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我也不会给她操控我情感的机会。你放心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会把她默认为索丽雅,只要有任何异样,我就一掌毙了她。”
沈幽站起来,理顺礼服裙摆,微笑,“那么,希望明天咱们可以踏上回家的路。”
“希望可以。”
“万事小心。”
“你也是。”
沈幽打开门,三号身边的混血女郎已经等在门外,穿着毫无遮掩价值的透明镂空蕾丝睡裙,大网眼袜及腰,没有内衣。
那周身弥漫的性诱惑,浓烈到仿佛可以闻见荷尔蒙在流淌。
沈幽目不斜视,从她旁边走了过去,径直走向对角的三号房间。
三号发起的申请,实质上就是一夜限定的交换女伴,但是,被换过去的女伴可以反抗,如果能抵挡住男人的侵犯,就不必进行任何服务。
只不过,结合此前颜禾忽然被带走,游戏环节参与者数量出现的大变动来看,这应该是一个陷阱。
或者说,是一个挑战。
韩玉梁目送沈幽的背影穿过拐角,消失在支撑柱后,转身关好了房门。
三号女郎扭动着柔软的腰肢走向床边,转身坐下,翘起浑圆饱满的大腿,迷人的三角阴影,于透明的裙摆下浮动。
“你好,韩玉梁。”
他笑了笑,摘掉头套,缓缓放在旁边,“你好,索丽雅·奈德。”
索丽雅弯翘嘴角,露出了白白的牙,“看来,咱们都不必再戴着假面具,装成另外的人了。”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承认身份。是觉得我非常好色,不会舍得杀你么?”
韩玉梁收起了笑容,杀气的浓度,瞬间就超过了她周围那迷人的气息。
索丽雅摊开手,酥软的胸脯袒露在轻纱一样的领口中,“我不在乎而已。一条贱命,活了这么多年,早就腻了。如果你杀我之前,肯让我体验一下你那超能力一样的技巧,让我彻底满足高潮一次,我就答应你,帮你解掉所有令你困扰的感情增幅。”
“我不会上你这个当的。和你发生亲密关系,你就有机会对我用你的能力了。”
她眨了眨眼,淫媚一笑,“你的手不是就很厉害吗?不需要阴茎插入吧?”
“你的能力,也未必需要插入吧。”
“你还真是小心谨慎。”
索丽雅咯咯笑了两声,“那这么谨慎的你,为什么会舍得让女伴去面对解知深那个疯子啊?你不知道,他已经完全不正常了吗?”
“我不想让她去。”韩玉梁缓缓道,“但她有自己的决定。那是我的女伴,不是我的女奴。”
“啧啧,”她的眉毛动了动,五官组合出隐约的嘲弄,“真像是好男人的台词呢。”
他冷笑一声,上前半步,缓缓抬起手掌,“这就是你的遗言么?”
索丽雅托住面颊,微笑着说:“我死,这里所有人就都会死。”
“你身体里藏着炸弹?”
“没,但是藏着炸弹的遥控。这里是地下五十米,只要我的心脏停跳,接近地面的两层就会发生大爆炸,这里所有人,都会给我陪葬。”
她抬起头,陶醉的平伸双手,仿佛要拥抱根本不看不到的太阳,“来杀了我吧,这将是我梦寐以求的,盛大葬礼。”
韩玉梁沉默下来。
直觉告诉他,这女人没有说谎。她身体里蕴涵的危险气息,真的足以把地下的所有人,都一起埋葬。
她的眼里也没有生的气息,就像是最基本的,那种活下去的欲望,已经消失,或是可以忽略不计。
和她隐藏的疯狂比起来,解知深简直就是个理智又温顺的乖宝宝。
屋内安静下来。
排风扇在转动,周围只剩下男人呻吟的声音。
沈幽捏住戒指,薄如蝉翼的锋利小刀迅速回缩到那块宝石的底托中,发出一声轻轻的啪。
四个男人都已经奄奄一息,地上的血泊迅速扩大,倒映出天花板苍白的灯光。
灯光下的床上,蜷缩着一个苍白的赤裸女孩。
沈幽走过去,歪头看了看她沾着泪水的脸,扯过旁边的被子,盖住她满是污痕的身体,“鲍佳玉,对吗?”
鲍佳玉点了点头,满含泪水的眼睛望着沈幽,“你是……警察吗?”
沈幽摇了摇头,“不。我只是凑巧知道你而已。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鲍佳玉擦了擦眼泪,双手依然紧紧握着,“我……不知道。我被……颜老师的仇人抓住,就一直在这个鬼地方,好多男人……欺负我,我好害怕……”
“颜老师的仇人,是指解知深吗?”
“答对了。”
回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沈幽没有直接转身,而是向前扑去,就地一滚,调整成了面对门口的姿势。
解知深叼着一根雪茄站在那儿,眼里满是疯狂,“不愧是雪廊的一流杀手,四个专业的佣兵,连你一根毛都没伤到。”
沈幽拨弄着临时烫成碎卷的发丝,微笑着说:“头发还是掉了几根的。他们如果不是太好色,兴许能给我造成不小的麻烦。”
解知深的喉结上下滚动,摸出一把别在腰间的枪,兴奋地盯着她礼服侧边开叉中露出的紧实大腿,“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人,喜欢得鸡巴都硬了。”
“我很擅长治疗这个。”沈幽的脸上挂起一丝媚笑,“要试试吗?”
解知深摇摇头,“你的治疗方式,我估计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