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女郎的下体都已经快要记住他的阳物轮廓,但直到此刻,聊天模式开启把她留住,她碧蓝的眸子里依旧装满了愤恨。
“你还要干什么?无耻的色魔。”她靠着教室门口那一侧,咬牙切齿地问。
从地缚灵那儿回来之后,韩玉梁跟易霖铃假想了很多种秘密交流的方式,但对永泽萝拉,都不好使。
因为他们最基础的沟通,都需要依托系统提供的智能翻译。
所以他索性选择单刀直入开门见山,道:“你知道主办者也参加在游戏里,就是这众多女性角色之一么?”
“主办者?”不知道是不是翻译出现了歧义,她颇有些困惑地反问了一句。
“就是制造这一切,还强迫你来参加这个奇怪游戏的罪魁祸首。”
永泽萝拉握紧拳头,白皙的手背上血管微微突起。她深呼吸了几次,才保持着语调的平稳,说:“让我变成这样的罪人,不就是你么?”
“我?我只是在公平的竞赛中解决了你,在游戏的规则内征服了你,但不管是那场竞赛还是游戏,都不是我举办的吧?让你在这儿扮演女学生的,难道也是我么?”
“让我变成这种愚蠢样子的家伙……不可能来参加这个游戏。”
永泽萝拉的神情忽然变得十分恐惧,甚至本能的抬起手抱住了上臂,微微发抖,颤声咕哝了一串模糊的单词。
幸好系统的翻译功能极其强大,那串模糊的词汇,很快就在耳机里变成了韩玉梁能理解的意思。
“机器,线路,大脑,很多个大脑,漂浮在液体里,没有眼睛,却能看着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着我……”
“啊——!”永泽萝拉发出一声尖锐的悲鸣,双手抱着后脑勺跪倒在地,制服短裙下的白皙大腿剧烈地抽搐,不知道在承受什么样的痛苦。
韩玉梁试探着摸向她的肩,没有传来被电的感觉,用真气飞快游走一遍经络,也没有探查到什么外来的伤害。
“不、不!你、你滚开!不……不要过来!”她双眸上翻,颤抖的眼皮下只剩一片骇人的惨白,泪珠滚落,唇角甚至都有唾液溢出。
奇怪的是,这些话竟然不是喊给他的,而是对着只有几个女生在闲逛的走廊。
或者,是对着一片虚无的幻象。
他猛地意识到,系统的惩罚,降临了。
他用真气护住永泽萝拉的心脉,扶着她靠在墙边。她没有晕过去,只是紧紧闭上双眼,手脚乱挥,嘴里喃喃说着缺乏连续性的词汇。
韩玉梁一边控制住她免得她伤到自己,一边回想着刚才听到的令他十分在意的话——大脑。
他在经历系统的惩罚时,有几段印象特别深刻的体验,其中之一,就和永泽萝拉提到的情况特别相似。
就像科幻片一样,玻璃罐子中漂浮着许多大脑,沟回和皮层清晰可见,许多线路连接在上面。
但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并没觉得痛苦,浓重弥漫在心头的,是仿佛没有边界的虚无。
那是一种好似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的沮丧,又透着背负了沉重责任的疲惫。
没有身体,什么都控制不了,可意识又能延伸到四面八方,好似什么都控制得住。
他忽然想起,这游戏内的文本从没有承认过主办者参与了这个游戏。
剧情中的说法,是这岛上有一个人被女鬼附体了。
难道,三上米莎也只是一个傀儡,所谓主办者,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人”,而是那一个个漂浮在液体中的灰白色大脑?
那她还是强化适格者么?强化适格者难道可以有很多个脑子?
一时间有点混乱,他照顾着受惩罚的永泽萝拉,直到阶段结束。
头有些疼,他不想再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抓紧时间按照易霖铃的安排,在“课前”阶段去预订跟三上米莎之后的约会流程。
“今天的约会,能不能给我一点惊喜啊?”她坐在座位上,依然是满眼期待,恋爱少女的模样。
但一想到那些玻璃罐子和其中漂浮的大脑,韩玉梁就不寒而栗。
这个五官立体精致,看起来活蹦乱跳的混血美少女,难道只是被那一群大脑控制的傀儡么?
“我脸上有什么吗?”
她拿出小镜子,顺便补了一个唇妆,扭头冲他撅起来,“呐,好看不好看?防水不掉色,给你咕啾咕啾吸鸡巴也没有关系哟。软软的,像不像布丁?”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就是很想知道,你身体里到底藏着的是什么东西。”
三上米莎一怔,放下镜子,忽然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那,你就打开看看呗。反正,如果是你的话,怎么对待我都没有关系哦。”
“因为你根本不怕死,对么?”
她点点头,“我说过的吧,死没有什么可怕的,真正恐怖的,是虚无。”
“是指没有肢体,只剩下意识在弥漫的虚无感么?”
她的表情有了短暂的凝固,但眼里的笑意,变得更浓。
“为什么要说那么可怕的事情啊。”她把包收拾好,“只剩下大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太残忍了吧。”
韩玉梁盯着她的眼睛,努力捕捉其中不易察觉的感情波动,“所以,是谁做了那么残忍的事情,培养着那样的大脑呢?”
【我记得这个好像有专门的词儿来着……叫,嗯……叫……缸中之脑!】
三上米莎托着腮,轻声说:“对啊,是谁,这么残忍呢?”
只靠言语,看来没办法攻破这个女人的演技防线,那么,就靠接下来的约会吧。
随着约会模式开启,三上米莎的脸上立刻泛起了兴奋的红光,拉住他的手前后摆来摆去,“韩,你今天准备带我去哪里啊?可以不要再去酒店房间了吗?我不喜欢那种无聊的地方,虽然可以吃你的大鸡巴很高兴,可总是吃,很快就会腻烦的吧?”
“还好。”他拉着她,径直走向礼堂,“你技巧那么好,我反正不会腻。”
“可我会腻呀。”
她的步速很快,不仅能跟上他,还有种反过来领着他走的错觉,“我是很容易感到腻烦的类型,喜欢吃的东西吃上几次,就不想再吃了。”
“那如果我想让你吃呢。我挺喜欢你的口交技术。”
“那……只好为爱牺牲一下咯。谁让我已经为你着迷了呢。你可以把我的嘴巴当作储存精液的地方,尽情射过来吧。”
说着这样和表情不搭的台词,他们一前一后迈入那个通往地下的入口。
长长的楼梯下,幽深的走廊中,就是他们今天约会的地方。
尽头的小门,就像是怪物的喉咙,等着吞咽消化猎物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