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婷发挥本领打探过她为什么分手,她只说是父亲的原因,别的都不想谈,口风很严。
所以私下好好分析过一番之后,韩玉梁和许婷都想到了一个猜测——金贤雅才是特安局的线人。
如果傅戎所说的话没有掺假,那么她指挥部下发起的针对性调查在形式上完全是来真的,毕竟那种动机不保密就失去了意义。
而随着后续各种情报的披露搜集,即使其中有政敌污蔑的部分,还是能看出,傅戎的手下办事时,其实挺不择手段。
所以韩玉梁很怀疑金贤雅上次提出以身体做报酬的动机。
到底是真的担心傅戎,还是打算制造点儿“罪证”,抑或抱了一石二鸟的美好愿望?
按常理,一个谈过两次恋爱都还是处女的曹族姑娘,应该不至于愿意以身作局只为了制造证据。
可想到那天晚上金贤雅收拾厨房一样帮金义处理尸体的表情,他又觉得这女人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
韩玉梁耐着性子观察了很久,决定下手。
对美人计,他很乐意先中计再说。
要是猜错了,其实也不要紧。
他本来就有点馋新鲜,荆小安正在给新帐号做前期筹备忙得黑眼圈比双眼皮都明显,就算他觉得真上了不至于会被报案,但必定闹得不愉快是其一,憔悴的女人颜值减半是其二,担心一个折腾狠了让她猝死在床上是其三,只能暂且不打她的主意。
于是就只剩金贤雅了。
任何时候碰到她,她身上都收拾得整整齐齐,话很少,跟谁聊天的时候都显得淡漠而疏离,像是有个透明的大壳子包着。
韩玉梁刻意接近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颇有意思的一点。
金贤雅似乎在努力尝试引诱他,但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拿不出决心真做,有些一看就是模仿自影视剧的动作,她能把自己搞尴尬。
这也是他敢选择夜袭的底气。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完全没一点儿情愿的,他也只有对张萤微那样的能毫无顾忌。
许久没干老行当,换了深色紧身衣站在客居楼下,韩玉梁忍不住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每一间客房的门他都能刷指纹或虹膜轻松打开,他却为了找回“初心”,颇有仪式感地在自家院子里准备飞檐走壁。
瞄了一眼藏在树枝间的隐蔽摄像头,他暗暗提醒自己明天要去地下删了这段,纵身一跃,踩上了客房的窗台。
隔壁洛拉已经锻炼透彻之后睡死,大字型摊在床上,荆小安还在加班,就算发出什么声音,应该不会有人打扰。
他笑了笑,运功透过玻璃,缓缓拨开了金贤雅总是会记得拉上的窗帘。
然后,他总算看到了这个女人衣衫不整的样子。
屋内的冷气开得似乎温度偏高,金贤雅侧身抱着凉被,吊带睡裙皱巴巴卷着,柔腴的腰肢往下,就只有一条紧绷绷的三角裤还能起到遮蔽的效果。
床头柜放着书和眼镜,台灯调到最暗但没有关,韩玉梁都不需要动用夜眼,床上的一切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主要是那双腿。
那是一双挺典型的,属于这个时代普通女人的腿。
并不丰满,但曲线非常腴软,全靠食欲上的克制来塑造的轮廓有一种纤细的肉感,缺乏针对性锻炼的雕刻,缺点和优点同时在双腿的每一处呈现。
不考虑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对他来说,的确挺有新鲜感。
他舔舔唇,正准备摸进去享受一下久违的偷香之乐,背后忽然一凛,传来了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住的预警。
他马上运功到四肢百骸,单腿而立扭身一转,双掌护身,看了过去。
院墙外的街道对面,停着一辆黑漆漆的车。
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暗红色洋装的小女孩,正站在马路牙子上,扬起雪雕一样白皙的脸,带着些许疑惑,看着正在窗台上站着的他。
那本该微不可查的表情,韩玉梁倒是因为熟悉而读懂了其中的含义——你在自己家调皮什么呢?
于情于理,半夜时分还需要招待客户的行业,这会儿工作人员大都已经在床上努力。
以韩玉梁当前鸡巴都充血到七八成的状态,但凡是个能不理会的客人,他也就当没看见了。
可惜,这个不行。
他只能飞身跳下来,运功镇住叫嚣抗议的小脑袋,走向大门,对监视器提醒道:“婷婷,起来收拾一下,十六夜血酒在门口。”
“啊?”
亲眼见过十六夜血酒出手的许婷,一直对这个动静切换犹如雷霆的洋装萝莉保持着一份生物本能上的敬畏,和满肚子的好奇。
再加上这一行谁都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样的紧急情况,她很快就套好运动装,把头发随便一扎跑了出来。
十六夜血酒已经走进了大门。
她拎着一个小小的旅行箱,上面的图样是一只双眼流血的长角黑猫,箱子与她的洛丽塔洋装完全同色系,是足以让荆小安心理阴影发作的暗酒红。
许婷站在可以自称女主人的地方,胆子和底气都足了不少,笑着问:“欢迎欢迎,白天四十多度了哎,穿成这样不热吗?”
十六夜血酒摇了摇头,看向韩玉梁,“我,找你。”
韩玉梁无奈一笑,道:“是啊,我也想不出你还能找谁。”
“有,荆小安。”
这回答让他的眼神顿时一变,许婷本来已经让开,马上又挪了一步,挡了回去。
而听到门口有动静跟只猫一样满眼好奇在客居那边探头探脑的荆小安很吃惊地说:“找……我?”
咔哒。
那漂亮的小皮鞋在地面上敲击了一下。
韩玉梁毫不犹豫纵身一跃,轻功几乎施展到十成,踏得地面都发出了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