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超能系毁灭者(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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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门的男人之前就重伤了心肺,子弹又掀飞了一小半头盖骨,这个毁灭者的生命,已经迎来了毁灭。

可他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韩玉梁这才注意到,那个眼神阴郁疯狂的少年,不知何时也悄悄摸上了这具尸体的指尖,小心隐藏着不暴露在院内的枪手视野里。

更浓烈的危机感从后背涌上。

韩玉梁的直觉不断示警,提醒他这情形绝对不正常。

正面强攻就用这么点人么?

袁淑娴到底是在瞧不起谁?

就靠一个能停电的盲丫头,一个能把死人固定成摆件儿的傻小子,外带一只蠢狗熊,不到十个枪手,就想从大门打进事务所?

毫无疑问,叶之眼说是黑街当前最安全的建筑,一点都不过分。

这是真金白银加人脉砸出来的一体化堡垒,怎么可能连这种程度的袭击都应付不了。

就算电源一直不回复,他们敢杀进来,许婷就敢手动开启不需要电力供应也能发威的后备方案。

不就是贵吗,钱赚再多,也要有命花,傻子才算不清这个帐。

韩玉梁还有点恼火,十六夜血酒这会儿仍没出现。也不知道是节能模式走得慢,还是不稀罕受他指挥压根不动。

砰!

沙罗轻松点杀了试图从车顶和她对枪的敌人,紧接着换枪几发连射,把试图杀入院内的冲锋手击毙了两个。

在这种距离下,她并不太依赖瞄具。如果不是事务所的枪她用得少,还不太顺手,她就该尝试轰飞那阴郁少年搭在撑门男人胳膊上的指头了。

荆小安这次找到了一个不错的角度,安全还有视野,一张接一张咔嚓咔嚓拍,反正防弹玻璃至少能顶一轮射击,真被盯着打了,再去一边躲着发抖也不迟。

洛拉的枪法不太行,但她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一恢复镇定,就飞一样跑向主居,这会儿已经迈开结实的长腿,打开窗户后退几步,举起韩玉梁的防弹服一个冲刺,用力丢了过去。

只有金贤雅是确实帮不上忙,缩在客厅中间最安全的地方,一边听着里外的枪声。

一边很认真地想,如果这帮敌人没能被处理干净,跑了漏网之鱼,她就开药买润滑剂,每晚去找韩玉梁挨肏,看能不能靠她神奇的“天命”咒死这群龟孙子。

韩玉梁就地一滚,躲开子弹接住自己的战斗套装,但躲入树后并没急着穿上。

因为子弹的袭击已经不成气候。

周边的其他同伴可不是聋子,这么不加掩饰的枪声,只要动作不像节能版十六夜血酒那么慢,都该到了。

沈幽的狙击步枪加震撼、闪光弹掩护,易霖铃和任清玉双双出手,被抄了后背的敌阵还没马上溃败的唯一原因,就是其中还藏着一个力量型毁灭者而已。

而那个毁灭者在做的,似乎是拖延时间让可以破坏供电的盲女和能够制作生体肉盾的少年脱逃。

但远处冲来接应的车还没停稳,怒气上头的许婷就靠在窗台上,扛起火箭筒给他们来了一发。

轰!

毫无特殊改造的普通接应车辆化为翻滚的残骸,烧起炽烈的火光。

韩玉梁纵身抢上,一手一个,抓住了那对看起来很年轻的男女。

阴郁少年一把抓住盲女的肩,露出了一个癫狂的笑容。

韩玉梁吃了一惊,他颇为用力的一拽,竟然谁也没有拉动。

并不是对方有多么沉重,而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他们两个在这一刻,从概念上成为了无法被移动或改变的物体。

这种从根源上就违反规律的体验,韩玉梁并不陌生。

富坚奈保子,纹章为镣铐。

只不过富坚奈保子当时让他无法把出手的意图转为行动,那种诡异的禁锢感,远比现在要强烈得多。

他一试便放开手,只在旁边守着。他知道这两人单靠诡异的能力坚持不了多久,也不可能还有脱身的机会。

那两个年纪轻轻的毁灭者,却都毫无动摇。盲女依旧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保持着对电力系统的压制。

韩玉梁眉心越锁越深,跟着,他忽然扭头,看向许婷那边。

不必她提醒,许婷已经纵身一跃,从所站的窗户上跳了下来,在柔软的草坪就地一滚,转身拿起了枪。

因为,阿黄在叫。

当电力被掐断废掉了所有高科技的警戒手段,家里的狗,以看家护院的本能,给出了最原始的帮助。

韩玉梁和许婷都想到了那个之前打算刺杀荆小安的灰衣青年。

他制造了一串刺杀事件,不管成功或是失败,其中有一个极大的共同点——他可以视任何种类的锁为无物。

事务所的建设要遵守世联的最高规定,所以地下的部分,一样要和避难所连通。

在整个防卫系统停电的情况下,那个青年如果能打开所有的锁,就能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比如,放毁灭者从地下潜入进来。

别的不说,如果来袭的是敏捷型,阿黄又没狂吠示警,许婷集中精力在外侧敌人的身上,被偷袭的下场,最好也是成为要挟韩玉梁的人质。

果不其然,许婷的枪口刚转向自家住处的大门,一个极速身影,就从连接地下的安全通道冲了出来。

眨眼之间,那人从门中杀出,径直冲向许婷。

但许婷没有开枪,也没有躲避,而是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

因为,一个远比那毁灭者要快得多身影,犹如高速的幽灵,影子般附在了来袭者的背后。

当十六夜血酒站稳时,那个毁灭者的身体已经倒下。

只有身体,因为脑袋,已经被面无表情的女孩拎在了手里。

血从整齐的切口掉落,粘稠,猩红。

十六夜血酒微微低头,小巧白皙的鼻尖在滴落的鲜血旁轻轻一嗅,露出了一个略显愉悦的微笑。

“あ,あたしの匂(にお)いだ(啊,是我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