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茧里的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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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玉梁的幻想中,旁观了那样一场正中性癖红心,且激情四射双方都愉快至极的美妙淫景,卫竹语肯定已经把持不住,稍微在她眼前晃晃差不多就该投怀送抱,至少暗送几筐秋波过来。

然而,现实终究不是推妹子刷CG的成人游戏,周一起来吃早饭,卫竹语神色如常,并没什么明显变化。

只是看向莎莉的时候,会不自觉稍稍停留片刻。

这并不奇怪。

莎莉起床晚了,出门呵欠打个不停不说,脖子、锁骨附近的吻痕与其他地方皮带勒出的印子都完全没有掩饰,就连走路的姿势,也分明是在告诉有经验的人,她昨晚享受过多么狂野的性爱,下面都肿了。

在冰箱拿牛奶跟韩玉梁站到一起,她还抛了个媚眼,小声汪汪叫了一次。

再加上那红光满面精神振奋的模样,没经验的人,也大致能猜出她得到了多大的满足。

那饱经滋润后特有的慵懒和欣喜,连沙罗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若有所思。

饭后,帮忙收拾餐具的卫竹语,跟着莎莉一起进了厨房。

看着手脚麻利清洗刀叉碗盘的金发少女,她略一犹豫,用外语寒暄道:“你的气色很不错啊。”

“嗯?我汉语很不错,为什么要用我的母语?”莎莉好奇地回头,用手臂蹭掉脸上的水珠。

“因为我不想让韩玉梁听懂。”卫竹语诚实地给出了答案。

“哇哦,那你换也没有意义。”莎莉耸耸肩,“我可不会帮你瞒着他。”

“无所谓。我只是不想让他直接听到而已。你愿意怎么转述,都没关系。”

她愣了一下,跟着笑了起来,“好吧,大美人,你找我是想聊什么?如果你想抱怨昨天晚上我叫得太大声,那么,对不起,我愿意为此道歉。不过,下次我可能还是忍不住。我建议你买一副隔噪耳塞。”

“我不是来抱怨的。”

卫竹语平心静气,斟酌了一下并不熟悉的语言中比较准确的词汇,“我是很好奇,想知道,为什么,那样的事情,你会觉得愉快。”

莎莉擦了擦手,转过身,皱起眉,“你偷看我们?”

卫竹语脸上顿时一红,“那……不能算偷看吧?你们,就在院子里。”

莎莉从兜里摸出口香糖,拆出两片扔进嘴里,嚼了几下,说:“因为,很烦啊。”

“很烦?”

“生活,工作,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让人很烦。”

莎莉用力咀嚼,话都像是一个词一个词从牙缝里咬出来的,“我是灾后孤儿,从小就有很多事让我很烦。在特安局实习的时候很烦,派出去卧底要被人当性奴调教很烦,回来后立了功被扔去做文职很烦,好不容易争取到东岸区的特派任务,结果就像一脚踩进了马粪里,还忘了穿靴子,你说他妈的烦不烦?”

卫竹语的外语水平还不到很精熟的程度,脑袋里忙着理解意思,嘴里只能含含糊糊的附和道:“嗯,好像……是很烦。”

“乱七八糟的烦心事,一根根缠在身上……你小时候老师教你们养过蚕吗?”

她眨眨眼,敷衍道:“嗯。”

“时间久了,烦心事简直就像织成了一个巨大的茧,把我关在里面,憋得像条蛆。”

莎莉把清洗完的碗盘随便往橱柜里一塞,靠在池子边咧了咧嘴,“那感觉糟透了,跟每天都来月经差不多,脑子里湿漉漉黏乎乎的,执勤时候遇到人渣都想祈祷对方赶快抵抗,我好一枪崩了他发泄一下。”

卫竹语抿了一下唇,似乎隐隐找到了一些感同身受的部分。

“我自己想撕开那个茧。但我做不到。我回想了一下,可能是韩调教的手法高超,也可能我天生就有这方面的倾向,我被他支配,当作宠物一样玩弄,还一次接一次体验自慰都达不到的高潮的时候,那狗屎一样的茧,可是被撕扯得干干净净,屁也没剩下。”

“我喜欢跟他做爱。让我有了深切的,作为一个女人在活着的喜悦。我喜欢让他把我当作小母狗,让我可以丢开一切,连作为人的羞耻都不要,享受放纵的快感。”

莎莉笑了笑,眼神充满了怀念,“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打工存钱,放假去北方滑雪。我喜欢从高高的山上,不跟任何人,冲下那一片白茫茫的雪坡。天和地之间就剩下我自己,仿佛在跟着风飞。我想,如果我能不怕冷,在那个地方脱光,用世界上最好的按摩棒自慰,得到的快乐,大概就能够得上韩给我的五分之一了吧。”

她用舌头把口香糖顶出唇外,在那半透明的胶体内做了一串下流的舔舐动作,“追求快乐又没什么丢人的。这一点上,你们东方女人大都显得很奇怪,好像性的快乐自带耻辱感一样。你以前在这边做模特这么久,都没改变你古板老旧的想法吗?总把自己装在茧里,不怕憋死?”

卫竹语沉默片刻,轻声说:“你很美。”

莎莉哈哈笑了起来,摆了摆手,“高木这么夸我我还能高兴一下。乔丹夸我篮球打得好我只会觉得是在玩笑。”

“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唔……能找到比较正常的纾解渠道才对。”

“什么是正常,什么是不正常?”

莎莉又耸了耸肩,“不要随便用自己的判断标准去帮别人鉴定是不是正常。你觉得只有传教士位做爱才叫正常?那和几百个男人轮流用传教士位做爱呢?和那样比起来,我只有韩一个性伴侣是不是又更正常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做爱这件事情,正常不正常的标准,只取决于双方的接受程度。如果我是个清教徒,不结婚做爱就已经很不正常。要是我受虐癖比现在程度更深,那韩不给我身上来点带血的玩法我都觉得不正常。”

她挑了挑眉,“很多时候你们所谓的正常,不过是身边大多数人都那么想而已。把别人的想法包在自己的身上当茧,是不是太蠢了点?”

卫竹语轻轻摇了摇头,看神情,她似乎并不是想争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