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希斯卡以为这是个玩笑,扭身翘起唇角,一边让他按摩正面,一边说:“北太平洋今年的深冬特别诡异,方舟已经支援了两个专家小组去秘密配合世联的气象调查。赤道以南情况还好一些。这座岛的位置太‘靠北’了……呃,这个东南地方语系的双关你不太懂是吗?”
他点点头,“我不太懂。”
不过他模模糊糊记得网上见到过,靠北不是什么好词。
“好吧,我下次会努力想个更好的。”
藤原希斯卡耸耸肩,“总之,按照阿米巴系统的预测,这座岛被波及影响的概率在95%以上。度假区只能停业避险。”
“不然……”她眼珠转了转,对说点儿俏皮话似乎有异样的执着,“这地方一下子涌进太多海水,会跟我一样,装不下的。”
韩玉梁礼貌性地笑了笑,问道:“那另一边的秘密研究所,也会关闭么?”
她点点头,跟着又摇摇头,“不会全部关闭。这里的地下防灾部分已经建设得非常完善,大家顶多会暂时转移,到只是稍微影响工作效率的地方去。那里的地下部分谈不上舒适,我想并不适合你这样享乐主义的男性长住。”
“我为什么要长住?”韩玉梁拍拍她的胸,笑道,“等到我想等的人,我就离开去办事了。”
“如果冻潮规模扩大程度和计算结果相符,到时候你可能没有办法离开这儿。”
“有这么严重?”韩玉梁眉心一拧,想着等她睡了,是不是该呼叫一下克瑞斯汀。
“嗯。总之,我的理性建议,是另约见面地点,趁着机场和码头还能用,迅速离开。当然,你是方舟重要的研究目标,重要程度可能超过我的权限许可,也许到时候T0级别的大人物会给你安排条潜水艇。但我认为,还是民用载具乘坐起来比较舒适。”
“为什么深冬今年会这么恐怖?”
“我不是气象学家。再说,深冬这个现象从第一次发生开始就不符合任何已知的科学原理。比如……”藤原希斯卡拉过被子盖住胸腹,舒适后的回潮让她语速比平常略快,“我记得之前负责生物休眠技术研究的同事,申请巨额经费制作了一个高度模拟深冬的地下实验场,往里投入了完全照搬自深冬地区郊外的生态环境,通过温控系统同步精确模拟深冬的寒冷。最终结果,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真正的深冬覆盖范围内万物复苏,就跟从没被冻上过一样,而实验室里,只在大量外部技术的干预下复活了几种比较顽强的植物。”
“深冬原来冻不死人的么?”
她摇摇头,难得波动的语气透出一股隐约的敬畏,“不,深冬只会冻死一种生物,那就是人。更神奇的是,根据大劫难时期的记载片段,在深冬中冻僵的人类,符合一定条件的话,就能在温度回复后醒转。不过具体是什么条件……没办法实验。我只知道有个临产的孕妇被救回来了腹中的胎儿,不过母体本身去世了。”
“据说,怪物可以在深冬中自由活动。”她抬起身,看向北方的夜空,轻声吐出一句,“所以,我讨厌寒冷。”
这情报对韩玉梁来说还算重要,不过不至于让他焦虑着急。
方舟的一切电子信息系统都不可能绕过克瑞斯汀这个支柱,研究员都得到预警不再来度假区闲晃,那,克瑞斯汀为他安排的交通工具,恐怕已经在路上了。
心态大幅好转之后,他已经能用颇为骄傲的视角,来看待自己被各种组织势力当作宝贝觊觎这件事。
反正,他已经决定这次事件结束后把玄天诀交给克瑞斯汀,并允许她共享给她全部上级。
到时候再有人来找他事务所的麻烦,他就带个假胡子往高处一站,大声道:“想要我的心法么?想要的话可以全部给你,去找吧!我把所有秘笈都上缴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培养出一个梦想成为淫贼王的撸废……
隔天一早醒来,韩玉梁有心试试藤原希斯卡的自制力,趁她还没醒就运功调情,耐着性子从头到脚一遍遍撩拨她成熟敏感的肉体。
如他所愿,在激昂情欲中离开梦乡的女研究员像头发情的雌兽,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把他推倒在床上,迫不及待地骑了上来,肉感的臀部拼命摇晃,啪嗒啪嗒拍打着他的胯部。
但藤原希斯卡的欲火来得旺,宣泄得也迅速,一场半个多小时的纯抽插活塞运动,就让她心满意足地挂起免战牌,把濡湿的内裤留给他当礼物,下着真空,穿戴整齐,拎着巨大的行李箱离开了房间。
带走了,那满满一子宫的精液。
这场突如其来的艳遇恰到好处的纾解了韩玉梁积蓄的欲火。由于太过凑巧,他甚至忍不住想,一切会不会又是克瑞斯汀的安排。
30号中午,度假区的工作人员得到指示,开启应急防灾设备后,集体乘船离开。
那条游轮离开码头不久,一架水上飞机降落在岛屿西南角。
驾驶员不是克瑞斯汀安排的交互终端,而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男性。
看他的容貌、制服和机身上的涂装,这架飞机应该隶属于S·D·G南美邦总部。
舱内,还专门为他的飞行恐惧症配备了一个胸部丰满的南美女郎。
看了一眼手机上克瑞斯汀非常简洁的回复,韩玉梁钻入机舱,轻轻叹了口气,坐到了那位已经在解胸前军装扣子的女郎身旁。
他现在已经不太习惯这种没有熟人陪伴的旅程。
他也不知道,这是成长,还是退化。
埋首在充满刺鼻香水气味的乳沟中时,韩玉梁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那时的他,四处偷香窃玉,但不管多少温软香滑的赤裸肉体,也填不满心中那无底深渊一样的孤独。
恍若隔世。
10月4号,辗转多处之后,韩玉梁运功压下心中的烦闷,跳下甲板,离开那条伪装成渔船的侦察艇,走向来接他的轻型装甲车。
傍晚,一个汉语说得十分蹩脚的文职人员领着他来到了一处像是军官宿舍的住所,对他说:“韩先生,请委屈一夜,这里,长官明天早晨,就到。”
他点点头,走向那张不大,但看起来十分柔软舒适的床,松弛了连日的紧张,进入了久违的梦乡。
翌晨,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对面本该空着的床铺边,垂下了一片酒红萝装的裙摆,和两只裹在黑鞋白袜里的小巧脚掌。
“你醒了。”
身在遥远异域,连那冷淡无波的声线,听起来都格外温暖。
而且,十六夜血酒,正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