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面人不便说出是跟踪小翠来此,只得说:“在下迷失方向,路经这座广大茂林,因而……”
长眉万太婆何等人物,一听便知疤面人说话不实,于是未待疤面人说完,立即欠声说:“卫振清,你竟敢欺骗老身?”说着,眼射精光,长眉轩动,老脸上充满了怒气。
疤面人似乎顾忌天色将明,急于回庄,无心再惹事端,于是沉声说:“既然不信,在下便无言奉告了。”
长眉万太婆嘿嘿一阵冷笑,说:“看你如此狂妄,武功定然不凡,老身就试试你有何惊人之chu。”说着,手持盘龙亮银拐杖,向着疤面人缓步走来。
疤面人自知动手已不可免,不禁仰天纵声一笑,朗声说:“在下末学后进,自是不敢与前辈动手,倘若万老前辈定要赐教,在下却也极愿见识一下震惊武林驰名江湖的盘龙杖法,恭敬不如从命,就请老前辈动手吧。”
长眉万太婆最喜人们赞誉她的杖法诡异,听了疤面人的话,心中一喜,竟然停止了前进,并缓缓地说:“老身数十年未曾与人动手过招,今夜当然也不会破例,耳闻你连诛数十黑道高手,武功定有过人之chu,因此老身想以四个小婢试试你的真才实学。”说着,身形未见如何作势,又退回原来立身之chu。
疤面人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赶回霸王庄,立即急声说:“既然如此,就请四位小妹妹快些出场吧。”
长眉万太婆对着小翠四女,极具信心地傲然说:“点到为止,不可伤他。”疤面人听了冷哼一声,就在他冷哼的同时,风声飒然,彩衣闪动,小翠四女已将疤面人围在核心。继而,四女同时一声娇叱,八只玉掌,闪电翻飞,齐向疤面人滚滚击来。
疤面人哈哈一笑,身形疾旋,立演幻影追踪,一阵闪电游走,只见黑影闪闪,已看不清疤面人的四肢和面孔。四女年纪虽小,俱都有了一身诡异武功,这时一动上手,尽皆各展绝学,招招煞手,凌厉无匹。但见玉掌翻飞,此起彼落,衣袂飘飘,宛如四只飞舞在乌云中的翩翩彩蝶。
顿时,掌影如山,似骤雨狂飙。风声呼呼,若迅雷闪电。红娘子只看得眉飞色舞,心想,疤面人今夜定然要被四女制住了。万太婆却看得长眉紧皱,一双精光灼灼的电目,闪烁不定,老脸上神色凝重,已看出疤面人还没出手。
就在这时,疤面人一声大喝:“四位小妹妹小心了。”了字刚刚出口,身法骤变,双掌齐出,左抓肘节,右扣脉门,前拍后击,连续闪电拍出四掌。一阵娇呼惊叫,掌影骤敛,彩衣闪动,小翠四女,纷纷暴退。
疤面人倏然停住身形,望了惊得粉面苍白,鬓角渗汗的四女一眼,正待说什么。锵然一片清越龙吟,银虹耀眼,寒气逼人,四女手中已多了四柄冷气森森的长剑。疤面人不愿给四女难堪,正如万太婆说的,点到为止,因而闪电拍出四掌,仅仅微触对方,立即收招撒手。
这时见四女掣出长剑,不禁心头有些火起,于是冷哼一声,傲然说:“我就再试试你们在剑术上的成就。”说着,又看了神色阴沉的万太婆一眼,红娘子立在一侧,微张樱口,粉面泛白,似乎惊呆了。
蓦地,四女同时一声娇叱,疾舞手中长剑,幻起一片剑海,分向疤面人周身罩来,威势凌厉,奇诡惊人。疤面人心头一震,知道这是—种剑阵,必须尽快脱出包围,先行制住人,剑阵自破。于是大喝一声,身形一旋,飘忽如电,双目闪动,乘隙出阵。
岂知,疤面人身形一动,四女剑势更形凌厉。漫天寒星,朵朵银花,势如狂风骤雨,剑势愈来愈猛,剑影愈来愈密。但听剑啸尖锐刺耳,风声呼呼慑人,哪里有一丝空隙。疤面人顿时大惊,才知道四女四剑威势果然不凡。
红娘子的粉面上,再度绽露一丝胜利的微笑,万太婆的老脸上,阴沉神色也渐现霁色。倏然,疤面人一声暴喝,闪电飘身中,右臂一圈,呼地劈出一掌。一道威猛绝伦的掌风,直向其中一个粉衣侍女击去。一声尖叫,彩影疾动,粉衣侍女,闪身躲过这凌厉的一击。
粉衣侍女一躲,正面空隙大开,疤面人趁势前扑。一声娇叱,小翠挥剑已挡在身前。就在这时,疤面人立展秃僧精心参悟的绝学“脱枷解锁”,身形一个踉跄,已纵身飞出阵外。四女顿时惊觉,同时—声怒叱,疾舞长剑,再度扑来。
长眉万太婆,一声暴喝:“住手……”四女立顿身形,疾收剑势,横剑而立,俱都气得粉面苍白,娇躯微抖。
万太婆长眉轩动,老脸铁青,望着疤面人沉声说:“卫振清,不枉你绝迹江湖十数年,确被你苦练了一身惊人的功夫,老身多年未曾活动,只是未曾逢到敌手,今夜遇到你腾龙剑客卫振清,少不得见识一下当今冠盖武林的腾龙剑法。”
疤面人仰首一阵纵声大笑,继而沉声说:“微末之学,难登大雅之堂,老前辈誉在下剑法冠盖武林,实不敢当……”
话未说完,万太婆已感不耐,一声厉喝,说:“少罗嗦,快亮剑。”
疤面人见万太婆声色俱厉,不禁勃然大怒,剑眉一竖,也大声说:“你不要自恃杖法诡异,须知卫某薄剑未必败在你杖下。”说着,右手衣内一按,顺势一抖,嗡然一声,光华大盛,宝刃在手,确是不凡。
长眉万太婆一声怒喝:“好狂妄的小子,看你能接老身几招……”喝声中,身形未见如何作势,已然掠至疤面人身前,手中亮银拐杖,挥臂一抡,幻起一轮耀眼光华,拦腰扫至。
疤面人劲敌当前,细虑凝神,不敢存有丝毫大意,两眼觑定杖势,静以待变。果然,万太婆的银杖,看看击至,倏然一变,暴起千百杖影,挟着震耳惊风,漫天砸下,快比闪电,凌厉无伦。疤面人一见,心头微惊,立有今天已逢敌手之感,不禁豪兴大发,张口吭起一声怪啸。
啸声倏起,剑化银龙,身形如烟,疾演迷踪。这声怪啸一起,红娘子粉面骤变,小翠四女俱都娇躯一颤。疤面人听万太婆说,看他能在杖下走过几招,因此,倔强性起,尽将一套震惊江湖的腾龙剑法,循序演出。但见两道人影,上纵下跃,左闪右飘,疾时如电闪,缓时似叶飘。
顿时,剑光闪闪,冷焰刺骨。杖影纵横,惊风呼呼。疤面人尽出精华剑式,寒星万点,剑啸慑人,愈出愈谨慎,愈打愈凝神。万太婆施尽银杖绝学,杖影如山,势若山崩,越打越震骇,越打越惊心。疤面人,剑术精绝,艺冠武林。万太婆,银杖诡异,举世无匹。
四十招过去了,万太婆怪叫连声,愈战愈勇,威势锐不可当,宛如一只母狮。疤面人,一声不吭,剑似蛟龙,势如奔雷闪电。这时,天已破晓,晨风徐吹,花摇枝动,金鸡大唱。疤面人似乎想起什么,倏然一声暴喝,身形腾空而起,一跃数丈。
万太婆大叫一声:“卫振清想走吗?”大叫声中,疾舞亮银拐杖,幻起一溜光幕,紧跟着升空直追。疤面人身在空中,冷冷一笑,一挺腰身,剑势倏变,一招“银龙入海”,闪闪剑光,化为千万梨花,宛如一道泻地银虹,挟着慑人心神的剑啸,向着疾迎而上的万太婆闪电击下。
万太婆久经大战,见识广博,这时一看,只惊得面色倏变。于是,嗥叫一声,聚集毕生功力于杖上,尽全身所能,向着漫天击下的银锋,奋力迎去。一阵雨点般的金铁交鸣声,火花闪射,响声铮铮。两团如云人影,在漫天耀眼光华中,向着地面,闪电下泻。
两道人影,刚刚落地,双方马步尚未立稳。倏然,疤面人身形一旋,已至万太婆身后,一声暴喝,“后山打虎”,已然拍出。万太婆立脚未稳,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只得反手抡出一杖,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打法,同时发出一声凄厉惊心的嗥叫。
疤面人听得一震,—个意念闪电掠过心头,暗说:百岁高龄的万太婆,一世英名,决不能毁在自己的手里。心念间,左掌已触及万太婆的后胸布衣,只是蓄劲未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电光石火的一瞬间,疤面人倏然沉腕收掌。如果他不收掌的话,万太婆不死也得重伤,而他自己自然不会有事。但高手过招,他这一念之仁,中途收招,万太婆虽然已经明白了,大喝一声:“快躲。”
疤面人也是一惊,宽大衣袖,运足潜力,向着横拂而来的拐杖,闪电挥去。但两人都慢了一拍,杖正击在天麟的胸前,砰然一声大响,疤面人的身形被击出丈外,“哇”地吐了一口鲜血,顿时晕了过去。小翠四女和红娘子都发出一声欢呼道:“师傅,你赢了。”
长眉万太婆内心万分激动,老眼顿时涌上一泡泪水,她厉声喝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卫大侠扶到屋里。”边说边掏出一个药丸,塞入疤面人的口中。
小翠四女和红娘子一脸迷惑,连忙将疤面人扶到屋里的床上躺好,万太婆仔细切了切疤面人的脉,然后才长舒一口气道:“还好我收得快,伤势并不重。”
红娘子奇怪地道:“师傅,你为什么……”
长眉万太婆回过头来,望着五女道:“你们知道什么?卫大侠宅心仁厚,侠肝义胆,令人可佩,要不是他中途收掌,此刻躺下的就是我而不是他了。我真惭愧啊,我都快入土的人了,还这么沉不住气,差点就铸下大错了。”
小翠四女和红娘子这才明白过来,小翠问道:“师傅,这么说,他算是好人了。”
长眉万太婆沉声道:“单以刚才他的行径,就足以证明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你们想想,他所杀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有取死之道。他虽然面目可憎,但心地却正好相反啊。”众女都默默地低下了头,像在思索着。
红娘子吩咐小翠道:“小翠,你去打点水来,给卫大侠洗把脸,然后将他沾满血的衣服也换下来洗一洗。”小翠四女应声而动。
“啊……”正在给疤面人换衣的兰梅惊叫一声,将众人吓了一跳。
长眉万太婆问道:“什么事?”
根本不需要兰梅的回答,众人都看到了穿在疤面人身上的乳黄色宝衫,红娘子不由奇道:“这不是魔扇儒侠的宝衫吗?怎么会穿在他的身上?”
长眉万太婆摇摇头道:“这就令人费解了,只有等卫大侠醒过来之后,亲自问他了。”
蓦地,给疤面人擦脸的小翠又是惊叫一声道:“他带着面具。”众人又是一惊。长眉万太婆快步走了过去,仔细看了一看,伸手一捞,一张制作精巧的面具被从疤面人的脸上取下来,一张如玉俊面呈现在众人面前。
“卫天麟?”小翠四女和红娘子五女同时惊呼起来。
长眉万太婆疑惑地道:“原来他不是卫振清大侠?”
红娘子恍然大悟道:“他必定是卫大侠的公子,所以他才有龙腾剑,而且他还是魔扇儒侠的传人,所以他才会去找“东海神君”……”
长眉万太婆喟叹一声道:“那个恶魔早就该死了,要不是你,我早就……”
红娘子道:“师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徒儿是很客气的,我也知道他的为人,但他毕竟曾经救过我一次,我做他名义上的侍妾,也算是报恩吧。”
长眉万太婆叹道:“算了,他已经不能再害人了。”
红娘子接着道:“师傅,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长眉万太婆点点头,往后面走去。红娘子看小翠四女已经为卫天麟将污衣脱去,脸也洗干净了,于是吩咐道:“小翠,你们也都去休息吧,我留下就行了。”小翠四女答应一声,收拾好东西,往后面走去。
红娘子呆呆地看着熟睡中的卫天麟,蓦地站起身来,走进内室,片刻之后,她再出来时,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她经过刻意的打扮,盘龙髻珠翠耀目,凤钗儿翠钻轻颤,耳坠儿轻摆,脸上薄施脂粉。即使是宫廷里最高明的画工,也无法描画出她的美。她全身上下皆是云样轻纱,素净中,赫然有缥缈如烟、如真似幻的感觉,裙带轻飘,像个冉冉下降的月殿嫦娥。
她端了一座锦墩,坐在床缘手托香腮,含情默默地注视着卫天麟的睡态。一只温暖腻滑的手,轻柔地、情意绵绵地抚上了他的脸颊,掌上传来了令男人心动的感觉。她是真的被他身上所发散出来的气息所麻醉,已情不自禁,其爰焰欲火像潮水翻浪似的冲击着她。深知这是不可能,却不能自制自禁的想要亲近他。
她凝视着卫天麟,自言自语地道:“冤家,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了你。我也知道,这只是我自己的痴心妄想。十多年前,我和师兄成亲才三月,他就被人害了。后来,为了报答“东海神君”的救命之恩,答应做他名义上的偏房,其实我与他是清清白白的。冤家,你永远也不会道我对你的心意,你甚至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到了卫天麟的脸上。
卫天麟不能再装睡下去了,其实他在红娘子伸手抚摸他脸颊的时候,他就醒过来了。他已经暗自运气坚持过了,伤已经完全好了。没想到红娘子竟然这样,他不得不睁开了眼,眼前的红娘子居然是楚楚可怜。红娘子料不到他突然醒来,慌忙擦去脸上的泪水,急声道:“卫小侠,你醒了,可有感觉不适?”
卫天麟心中暗叹一声,心说人与人之间真是奇妙,原先自己对红娘子印象不好,刚才听她道出心声,才知她也是一个可怜女子。他凝视了她一会,低头道:“多谢姑娘关心,我已经完全好了。”说话间,他已经从床上下来了。
红娘子急道:“公子,你……”
卫天麟不敢看她,低声答道:“姑娘,我得走了……”
红娘子一听他说要走,心里的感情一下子爆发出来,娇呼一声:“我不让你走。”她—转身躯扑入卫天麟的怀中,侧采贴上他的胸膛,双手榄实着虎腰。在喘息可闻中,那角前两只大仙桃,已起伏颤动,屁股也动着贴靠上身。刺激得卫天麟已不知如何chu理,胯下的火线已经触燃,陡的粗壮坚挺,矗直起来。不听指挥,昂昂气粗了脖子。
卫天麟因刚才已经听到了她的话,自然理解她的反应,何况他心里确实有一种怜惜之情。他低声道:“红姐姐,小弟能得你青睐,十分感激,但是……”
他话还未说完,红娘子不能置信地道:“你早就醒了?”
卫天麟点点头道:“我不是故意的……”
红娘子低声道:“我知道,我不配,姐姐也不存痴心妄想,只想再多看看你,麟弟弟,你等天亮再走好吗?”
卫天麟不忍再让她伤心,热乎乎的大手因蛇腰的动提高,自然的下落向那两个丰满的屁股上,中指已落尻尾。一只大手揽紧她的腰,一只滑向她的臀沟chu。女人那里如何经得男人的手来动一下呢,那里一动,她会腿发软的想全身瘫下来。手掌拍在她那两只屁股蛋儿上,她全身一紧,并没有瘫坐下去,却挺向前去。计算得很准确,两具妙妙之物隔衣贴在一起,双方如触电似的震颤、激动、刺激。
红娘子搂着他不想松手,那下面的“小话儿”也没有拿开之意,还轻轻的转动了一下,找寻正确位置,令他那大磨菇头头儿,紧顶在她那边口chu。他的心开放了,只是抱抱她,模弄着那两个圆圆的屁股蛋儿,余味无穷,她默默的承受,而给予他手感上的满足,那腮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厮摩,表达她的情意与爰心。
“麟弟弟,能得片刻温存,姐姐虽死无憾了。”红娘子抬起秀脸来,目光饱含着泪水,耸动着香肩在饮泣着。
卫天麟大大的震惊了,忙道:“红姐,你哭了……”
“麟弟弟,姐姐是喜极而泣,能让你这样抱着我太高兴满足了。”
卫天麟的呼女干开始粗重,脸上涌起了红潮,眼中焕发出另一种奇光,那是生理上必然的光芒,火热、深情、渴望。他的双手重新举起,接触到红娘子的双肩,身躯一震,突然狂野地抱住了她香喷喷的火热胴体,脸颊重重地压在她吹弹得破的粉颊上,双臂的力道强劲有力,像把大铁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