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勉强装作温和的对朱望舒道了一句「三叔我先走了。」
那边朱望舒仍旧没有搭理他,不过朱望舒已经往里面走过去了,朱月武自然只也跟着离开了。
而一旁的朱夫人则是等到朱月武彻底离开了这屋子,方才神色不忿的道了一句「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便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了,你说你是不是心疼那***了?你知道她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听到朱夫人的话,朱月武立刻道了一句「你别无理取闹了,什么一网打尽,我怎么可能偏袒她,她心不在我这儿,我真正担心的还是朱望舒,你别看我这三叔不声不响,不言不语的,好像平日里什么事都不管,仿佛透明人一般,可是如果他管起了外面的事情,你便知道什么叫做他要做的事情必定要达成了。」
「他这病秧子有这么大能量?」朱夫人到底还是见识短,她出言质疑道。
被质疑的朱月武只平静的道了一句「当初我刚被接回朱家的时候,我这位三叔就不待见我,我当时也是太饿了,所以在认祖之前,我不过偷偷拿了一个祭祀的果子,我那三叔发现了之后,便将我一通训斥,还叫来人打我,当时的我差点被打去了半条命,我父亲才过来,然而当时他过来后却也没有看我,反而只与我三叔说话,我三叔当着他的面骂我是地沟里的老鼠他也不生气,甚至为了三叔,我被罚跪了半日,而且因为我三叔的一句一只地沟里的老鼠也配进朱家的话,所以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正式在朱家的祖祠里认祖归宗。甚至我能得父亲看重,除了我那大哥身子不好,加上我确实够努力,否则他大概永远不会正眼看我一下。你说你如果质
疑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嘛?我可不想再把事情闹大了。」
随后他又压低声音哄了朱夫人一句「况且我那好大哥既然喝下了那碗放了断肠草的参茶,那他就不可能有活路了。咱们难道还怕我那好大哥还能活过来不成?」
朱夫人听了朱月武的话,便也不免跟着配合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便回去,只是我心中还有一个担心。」
「你担心什么?朱月武立刻配合着问道。
朱夫人小小声道「朱月武,那春喜的嘴你觉得严实嘛?要知道逼她那样做的可是我的丫鬟,只要溯本清源的追查,他们便能发现那丫鬟是我的人,甚至透过那丫鬟,他们还会将我推到。」
听了朱夫人的话,朱月武却仍是满不在意的道了一句「你放心,那丫头嘴严实的很,更何况,害死她主子的可是她自己,除非她不想活命了,不然她绝对不可能将我们的事情和盘托出的。」
听到朱月武这话,朱夫人当下方才心思平静了几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所以为嘴巴严实的春喜却也有不再逞强的时候。
春喜看着替自己撑腰的自己人都走了之后,她心中也有些茫然。
而沈芳慧则在朱望舒进去屋子里后,只主动对朱望舒唤了一声「三叔。」
朱望舒的目光这才看向沈芳慧,他目光带着几分审视道「你就是赞郇没过门的妻子?」
沈芳慧默默点了点头。
朱望舒便又开口问道「赞郇为何会变成这样,不是说你在照顾他嘛?你怎么连这都照顾不好?」
听出了朱望舒话语里的责备意思,沈芳慧只能点头应是。
倒是原本应该昏迷不醒的朱赞郇却是在随后突然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并且他只朝着朱望舒道了一句「三叔,我没事,你别怪慧娘,这其实是我跟慧娘布的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