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易冷,人事易分。
冷韶华一路魂不守舍回到太子府中,换过衣裳,便从柜中取出一瓶陈酿,盘腿而坐,自斟自饮,冷韶华出身将门,虽不曾习武,可自小受家风熏陶,酒量却是不差。
一便装男子推门而入,皱眉不悦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又身为太子妃,大白天喝酒买醉,像什么样子!」
冷韶华转首,似笑非笑:「难道你把小姨子抱上床去就很有样子?」
男子怒道:「冷韶华,管好你的嘴,别以为你是冷家的人,我就不敢动你!」
冷韶华又饮下一杯冷酒,淡淡道:「动我?呵,太子殿下哪次在床上动我,心里想的不是她?」
推门男子,当朝太子。
太子抓起桌上酒瓶,往地上一摔,嘶吼道:「冷韶华,你给我闭嘴!」
冷韶华却疯了般吃吃笑道:「你做得,别人却说不得了?你老实告诉我,当年那件事,你有没有插手?」
太子一惊,整了整袖口,缓声道:「你从哪儿听回来的胡话!她说的?」
冷韶华:「她什么也没说,但自打那次她从北燕回来后,对你我二人愈发疏远,我这个做姐姐的,还能看不出来?」
太子:「没影儿的事,以后少乱嚼舌根,看来她是没答应了?哼,不识抬举。」
冷韶华:「当年你娶我,只是因为我与她有几分相像,对么?」
太子冷冷笑道:「别把自己说得多无辜似的,当年父皇指婚,你敢说你没动一点儿手脚?」说完便不再理会,拂袖而去。
冷韶华起身,茫然四顾,惨然一笑,又从柜中取出一瓶老酒,就这么仰首笔直灌入喉中,她永远无法忘记,新婚之夜,她最爰的这个男人,酣睡之际,喊的却是另一个名字……
太子行至僻静chu,左右观望,见四下无人,悄悄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狠狠说道:「冷烟花,你既不肯乖乖爬上本王的床,本王便让数不清的男人爬到你的床去!老东西在那张龙椅上坐了这么多年,也该换换人了。」
洛阳烟花照夜色,虹光璀璨映流年。
嫁衣绣红与君别,冷灯长伴孤夜眠。
送别梅若兰,莫留行一行四人,继续驱车东行,入夜,又是一chu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两个大男人照例开始张罗晚膳,顾芙影难得地没用那招牌的白眼膈应秦牧生,还帮着拾薪生火,韵儿也乖巧地坐在车头看星星,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莫留行熟练地撑起支架,将清水,鲜蔬,肉食,油盐逐一放入锅中熬汤,回头朝秦牧生细声道:「秦兄,你身上是否有件叫【碎梦珠】的法器?」
秦牧生一愣:「有是有,但已无用,莫兄如何知晓?沈伤春告诉你的?」
莫留行:「并非出自沈大当家之口,与我自己一门本命神通有关,可否将那法器借我一看?」
秦牧生不以为意,从怀中取出一枚核桃大小的晶莹小珠,说道:「拿去,送你都成。」
莫留行接过,仔细观摩,说道:「改日我仿做一枚,秦兄带在身上,日后若有人向你索要此物,给他便是。」
秦牧生稀里糊涂:「还有人会向我要这珠子?莫兄,倒不是兄弟埋汰,顾姑娘与韵儿,我多少还是能看出些门道的,唯独对莫兄你,始终看不透深浅,剑阁门下卧虎藏龙不假,可你这身惊世骇俗的修为,至今声名不显,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莫留行笑道:「就不许我淡泊名利呀?我是藏着许多事儿,即便与你说了,你也不会信就是了。」
秦牧生撇嘴道:「你都不说,怎么知道我信不信。」
莫留行一笑置之,难不成我要跟你说一年后沈伤春与门下六位花魁弟子,会一个不剩被人抓起来肆意凌辱?你不找我拼命才怪!
韵儿伸了伸懒腰,大声催促道:「公子,我饿了,饭做好了没?今晚有烤肉不?」
秦牧生回头高声应答:「快了,老规矩,肉管够!」
两个大男人相视一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嘴边翘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顾芙影百无聊赖,隔着营火端详同行三个活宝,一向独来独往的江湖路,破天荒地有了些许温情……
「开饭喽~」秦牧生双手拢在嘴边大声高呼,像极了那吹响的行军号……
荒山野外,入夜极寒,秦牧生与韵儿早早睡下,莫留行见顾芙影出去散步未归,心底有些担忧,虽说以顾姑娘的修为身手,断不会有什么意外,可他就是没来由地担心,只好起身往顾芙影离去方向寻去。
不多时,远远听着寂静密林中,回荡着一曲忧伤的小调。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花裙女子,独坐树梢,寂寞哼唱,裙摆晃在空中,如林间蝶舞,虽姿色平平,身段却显得极为灵动,只是这调子,chuchu弥漫着幽怨与无奈,教这月色寒意更甚。
顾芙影笑道:「莫公子至此,是担心小女子有个什么不测么?」
莫留行:「确实如此,便来看看,可曾打扰顾姑娘了?」
顾芙影:「左右我也没事,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公子在下边仰着头也不嫌累?不妨一起上来坐坐。」
顾芙影不知从哪掏出一壶酒,却不喝,只是闻了闻,递到莫留行跟前。
莫留行连忙摆手道:「姑娘客气,在下确实是那一杯就倒的酒量,倒不是自谦,万一喝躺了,还得劳烦姑娘背回去不是?」
顾芙影噗嗤一笑:「小女子与公子一般,所以只能闻,不能喝,只是公子既为男人,日后行走江湖,少不得要被同道劝酒,怕不是愁死人?」
莫留行汗颜道:「谁说不是呢……」
顾芙影:「可小女子听闻,李挑灯很能喝呀,你们师出同门,就没学到半点酒里的本事?」
莫留行:「功夫太深,天资有限,学不来。」
顾芙影:「江湖传言,李挑灯这劝酒的能耐,不在其剑术之下,此话当真?」
莫留行痛心疾首道:「剑阁门下苦师姐久矣!」
顾芙影抓了抓领口,淡淡说道:「昨晚听公子提起身世,此番下山,可曾有意寻觅家人?」
莫留行轻叹道:「时隔多年,怕是难以寻觅了,若是有缘相聚,自然极好,若是无缘,也不强求。」
顾芙影:「莫公子境界高深,想来必有佳人倾慕,可有那心上人?」
莫留行一个激灵,局促连声道:「有……有的。」他真的怕又蹦出个宁兰舟,师姐那性子,可没耐心慢慢听他解释。
顾芙影见莫留行神色尴尬,知道他想岔了,笑道:「公子莫慌,小女子并非对公子属意,只是好奇问问罢了。」
莫留行捂了捂胸口,长舒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顾芙影顿时气笑了,心道:本姑娘现在模样看着是不咋的,可这身段也不差呀,怎的反而要被你嫌弃似的!
顾芙影伸出纤纤玉指,慢慢从玉颈挑起一层皮囊,往上翻开,一刹那,光阴长河停驻此间,云掩月色,花落无颜,少女清丽绝伦的俏脸,教这一方天地,黯然失色。
莫留行看得也是一呆,一时忘了动作。
花裙女子,面有得色,嫣然一笑,抱拳道:「小女子,浩然天下,【影杀】莫缨缦!」
虽早猜到几分,莫留行仍是心头一震,眼前这位钟灵毓秀的窈窕女子,便是那个江湖第一刺客,暗夜中的女帝,杀力倾尽天下的六境修行者莫缨缦,光看相貌,绝不可能将她与杀手这个名词联系到一起。
莫留行拱手还礼:「见过莫女侠,听闻见过姑娘真容的人都……」说着,莫留行故作惊恐,切掌往自己脖子上轻轻抹过,那表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莫缨缦忍俊不禁,笑道:「江湖上以讹传讹,公子也信?」
莫留行:「敢问姑娘方才在这哼唱小调,是否也是念着心上人?」
莫缨缦敛去笑容,神色落寞:「我呀,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他如今在躲着我呢……」
莫留行奇道:「能躲过姑娘的,这世上怕是也没几个了……」
莫缨缦:「他是我师傅。」
莫留行一时无语,江湖上对莫缨缦这个六境刺客,知之甚少,便是剑阁也不例外,她的师承更是众说纷纭,不一而足,只是能教出这般徒弟的,本事又岂会弱了?
莫缨缦重新覆上人皮面具,提起酒壶,倒头便饮。
莫留行瞪直了眼,问道:「莫姑娘你方才不是说沾酒便醉么?」
莫缨缦:「所以就有劳莫公子送小女子回去了……」说完,两眼一闭,一头栽在莫留行怀中。
莫留行抱紧佳人,怅然一叹。耳边犹有那曲忧伤的小调,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酒不醉人,人自醉。
将莫缨缦抱回营地帐内,已是深夜时分,莫留行累了一天,合眼入睡,梦中所见,仍是那一年后的种种惨剧,仍是那个他发誓挽回的黑暗未来。
春潮宫,淫女殿,邪教教主,端坐其中,意态适闲,笑意盎然。不远chu,五个娇俏身影,各穿暴露裙装,四肢着地,低眉顺眼,缓缓攀爬前行,五位绝色女子玉颈上均套有精铁打造的奴隶项圈,延伸出五根细链,紧紧握在前面一个神秘男子手中。
五位女子,春兰秋菊,各擅胜场,俱是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色,她们均是位列江湖八美的绝代佳人。
【剑圣】李挑灯,【舞妃】月云裳,【生死针】宁西楼,【琴痴】上官左月,【十丈红尘】沈伤春。随便挑出一位,都能教江湖中人趋之若鹜,只为一睹美人真容,只是如今在这真欲教中,这些个曾是风光无限的女侠们,却宛如母犬般匍匐在地,温顺得不像一个人,不过也对,她们如今已不算人,只是五个五品畜奴,五个人尽可夫的……性奴……
神秘男子躬身行礼:「教主,属下已将她们带到。」
教主:「钱护法,辛苦了,你去守住门外,任何人等,不得打扰本座。」
钱姓护法,恭敬行礼后悄然退下。五位佳人,眼神呆滞,胸前那枚邪魅的【真欲印记】,深浅不一。
教主狰狞一笑,聂指虚点,运转神通,一本古旧典籍悬浮与众女身前,封面上,欲女心经四字,赫然在目。不正是上回教主提及过的那本淫邪秘笈?
教主勾指,秋风翻页,一段段文字映入佳人眼帘,铭刻在心头,此生再难忘却书上所写,五位女子皆是当世顶尖六境高手,天资过人,略一思量,便明了邪典中的修行诀窍,纷纷跪坐在地,依经文所示,运转大小周天,将自身浑厚真气渡入下体私chu,悉数转成淫气,再流转全身窍穴,层层递进,玲珑娇躯泛起阵阵红潮,浑身上下慢慢散发出怀春女子独有的醉人体香,呵气如兰,女侠们本就是六境修行底子,进境自然神速,将自身那曼妙胴体,一分一分,炼成那传说中的【媚肉】,三个时辰后,众女侠淫功初成,玉女化欲女,道心惹尘埃,此刻被【真欲印记】完全支配的可怜女子,修行邪典,再难回头,此生注定沉沦于肉欲中,除非守住身子,否则就只能沦为那双修炉鼎,可在这春潮宫中,女子守身便是最大的笑话,少挨一回禽已是莫大的恩惠!
教主周遭黑气更盛,难以自抑地狂笑道:「哈哈哈,成了,终究是成了,李青蓝,你害得本座好苦,本座今日便要在你那宝贝徒弟李挑灯身上,连本带利讨还回来!你以为一剑断我修行经脉,斩我神魂体魄,便能让我陨落?哈哈,只可惜本座那门本命神通,正是虚实幻境,你一定想不到,我不惜放弃垂手可得的七境修为,来换取那一线生机,在你们那八份气运中,各自渗入我一缕神识,虽无法决定最终去向,却能将其导向女子纯阴之躯,只是可惜,最后到我这份气运,心力交瘁,再无法把控,任由其消散于天地间,不过也无妨,眼下这五位已修成【欲女心经】,只待本座汲取其气运,我别梦轩便可重返七境,这个天下,始终是我的天下!」
别梦轩散去黑雾,现出残破身躯,白发苍苍,chuchu可见白骨,惨不忍睹,他按下椅中机关,殿中升起罗帐大床,足让数人横卧,周遭放置诸多器具,显然精心准备已久。
别梦轩笑道:「今晚就让本座把你们这些冰清玉洁的仙子,玩成放荡下流的淫妇!」打了个响指,五缕黑气从女子们体内泌出,化作人形,伫立身旁,亦虚亦实,面容衣着皆不可辨。
一黑影道:「师姐,嫁给我,可好?我不想再偷偷摸摸看你身子了……我想……我想要你……」
一黑影道:「朕一生御女无数,未有一合之敌!」
一黑影道:「娘子,这些年,亏欠你的,且待夫君今日加倍偿还于你。」
一黑影道:「姑娘留步,小生这厢有礼。」
一黑影道:「不愧是我上官家的女儿,今日爹爹便倾尽一生所学助你修成淫体。」
五道娇媚的淫叫顷刻间勾起情欲,剑心崩碎,红袖失色,仙针蒙尘,红尘落尽,断弦难续。她们身旁的正是那无数个深夜里挥之不去的梦魇,正是她们身为六境却惨然落败的症结所在。
黑影从后环抱宁夫人纤腰,悄声耳语:「西楼,这些年,寂寞么?可曾想念为夫的肉棒?哎,以你的贞洁性子,即便难受,也定然不肯与别的男人交欢,今日为夫便好好替娘子排遣肉欲。」
宁夫人茫然道:「这里?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如何能做得那羞人之事……?」
黑影笑道:「娘子,你忘啦?你如今已沦为教中性奴,再没人会指责你不守妇道,女人追求快活,有什么错?咱们两个宝贝女儿兰舟与思愁,每天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压在身下轮石更呢。西楼乖,先把衣裳脱了,要为夫帮你么?」
宁夫人:「不……不用,我……我自己脱就行……」
宁夫人提起柔荑玉手,轻轻将胸前两抹无依无靠的睡莲刺绣布料拉下,丰盈挺拔的硕乳随之浮出荷塘水面,颤颤巍巍地颠簸在众人眼下,极具弹性,乳形秀美,难得的是未见半分下垂,全然不像一位育有两女的娘亲,可见大美人平日里保养身材不曾有一天懈怠。抽动后腰细绳,淡黄薄纱开叉长裙随之落下,一朵朵睡莲凋谢了花期,败落在脚边,白皙修长的一对玉腿仍如chu子般合拢紧夹着,大腿内侧隐有湿意,全身上下只剩一条暴露的丁裤守护着少妇最后的尊严,也衬托得那腰身下的曼妙曲线愈发诱人,细丝深深陷入股缝中,两片闻名天下臀瓣儿隆起惊人的弧度,吹弹可破,宁夫人那常年隐匿于裙摆下的无价之宝,教无数江湖男人魂牵梦萦的大屁股,当真是实至名归。
宁夫人羞涩地解开绑带,缴械投降,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以示清白,尽管,她的身子,早已不再清白……
黑影四平八稳地躺卧在床上,笑道:「娘子,与以往梦中一般,为夫要抽插你后庭上的肉洞,你梦里叫得那般不知廉耻,其实,你心中一直渴望着堕落,对么?」
宁夫人俏脸上飘起红晕,如少女般娇嗔道:「你就知道欺负我,成亲后就连晌午都逼着人家办事儿,害我只能用布条塞住嘴,生怕叫人听去……」
嘴上不饶人,身子却老老实实地躺卧到黑影身上,宁夫人含羞嗒嗒,抓起黑影裆部那根漆黑的坚柔什物,抵住自家屁眼,俏目紧闭,腰身一沉,就此献出自己后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