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鱼这个族群,薛雷的好奇心都已经快要溢出,一办好入住手续,就让拉雅在房里收拾着,带上古莎做保镖,顺着楼梯跑去了地下那层,想看看能不能碰上两条来一场浪漫的邂逅。
结果暗礼日水池层不开放,因为午夜零点之后要趁着光礼日到来,给池水进行全面消毒,明早才重新接待住客。
不死心的薛雷干脆又叫上拉雅,一起去商业区逛了一圈。
然而人鱼变成人类形态后会非常容易疲倦,她们对逛街的兴趣也不是很大。一个按摩店里倒是能听到人鱼们被扭搓尾巴发出的愉悦哼声,但那边不接待男性,他进不去。
这会儿再往渔港区闲逛,实在是有点晚了。
他只好打道回府,选择休息。
圣精对魅魔的食欲有可以用暴击来形容的超强效果,所以用皮膜飞快清洁完身体的古莎陷入到性欲依然蠢蠢欲动但肚子已经吃撑的状态。
薛雷作为人类,不太能理解这种食欲和性欲混合在一起的感受,但既然对方哭丧着脸表示怕被撑出毛病,他也只好选择把圣精都灌给拉雅。
拉雅当然很乐意接受主人的种子,有多少都照单全收,看古莎把昂扬的肉棒吐出来,就急忙凑过去,连着魅魔的唾液一起含到深chu,情意绵绵地望着他舒服到发红的脸,一口一口将射出的浓精咽下。
运气不好没什么其他可点的,薛雷矮子里面拔将军,给拉雅选择了武器精通·短兵器。
14.7万起始的低天赋技能,加上顿悟不顺,1亿4700万的超水平发挥,也就提升到了等级4的专家。不过不愧是战斗技能,两次顿悟就给了8点敏捷和2点耐力,比生活技能明显高一档。
旅途劳顿,圣精不浪费,他也就可以放心入睡。至于古莎浪费个几次,他并没什么所谓,反正目前还没契约,到底可不可靠还很难说,只有拉雅,是能让他尽情给予信任的真正同伴。
本来以为第二天起来怎么也能和人鱼碰面长长见识,可没想到塔蜜尔的第一个目标,是西区那边的一个古老神殿。
银风铃脱队直奔商贸区的公共图书馆,古莎习惯昼伏夜出留在房间呼呼大睡,考虑到调查神殿估计没什么意思,薛雷就把苏琳里面收着的那把匕首交给拉雅,让她在屋里练习短兵器,只叫上欣蒂这个王牌保镖随行。
毕竟是东海岸有名的贸易枢纽,一路往神殿去的路上,薛雷看到了不少在洛萨没见过的人外异族,一边偷瞄一边让“神识”辅助鉴定搜集资料,大开眼界。
大概是因为在这么热闹的地方却没时间尽情跳舞展示自己的美好身材,欣蒂显得没精打采。薛雷在这个城市还是个完全的陌生人,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她的手指轻轻敲着精灵细剑的握柄,一副很想也去干点自己开心的事儿的样子。
经过一家开在酒馆旁边的赌场时,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小帅哥,能不能借我俩金币,让我进去玩会儿?神殿那种地方我实在不想进,反正这是必经之路,你回来叫我一声就行。”
欣蒂排斥神学相关的东西,这一点薛雷非常清楚,他点点头,很大方的拿出五个金币交给她,笑着说:“玩得开心,千万别太早输光。”
火精灵女郎楞了一下,抓着金币的拳头轻轻一晃,捶在自己的剑鞘上,“你这人啊……一定一直都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吧?”
“不,”薛雷笑着摇了摇头,“以前……可是连我最喜欢的人,都瞧不起我。”
“谁这么没眼光啊?”欣蒂明显不信,“你长得不错,出手大方,宝贝那么雄伟,技巧还好,没一堆女孩子缠着你争风吃醋已经很不可思议了,还有女人瞧不起你,她是王妃吗?”
“以前我有点丑。”薛雷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而且,也不太会追求姑娘,总觉得一直对她好对她好,就有一天能感动。谁知道……最后只是在玩感动自己的游戏而已。”
欣蒂歪头看了看他明显酸楚了很多的眼神,干笑了两声,一摆手,“我去玩了,你们去神殿吧,早去早回,再见。”
塔蜜尔不爰闲聊,之后的路途,走得非常安静。
已经能看到神殿漫长的台阶,看起来很疲倦的女法师决定在旁边坐下歇一会儿。薛雷去买了两杯清新的椰子汁,和她坐下一起喝着,恢复随着艳阳高照而消耗得格外迅速的体力。
“薛雷先生,你这样温柔的男士,看不上你,是她的损失。”
“温柔这个形容词,其实很不值钱的啊。”薛雷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自嘲一笑,“帅的,有钱的,知道怎么追求女孩子的男人,都不需要把温柔当作卖点。只有什么都拿不出手的,才会抱住温柔这个救命稻草。其实和女生说人老实一样,都是没什么可夸的了。”
“我不觉得。”塔蜜尔抱着法杖,轻声说,“刚才这一路过来,你一直照顾我的步速,还主动站在更晒的那一侧,男士能想到这些的,真的不多。”
“呃……是吗?”
薛雷往后靠去,脑子里不知不觉,就响起了记忆里那一句句恨铁不成钢的熟悉嗓音。
……
胖雷,你得减肥啊,女生要的安全感是壮不是胖!
薛雷,跟女生出门,有些事情养成习惯很加分的,随身带包手帕纸,走路你去靠车那一侧,看见人家出汗记得主动买冷饮,啊……要先问问人家能不能喝,是不是在来大姨妈。
雷哥,相亲没什么的,就当多认识几个候选人嘛。不过记住了啊,相亲时候别那么积极,上赶着不是好买卖,相亲市场上你条件这么好,要悠着点,让女的主动些。不然你这么傻,要被套住的。
雷哥啊,咱俩真的不太合适。你就……非要我直说吗?
……
他看向自己张开的掌心,有些恍惚地想,原来,即使到了新世界,有了新的人生,她留下的印记和影响,依然还留在骨子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