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文拉尔说累睡着,薛雷离开她的房间回到自己住chu门口,已经是接近凌晨的深夜,值班女仆都在桌子后面趴着睡着了。
最近值夜班的好像一直是这个圆脸有雀斑的妹子,也难怪会睡得打呼噜。
门口没有闻到魅魔那股特有的体香,薛雷不禁有些担心,古莎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虽然光、暗两侧阵营大致上和平了很多年,可双方都存在大量彼此敌视的极端分子,古莎这次来人鱼之冠并没有狩猎的打算,光明正大登记后也就没有进行过任何伪装,这么一个行走的青皮小骚货人形荷尔蒙,万一被什么色欲旺盛的男反派盯上怎么办?
一炮而过的女孩子他可以不当回事,这种契约了的女伴,可就事关脑袋顶上会不会长草原了。
站在门口叹了口气,打开,进去,果然,屋子里空空落落的,谁也不在。
有阵子没体验过这种空间概念上的孤独,他都在想,干脆把苏琳放出来一起睡吧。
〖不要,别放我出来,不跟你一起睡。〗
呃……怎么好大醋劲儿的感觉?发生什么事了?怪我给你暂时中断通讯吗?
〖不是。〗
那是什么?琳琳,你有话得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擅长猜女人心思。
心音沉默了一会儿,才带着不甘不愿的幽怨响起。
〖你都没给我……那么认真地口过。我还是你初恋呢。你切断吧,我今晚不要理你了。你让我吃醋六个小时……不是,八个小时。八小时以后再说,不耽误你中午前搞我。〗
如果这也是手段,那她还真是找准了方法。听到她满嘴醋意,薛雷心里反而高兴得开了花一样,比蹂躏她发泄怒气的时候还爽。
好吧好吧,我不找你说话就是,链接就保持着吧。你万一想跟我说话,你就说。
〖不说。就不说。这句之后数三下我就闭嘴,八个小时不理你。三二一。〗
呃……琳琳?
〖……〗
他笑着耸了耸肩,关上房门,然后,发现自己开不了灯。
拿出那个新作的小玩意的话……好像会把周围房间的住客都闹醒啊。
好像早就预料到他会有这样的窘迫,心里的苏琳好像得意地扑哧笑了一声。
联想到不久之前她还别别的态度,薛雷不禁在心里感叹,这女人的环境适应力,还真是远比他优秀得多。
算了,干脆摸黑睡觉吧,马上都凌晨了,出去找走丢的魅魔也不现实,脑子里屯了一大堆文拉尔的宗教创立知识需要消化,正好眼睛也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就这么躺下得了。
结果,他才走出两步,背后的门被敲响了。
嗓音很熟悉,是性感的火精灵舞娘,他那个最近在赌场比在他身边还多的保镖——欣蒂。
“嘿,我听见关门声了,你还没睡呢,让我进去,我有重要的事,得跟你谈谈。”
“正好,我也想跟你聊聊。”男人就是那么一种越被躲着越想要的生物,所以,谈完干脆就留她在这儿住下也挺不错的。
就是这个夜班上得有点辛苦啊……
一打开门,欣蒂就挺直腰背大步走了进来。
让薛雷有点意外,她穿的竟然不是很适合午夜幽会、诱惑力满格的紧身舞娘装,而是全套冒险装备,手掌,甚至还紧紧握着那把受诅咒的精灵细剑。
一股诡异的气氛,同时在周围弥漫开来。
不对劲儿,他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忽然想起,这个世界不是无神论和科学为主流的地球,这里不仅有女神,还有亡灵魔法,自然,也就有鬼。
那把细剑的诅咒,不会这就发作了吧?
“欣蒂?是你吗?”联想到了一大堆恐怖电影里附体的镜头,薛雷下意识往门口退了一步,试探着问。
“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欣蒂一转身,直接坐在了床上,性感的长腿翘起交叠,单手托腮,舌头在唇瓣上诱惑地一扫。
她涂了唇膏,昏暗的红,与她同样变暗了的赤瞳遥相呼应,闪动着诡异的光。
薛雷的心脏都觉得不太舒服。鱼眼里闪着诡异的光还能拿来做个高考阅读理解,红发的火精灵这么直勾勾盯着自己,感觉可就大大不妙。
“不对,”他大着胆子说出了恐怖片里的禁忌台词,“你不是欣蒂。你到底是谁?”
同时他也拿定了主意,如果欣蒂按照套路忽然变成女鬼扑过来,那么,他就根据女鬼的长相做个选择。
相貌不变的话,就地禽了她用圣精帮她超度。
变成青面獠牙满脸血的话,就从苏琳那儿掏条裤子罩住她的头,就地禽了她用圣精帮她超度。
呃……这么一想好像没必要再反手握着门把了,不如考虑一下女鬼会不会叫强石更的问题。
〖我倒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这真是女鬼你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她附身的可是欣蒂啊。〗
开启链接的情况下心里的自言自语原来苏琳都能听到的吗?
〖对啊,听得很清楚,比高考听力都清楚。〗
想了想,她说得对,他又握住了门把手,随时准备逃出去喊塔蜜尔救命。
“我就是欣蒂。”女精灵坐在那儿没动,只是抽出细剑缓缓抚摸着上面隐隐浮现的附魔纹路,“可能原来我不叫这个名字,但在这把细剑中呆了太久,我已经没有自己的名字了。感谢你,薛雷,你用超出世界常识的附魔能力拯救了我孤独的灵魂,我才有了名字,欣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