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迟早要成的。”他不紧不慢道。
接着,他问道,“快到盛夏了,今年的冰玉缎还没动静吗?”
林若若苦夏,到夏日整个人是在汗水里泡着,不注意就得暑病,没食欲吃不下东西,一个夏天下来,能把她折腾得瘦好几斤。
冰玉缎是他无意中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说是贴身如玉,自清凉无汗。上面还附了养植方法,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寻了闽北一块好地,找了人细细养着。这东西娇,养了三年才有所成,产量也少,一年的收成也只就够给林若若裁三套夏衣。
今日他见林若若所着,还是去年裁的,“催一催,赶紧送过来。”
冬青道,“爷,已经在路上了,今年气候好,说是得了六匹。”
“是么?”一向神色寡淡的付时雨眉梢微展,“挺好,咳咳,咳咳。”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真丝绣帕捂住嘴,将咳嗽声压得低低的。
冬青连忙倒了一杯梨花蜜过去,“爷明明心心念念的都是陛下,为何总跟陛下作对,您顺着她点不就好了。”
他吃了一杯梨花蜜,才停下咳嗽,颜色惨白的脸多了一抹因呼女干不畅而出现的绯红,他缓缓说道,“本王何时与陛下作对了?”
“好好,您说没有就没有吧。”
付时雨不再多言,把文书撤到一旁,“本王,歇息一会儿,申时唤我。”
“好呢,爷您歇着。”
书房设有红木镂花隔断,隔出一间小室,室内只置了一张小桌和几只圆凳,再有折枝海棠长榻,是专供他chu理事务困乏小憩片刻所用。
付时雨睡得不深,还未到申时,就听外面一阵纷乱的脚步,他也就醒了过来,穿好衣物,还格外披了件墨色红梅薄披风,揣了袖炉,慢悠悠从小室走出来,“咳咳,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
冬青不满地看着身旁的黑衣白裤的劲装男人,“都易这小子,都说了爷在休息不能打扰,还……”
付时雨并不听他说完,直接问都易,“可是陛下出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