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付时雨从卧室出来之后便见冬青在庭院里来回踏步,脸上尽是焦急之色。
他拢了拢肩上的墨绿色织长寿花披风,缓步走到冬青身边,“去把柳大夫请到府上来。”
冬青心里想事呢,想的还正是关于自家爷儿的事,冷不丁付时雨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吓出他一身冷汗来,他猛拍胸口,“爷儿,您可算出来了。”
“嗯。”他道,“去千金堂把柳大夫请过来。”
冬青一张脸垮下来,“我就知道……”
付时雨淡淡瞅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爷儿,纵欲伤身,您身子不太好,这方面还是要注意……”
没听他说完,付时雨便转身离去。
会客厅碧纱橱内,茶烟袅袅,茶香满室。
柳千金替付时雨把着脉,脸色一直晦暗不明,似乎在想着什么。付时雨也没说话,就静静坐着。好半响,柳千金才回过神来,“失礼失礼,好了。”
“嗯。”付时雨收回手,拢进袖子里。
柳千金问道,“王爷觉得如何?”
他回道,“从未有过如此舒适之时。”
柳千金又沉默了片刻,才道,“从脉相上来看,王爷身体有大好之兆。”
“那先生何故皱眉?”
“草民错了,一开始就错了。”他狠狠叹了一口气。
付时雨等着他的下文。
“草民一直认为王爷是先天不足之症,然而从今日看来,王爷更像是身中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