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时雨来得很快,依旧一身大袖青衣,撇下淡淡的阴影。
“陛下就这般沉不住气了?”他走到她身边。
林若若瞪他一眼,“摄政王好生目中无人,见到孤为何不请安问礼?”
他果真弯腰垂头,“微臣见过陛下,陛下日安。”
林若若却没叫他起身,往花梨木玫瑰椅上一座,目光沉沉地将他上下看了个遍,最后还是付时雨轻轻咳了两声,她才淡淡道,“行了,坐吧。”
“陛下在生微臣的气?”
林若若一手支在桌上,撑着脑袋,声音低落,“你说呢?孤难道不该生你的气?什么事都瞒着孤,孤什么都不知道。”
付时雨捂着嘴咳了一阵,脸上一时褪去血色,惨白如纸,林若若皱皱眉,亲自倒了杯热茶给他,“前段时间身子不好好的吗?怎么又咳起来了?”
他淡声道,“没事,只是染了风寒,旧疾犯了,并无大碍。”
“那便好。”
他却趁机勾了勾她的手,“微臣多谢陛下关心。”
她甩开他,坐回原位,“谁关心你了,孤还没消气呢。”
付时雨捧着茶杯,茶水的温度透过瓷器传至手心,他清淡的眸光竟有些氤氲,“陛下想知道什么?微臣知无不言。”
“莫天云是你的手笔?”
他颔首,“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