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开嘴角,伸手抚摸着她的头,“若若,小舅舅没死。”
“为什么?为什么不回来?”她面带委屈,揪着易于天的衣袖。
“我蛰伏近六年,等的就是今天啊若若。”
“是父皇的安排?”
“先皇疼你入骨,怎么留下你一个人呢?他早就为你铺好了路。”
林若若眼泪落得更欢,猛地扑进易于天怀里,“小舅舅。”
他手轻拍着她的背脊,眼神却是望向付时雨,一个眼神的交汇,各自都点了点头。
付时雨与易于天出了宸宫,一同行在御花园。
七月天气,莲叶田田,荷香袅袅。
易于天往汉白玉栏杆上一靠,“摄政王身子看起来已大好。”
“是,多谢小舅舅关心。”他淡然道。
对他的随便攀亲不可置否,“前几年都病得快要死掉的人身子现在却与普通人无异,摄政王没觉得哪里奇怪吗?”
付时雨道,“知道奇怪,但什么都查不出来,也别无他法。我自小便告知身体不好是因先天不足,实则不然,柳大夫说我是身中奇毒。”
易于天看着他笑,布满疤痕的脸格外恐怖,“你以为,先帝就那么信任你?你就那么值得信任?”
他面不改色,“我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