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啧啧地摇着头,见她有些着急地看向自己,有心想逗她一下,立刻满面郁闷地道:「可惜我家小凝儿不肯嫁给我,不然的话我就名正言顺地要了你!」
「谁说我不肯嫁……」
小萝莉一下子慌了。这看也看了、亲也亲了,自己的清白和心全都挂在眼前这个大哥哥的身上,难道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吗?但是脱口而出的话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又被调戏了,立刻把剩下的话咽回去,没好气地瞪着许平,只是这一看却是有些诧异。
「怎么了?」
许平见她目露好奇,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汗黄裳,笑嘻嘻地问道:「是不是这样穿不好看?」
「你、你怎么穿禁军的衣服呀?」
小萝莉立刻疑惑地喊出来。虽然说这样穿并不算难看,但她很不习惯。
在记忆中,太子哥哥不是穿着威风凛凛的盔甲,就是穿着风度翩翩的儒袍,这还是第一次看他穿小兵的衣服,感觉十分别,也特别怪异。
「有点事嘛!」
许平也不多加解释,抱着她上马后,立刻策马钻进有些昏黑的树林里。
在两人的调情中,夜晚不知不觉地降临,栖凤坡一带立刻燃起密密麻麻的火把。黑暗中,数之不尽的火光像是要和天上的繁星媲美,多得让人有些眼花缭乱。本来荒无人烟的树林变得像白昼一样光亮,只是这种光亮却给人一种压抑的沉重感。
马匹在小林道里急速前进着,许平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抱着洛凝儿柔软的小蛮腰,不时亲亲她的头发、小脸或耳朵,色色的挑逗将小萝莉弄得娇喘吁吁,小脸上尽是火热的红晕。嘴里吐出的暖意芬芳更是引得许平食指大动,对她的调戏更加激烈了!
「不要……」
小萝莉羞涩地挣扎,但是话还没喊完,许平一个长长的吻,就把她的话全堵回去,吻得小萝莉瑟瑟颤抖后,贼手也轻轻地抚摸她雪白的脖子。
等马匹冲到官道上时,小萝莉已经被连续两个湿吻和手口并用的挑逗弄得浑身无力,像抽去骨头一样软倒在许平的怀里娇喘。
幼嫩的小脸上满是动人红晕,闭眼喘息的模样更加娇媚。即使尚在稚嫩之年,但这副模样已经散发出一种让男人为之冲动的诱惑了。
美好的二人世界结束了,此时官道上的情景让小萝莉吓了一跳。从头到尾全是密密麻麻的禁军把守着,长长的火把一眼望过去没有尽头头。
官道中央更是聚集一群身穿盔甲的将军们,有的浑身血水、披头散发,有的灰头土脸、伤痕累累,显然是刚从战场上归来,有的人则就地治疗身上的伤势。
「放我下来!」
小萝莉顿时羞怯地挣扎。这时候自己的样子肯定很羞人,不仅头发有点乱,就连衣衫都不整,绝对会被人笑话的。
「乖,别动!」
许平温柔地笑了笑,将她紧紧抱住,像是巡逻一样的从官道中间一路快跑。
近万人的注视让洛凝儿羞得把脸躲在许平的怀里不敢露出,娇小可爰的模样也让军中的光棍们咽了咽口水,一个个眼冒精光地看着这个倾国倾城的小萝莉。
快马来到官道中央的亭子前才停下来。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徐倩,因为初破身仍有点不适,但还是迈着蹒跚的脚步走过来,含情脉脉又有点羞涩地看向许平后,才把洛凝儿接下马,轻声地问:「小姐,肚子饿了吗?」
「不饿!」
洛凝儿被众人看得很不好意思,红着脸拉着她的手一路小跑。一边跑还不忘回头朝许平做个鬼脸,娇嗔道:「人家走了,你自己慢慢玩吧!」
「小姐,您慢点!」
徐倩在后面跟着,一边跑,一边关切地叮嘱。只是这时小跑步牵动下身的肿疼,黛眉偶尔皱起,但她也惶恐得不敢让人看出来。
大小美人的玲珑背影让一群老光棍咽了咽口水。徐倩虽不是倾国绝色,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尤其破身之后,那种若有若无的媚气更是浓郁。
洛凝儿则是娇小可爰,长得唯美梦幻又充满趣味。一个天真浪漫的小萝莉却这么明艳动人,此时更是面带潮红,显得妖媚十足。试问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呀!
「你们要不要也追上去呀?」
许平见他们眼睛都看直了,马上咳了一下,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虽说同为男人,很能理解这些人的可怜之chu。但敢用眼光意淫老子的女人,还他妈的流口水,你们是有多想断子绝孙呀。
「没、没有……」
所有人都回过神。看这位大爷一脸不快,赶紧摆出严肃的脸色,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其他想法。只是有些人嘴角还流着口水往下滴,看起来有点滑稽。
「殿下,您这是?」
陆阳君一看许平穿着禁军的衣服,立刻愣了一下,眼睛稍稍一眯后立刻紧张起来,感觉肯定没什么好事!
「等一下我有事,别问废话!」
许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看了看各营兵马派来请军令的军将和斥候兵,清了清嗓子后说:「各位,目前的战局你们也明白了!朝廷挥师二十万直捣黄龙,此次的平叛之战必定以叛逆的失败告终。骁骑将军上了年纪,所以舟车劳顿、身体不适,各位不必过于紧张!」
「是!」
众人齐声跪地。但从脸上凝重的表情来看,洛勇生病的消息还是带着迷信色彩,让不少人心生忐忑,甚至有点影响现在的军心稳定。
「天武营已经在城内和周家军拼杀了一天一夜!」
许平话锋一转,语气有几分阴冷地喝道:「猛虎营和蟒蛇营也攻到城下,眼下津门叛军摇摇欲坠。这是你们扬名立万的时候,不管是罪大恶极的叛逆,还是周家军的将领们。想要功成名就的话,就拿着他们的脑袋来。」
「是!」
众将立刻兴奋起来,目前的情况确实是朝廷这边显露出优势。
戎马从军,谁不想杀敌建功?战场上最大的功勋莫过于敌将的首级,斩敌马下不仅能享受荣华富贵,更能扬名天下、光宗耀祖,这是每一个兵将的共同目标。
见众人情绪被煽动得有点激动,一个个目光闪亮地等着自己的军令,许平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但清了清嗓子后还是挥手,满面肃杀地喝道:「全军听令,从此以后本督军不再有任何的军令颁下。各军以万人营为单位,展开无差别的攻打,无建制、无约束,只有一道命令,那就是把敌人的脑袋给我砍下来!不到踏平津门之时,各营将军都有各自为战的大权。」
「啊……」
话一出,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诡异的军令吓得目瞪口呆!
这是最后的一道军令,也就是说,自现在开始所有人都各自为战。每个万人营的将军都要自己带兵拼杀,没有明确的战斗安排,更没有清晰的攻打目标。只要能斩敌马下,不管任何办法都行。
这等于彻底地解开所有军马的枷锁,放任各营将军们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胜负各凭本事,输赢取决于本部的战斗力是否强悍。
这……这简直是荒唐!这会成为一场完全没有秩序的混战,让整个津门变成没有拘束的地狱。不管想攻打城门还是阻击,甚至是直杀城内都任君选择!
朝廷不会再有任何管束,各营之间也不必再衔接或策应,更别提互相支援,而是各自发挥最强悍的战斗力,在这场大战中抢夺一个个能让他们建功立业的首级。
换句话说,这个办法能最大限度地释放各营的战斗力,有能力的人自然就甜头多多。不过一旦伤兵满营、被敌人追杀的话,也不一定会有友军来援。因为这种打法等于是彻底放弃防守,纯粹以进攻来解决津门的最后余孽。
「殿下,这?」
不少人都傻了眼,这想法简直太大胆了。这样一来,简直是让津门陷进困兽之斗的局面。没有全面的策划,更不用提谋略。简直在拼谁比较狠、谁杀人的手段更厉害。
「执行命令吧!」
许平没有向他们多加解释。手一挥,早就准备好的最后一道军令分发到所有人手里。
见他们还有些回不过神,许平立刻大声喝骂道:「还愣什么,你们还算是开朝大营吗?你们难道忘了当年是怎么打出一片天的?现在就把津门当成一个乱世,有能力的给我砍下逆贼的脑袋来请功;没能耐而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也不必再把开朝大营的名号挂在嘴边。朝廷丢不起这个人,四位大将军也丢不起这个脸!」
「是!」
这招激将法立刻收到效果,不少人脸色胀得通红,齐声应答一句后,还没等许平发话就拿着军令上路。脸上的肃杀中带着一点点的兴奋,或许他们都幻想着平定津门后,一生的荣华富贵。
各营的传令兵快速散开,越过防线在黑夜中疾速前行,小心翼翼地保护怀里的军令,在兵荒马乱的津门里横穿直行,准备将最后一道的惊人军令告诉各自的军营,在这场大战的尾声中寻找建功立业的机会。
「殿下!」
陆阳君倒没什么惊讶。身为禁军总兵,他当然多少知道朝廷的意思。有些伤感地看了看远去的马蹄,回过头时苦笑着说:「看来这应该是最后的战役,桀骜不驯的老将们一但没了枷锁,津门接下来的乱势恐怕连周井都应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