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要是知道天天996的话,老子说什么也不会当这个皇帝。一群巴黎刁民,不懂得感恩!”
热罗姆.波拿巴发出了一如当年“悔创阿里杰克马”一样的凡尔赛式抱怨。
平心而论,热罗姆.波拿巴的强度确实比“普通人(指贵族)”高出许多,但是远远没有达到这个时代的平均水平,他所拥有的权利却站在了这个时代的顶点。
19世纪的法兰西帝国拥有着欧陆、乃至世界第一的陆军以及世界第二的海军,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策略都能够影响到整个欧洲乃至世界的政治走向。
庞大权力集于一身的热罗姆.波拿巴能够体会到他之前从没有体会到快乐,军队与民众匍匐在脚下的那种感觉宛如一颗包裹着奥利给的糖果。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糖衣的外表褪去之后,只有无尽的痛苦,但是每一个人都在费尽心思追求短暂的权利所带来的快感。
路易十八、查理十世、奥尔良公爵以及梯也尔、苏尔特等,他们走的是天生贵胄,有的则是一时人杰,无一例外都败在了权力之下。
哪怕死亡之前,梯也尔仍然满心期待着自己能够击败热罗姆.波拿巴重新掌握权力。
同得到相比的权利相比,热罗姆.波拿巴所付出的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自由而已。
短暂地在杜伊勒里宫走廊进行凡尔赛抱怨之后,热罗姆.波拿巴又重新返回书房。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夕阳落幕,只剩下了无数道红色的霞光,它们汇聚成火红色的光环似乎是在为即将来临的黑夜进行最后的加冕。
随着夜幕的来临,书房也逐渐变得昏暗。
坐在椅子上的热罗姆.波拿巴只能够隐约地看见自己双手的轮廓。
就在这时,推门声传来沃德雷出现在书房门口,他的左手正提携一盏煤油灯,煤油灯的内的火焰闪烁着幽兰色的光芒照亮了半个书房,而在他的右手也握着几根白蜡。
“陛下!”沃德雷向热罗姆.波拿巴鞠躬,而后将煤油灯放在了热罗姆.波拿巴面前,几根约莫有一根半中指宽度的白蜡整齐地放在了煤油等旁。
热罗姆.波拿巴静静地注视着沃德雷搬来椅子,将煤油灯的灯罩打开,然后点燃一根根蜡烛后,踩在椅子上将所有的蜡烛都放在水晶吊灯上。
借助烛光,热罗姆.波拿巴再一次重新看清了自己的手掌。
从椅子上下来的沃德雷再一次询问热罗姆.波拿巴是否需要进餐。
“再等一等!”热罗姆.波拿巴命令沃德雷等一会儿,随后补充一句道:“让后厨多做一人份的餐点。等一会儿有客人回来!”
“是!”沃德雷领命前往后厨。
在后厨,沃德雷同后厨总管泰兰进行交谈并将热罗姆.波拿巴的要求告知泰兰。
听到热罗姆.波拿巴突如其来要求的泰兰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无奈,陛下每一次都是这么出其不意,根本就没有同他们进行事先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