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丁格尔小姐,这么说你同意了!”热罗姆.波拿巴笑着对南丁格尔道。
“陛下,能够参与到这项伟大的事业中!是我的荣幸!我相信您的仁慈一定会在百年、千年之后仍然会被人赞颂!”南丁格尔小姐对热罗姆.波拿巴赞美道。
她知道了,凭借热罗姆.波拿巴的力量,只要他想的话,根本不需要南丁格尔也能够做到。
既然皇帝选择了她,那么南丁格尔必然要全力以赴才行。
热罗姆.波拿巴摇了摇头对南丁格尔回答道:“南丁格尔小姐,千年后传颂的会是维尔尼亚与你,而我只会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段,被人当初反面教材批判!”
“不会的!像您这样仁慈的君主……”南丁格尔对热罗姆.波拿巴说道。
“仁慈吗?”热罗姆.波拿巴嘴角露出了自嘲,他语气平淡地说道:“仁慈对于一个有为的君主来说,并不是一个褒奖,反倒是一种贬低!
而且你认为将成千上万的法兰西健儿送上战场的人,会是一位仁慈的君主吗?”
南丁格尔沉默不言,她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位君主。
“古希腊哲学家爱比克曾经说过,我登上并非我们选择的舞台,演出了并非莪们选择的剧本!”热罗姆.波拿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尽力的去演好这场剧本!南丁格尔小姐,我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
“陛下,您说!”南丁格尔当即回答道。
“我希望你在救治的过程中,不要注入过多的怜悯!”热罗姆.波拿巴不带有一丝情绪地对南丁格尔说道。
“为什么?我是护士,难道我不应该了解病人吗?”南丁格尔脱口而出道。
“南丁格尔小姐,过多的怜悯只会让你失去判断力!”热罗姆.波拿巴丝毫没有在意南丁格尔的冒犯,他依旧冷静地回应道:“就像维尔尼亚一样,就在前些天,维尔尼亚问我为什么国家与国家之间不能够和平共处?为什么法兰西帝国要同俄罗斯帝国战斗!”
“您是怎么说的?”南丁格尔好奇地询问了一句。
“我告诉维尔尼亚,和平共处的前提是相互尊重与相互理解!两个国家无法相互理解的情况下,想让他们和平共处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热罗姆.波拿巴对南丁格尔道:“在你前往克里米亚战场看到那些躺在地上的士兵,聆听他们的哀嚎的时候,我相信你一定会怀疑这场战争是否应该继续进行下去!明明英法两国还没有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为什么要为了不想干的国家,而让我们两国的青年死在异国他乡!”
南丁格尔下意识地颔首,她确实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奥斯曼而死。
“那我告诉你,因为俄罗斯帝国的野心是永远也无法满足。如果我们没有任何行动就放任他们吞并奥斯曼帝国的话,他们下一步的目标就会是普鲁士王国、是奥地利帝国,然后就是荷兰、比利时、卢森堡,最后就是法兰西与不列颠!”热罗姆.波拿巴开始为南丁格尔塑造一个正确的历史记忆:“古老的东方有这样一句谚语叫做,唇寒齿亡!奥斯曼帝国就是整个欧洲的嘴唇,它要是崩溃的话!整个巴尔干都要面临崩溃!到那个时候,我们恐怕会投入更多的兵力来维持!
在漫长且没有尽头的治安战中,我们又会有多少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