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妈妈下班回来了。爸爸这两天被叫去市里参加一个学习班,晚上住在那里不回来,家里只有妈妈大姐和他三个人。柳侠惠已经做好了晚饭,他们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大姐夸弟弟长大了,懂事多了。妈妈笑了笑,没有说话。柳侠惠感觉到她们之间有话说,但是碍于他在旁边,不好意思开口。吃完饭后大姐继续去洗那一盆衣服,妈妈则去了里间,不知她在忙什么。
到了睡觉的时间,妈妈把大姐叫到里屋跟她睡。柳侠惠五岁前是候跟爸爸妈妈睡一个床的,后来跟姐姐们睡,再后来,家里的床换成了一个高低床,有三层,他睡最上层,两个姐姐睡下面两层。因为屋顶不够高,三姊妹坐在床上都无法直起腰来。不过那时他们的年纪小,不在乎这个,反倒觉得很好玩儿。大姐下乡后,三层的高低床换成了两层的,他还是睡上层,二姐睡下层。二姐进厂工作后住进工厂的单身宿舍去了,家里变成他一个人独享那个高低床了。
柳侠惠躺在高低床的下层翻来覆去,他在想大姐的事情。爸爸妈妈已经听到了传言,说大姐在乡下跟人搞对象了。这个事他们在饭桌上说起过。大姐这个人的性格有些孤僻,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她又非常倔强,一旦拿定了主意,谁劝也没有用。他知道爸爸妈妈都反对她在乡下跟人搞对象,可是女儿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凡事都有自己的主意,他们也不好强迫她改变主意。
柳侠惠开始时听见妈妈和大姐在里屋小声说话,后来又传出来轻轻的哭声,应该是大姐在哭,或者她们俩在一起哭。他很无奈,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确实无法去管大姐的事情。他想:再过几年,等文革结束了,改革开放的大潮来临,那时他一定能帮上她,让她过上幸福的生活的。
这么想着,他慢慢地睡着了。过了一会儿,他被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惊醒了。他发现大姐从里屋出来了,她没有开灯,手里抱着自己的被子,正往高低床的上层爬。柳侠惠装作睡着了,没有去惊动她。又过了一会儿,上层传来了大姐轻微的鼾声。柳侠惠想强迫自己再次入睡,可是他的脑子里一会儿是妈妈雪白的奶子,一会儿是大姐带着月经带的大屁股,根本就无法入睡。
他聆听了一会儿,确认大姐真的睡着了。他悄悄地下了床,只穿着一条短裤溜进了里屋,爬上了妈妈的床。
“是侠儿吗?”妈妈轻声问道,她显然也没睡着。
“嗯。”他答应了一声,钻进了妈妈已经为他掀开了的被窝里。现在虽然是五月,但并不是太热,夜里不盖被子会很冷的。妈妈的被窝里很温暖,而且香气扑鼻,柳侠惠感到舒服极了。他把一条胳膊伸过去搭在妈妈的肚子上,头钻到了妈妈的腋下。妈妈腋下有一股她特有的气味,他觉得很好闻。
过了一会儿,妈妈转过身来侧躺着,用手抚摸着他的头,轻声问他道:“侠儿,还想吃妈妈的奶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