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载着柳侠惠时,他紧紧地抱住她的腰。
因为颠簸,他的手臂没少在她的乳房附近摩擦。
说实话,她虽然很累,心里却是甜丝丝的。
柳侠惠对她笑道:“刘燕,谢谢你陪我来到这里。你已经很累了,还是先回去吧,我自己去找马教练。”
刘燕有些吃惊地望着柳侠惠:“难道他不累?”
他的肌肉虽然也很发达,但是跟她比起来,他的身体实在是显得太单薄了。
他已经载着她这个体重一百八十斤的标枪女运动员骑了这么远的距离,莫非他是铁打的?
她不想抛开他自己回去,但是又害怕成为他的负担,于是便对他道:“小侠哥,要不我跟你一起走着去吧?这条路太窄,又高低不平,骑车会摔跤的。”
柳侠惠笑道:“好,再次感谢你来陪着我。不过,你完全不用担心,我骑车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你只管放心吧!”
说罢柳侠惠骈腿上了自行车,刘燕只好跟着跑了几步,跨骑在后座上。
她用两手环抱在他的小腹处,奶子紧贴在他的背上。
“天哪,这是什么感觉?真舒服啊!”
刘燕忍不住在心里欢呼起来。
不一会儿,他就骑到了那条山路上。
这条路弯弯绕绕,高高低低,时而要爬坡,时而又变成了窄窄的田埂,刘燕坐在后面紧紧地搂住他,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可是柳侠惠不但没有减速,反倒加快了速度。
“刘燕,你要相信我。把眼睛闭上,什么都不要管它!”
刘燕此时哪里还有别的选择?
她乖乖地听他的话,闭上了两眼。
只听得耳边的风呼呼地吹过,就好像在腾云驾雾一样。
她渐渐地忘掉了恐惧,心情也变得欢快了。
她哼起了《游击队歌》。
她爸爸是复员军人,这是她小时候跟爸爸学过的唯一一首歌。
“好了,我们到了。”
听到柳侠惠说话的声音,刘燕睁开眼睛一看,前面是一个不大的湖泊,柳侠惠把自行车停在了湖边。
湖当中的那个岛应该就是荷叶岛了。
这里周围都是山,很荒凉,不见一点儿人烟。
荷叶岛不大,面积应该不到十分之一平方公里。
它的形状确实像一片荷叶,尾部是长条形的,伸向湖边,离湖岸最近的距离只有二十多米。
可是湖水好像很深,没有船怎么去岛上呢。
他们四下里看了一下,发现了一条小木船。
不过,木船不在湖岸边,而是停在小岛那一边,用一根绳子系在一棵树上。
必须先到岛上去才能上船!
“刘燕,你把眼睛闭上吧。”
柳侠惠忽然对她道。
她好像养成了听他的话的习惯,闭上了双眼。
只听得‘呼’的一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身旁飞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好奇心,睁开眼睛一看。
只见柳侠惠已经坐在小船里了,他手里拿着桨,正把它往她站立的地方飞快地划过来。
“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有法术,能够在水面上奔跑?”
她哪里知道,柳侠惠是跳过去的,这个距离大大地超过了三级跳远的世界纪录!
不过,她没有时间惊讶了,柳侠惠已经把小木船划到岸边,招手让她也上了小木船,然后掉转船头往荷叶岛划去。
再说马永芳。
星期二下班时她听说了孙兵被开除的消息,心里叹道:“这个家伙纠缠了我这么久,现在终于摆脱他了。”
马永芳出生在山东,她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她父亲来到这个南方的省城工作,她和弟弟也跟着转到了本地的中学继续上学。
她从小就热爱各种体育运动,一直是学校里的体育尖子。
孙兵也在同一所中学读书,比她高两个年级。
他的力气很大,十五岁就获得了全省青少年的铅球冠军,后来他被选拔到了国家队。
两年后,马永芳也进了国家队当短跑运动员,并在全国运动会上获得了女子一百米和两百米第三名的好成绩。
这时的孙兵已经打破了全国铅球纪录。
文革前,他们先后从国家队退役了,回到省田径队当教练。
孙兵开始疯狂地追求她,但是她看不上他。
她喜欢的是省报一个负责撰写体育新闻的记者,他名叫郭志文。
郭志文长得眉清目秀,瘦瘦的,戴一副深度近视眼镜。
偏偏他也很喜欢马永芳,两人很快就结了婚。
文革开始后,郭志文和马永芳都加入了各自单位的造反派组织。
问题是,他们的组织在省城分属不同的派别,小两口子白天在大会小会上揭露批判对方的阴谋,骂对方是反革命,晚上回到家后还要在灯下展开一场大辩论,然后才熄灯睡觉。
这种事听起来可笑,在文革中却是屡见不鲜的。
直到有一天,武斗来临了,两个造反组织之间大打出手。
郭志文很倒霉,被一块飞来的砖头砸在头上,流了很多血。
等到同伴们把他送进医院抢救时,他已经咽气了。
这件事对马永芳的打击很大。
她从此退出了造反派,不再参与任何派别了。
过了半年,还是孑然一身的孙兵又开始对她示好了。
可惜她还是对他毫无感觉,也没有再嫁人的打算。
星期二吃过晚饭后,马永芳洗了澡,然后开始在灯下修改柳侠惠的训练计划。
她觉得柳侠惠这小子似乎还有潜力没有发挥出来,他完全有能力在100米和200米这两个项目上夺得全国冠军。
如果可能的话,她还想让他参加跳远的比赛。
这个小家伙太神秘了,总是能给她带来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