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段时间,牢里基本安静下来。大多数囚犯都躺在睡觉,包括老驴一个,睡得鼾声大作,如同打雷。小驴哪里睡得着呢?自从上逍遥岛以来,小驴一直过着少爷般的生活。这回冷不丁进了牢房,吃不象吃,睡不象睡,他哪里能睡得着呢?不是坐着发呆,就是在牢里踱步。幸好没有什么大的声音,不然的话准有别人的抗议。
将近半夜时候,忽听外边传来叮当叮当以及惨叫的声音。不用说,是有人闯来了。隔壁的李水腾地从草上跳起来,一脸的欢喜,差点没叫出来。那意思小驴明白,他认为是自己的同伙来了。他有救了,小驴也有希望了。
眨眼间,那人已杀到牢室之外。那人一边走,一边叫道:“小驴,你在哪里?”小驴凑到栏杆前张望,只见一个美貌少妇正一脸焦急地往里走着,不停向各个狱室张望着。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云花,她的肩膀还背着包袱呢。不用说是打算救了小驴之后立刻远走高飞。
小驴是又喜又忧,生怕云花不但达不到目的,还会连她都搭上。小驴大叫道:“云花姐,我在这里。”
云花急忙冲过来,隔着栏杆抓住小驴的手,激动地说:“我都知道了。小驴,你受苦了,姐姐这就救你出去。”正打算掏出从狱卒手里抢来的钥匙开门呢,小驴说道:“云花姐,快把我那块宝石给我,我有大用。”
云花摘下包袱,打开后刚要去拿宝石。这时后边人声大作,抬头一看,杨豹领着一伙人堵住了大门。而那个花子虚一阵风似地纵来,挥剑直刺云花。云花来不及向小驴递宝石,只好左手拿着,右手抽剑抵挡。
花子虚将云花逼退两步,冷笑道:“师妹,我就就料到你会来劫狱,已经等候多时了。既然来了,就不用回去了,跟二师哥一块儿享福吧。”
云花叫道:“做你的大头梦去。”急促挥剑,挡住花子虚的进攻。
花子虚的功夫比云花高得多了,数个回合下来,云花已经落了下风。花子虚存心想捉活的,因此下手没有那么狠毒。云花又急又气,这可如何是好?这样下去,不但没救出小驴,连我自己都完了。
正当云花chu于被擒的关键时刻,那些捕头阵角大乱,只听外边喊杀声震天,不知有多少人。门口兵刃声大作,杨豹大喝道:“什么人?”拔兵刃就上。
为首一人大叫道:“我是王中林,挡我者死。”一把大刀挥得狂风骤雨一般,势不可当,逼得杨豹连连后退。那人身后一窝蜂似地往里冲进好多的人,一边跑,一边叫:“李水,李水,快出声,咱们老大救你来了。”
李水扯着脖子叫:“我在这里呢。”花子虚见此情景,也顾不上收拾云花了,忙连挥几剑,将云花逼得手忙脚乱之后,自己向那些喽罗奔去,打算杀个痛快。不曾想交手之后,被几个人围住,一时间竟不能脱身。
杨豹见不是对手,转身就逃。王中林来收拾花子虚,别人都干别的事去了。
这时云花将宝石抛给小驴,又将狱门打开。云花抓住小驴的手,惊喜交集。小驴一瞧眼前的情景,如果土匪帮忙的话,自己是很容易逃生的。可自己的神斧不在手里,打不开铁链,还是得叫流云帮忙。
于是他捧着宝石,呼唤流云的名字。没喊几声,只见朝南的那面突然怦地一声,破了一个大洞,一个苗条的身影飞了进来。这人正是流云。
小驴连忙叫道:“流云姐,快来救我。”
流云来到小驴面前,目光在云花脸上一转,嗔道:“小驴,你艳福不浅呢。”
小驴苦笑道:“流云姐,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快点救我。”
流云问道:“怎么救?”
小驴瞅瞅自己手足上的铁链,说道:“将铁链除掉。”
流云看了几眼,说道:“还得用你神斧来劈。神斧呢?”
小驴指指花子虚,说道:“被他抢走了。”
流云毅然说道:“看我帮你抢回来。”说着转身出来,一扬手,一道红影向花子虚头上缠去。这正是流云的武器:夺命红绫
花子虚正跟对方打得难解难分,红绫一来,吓了他一跳,急忙缩头闪躲。那知那红绫象有眼睛一般,竟跟着他的头走。花子虚吓得直抖,心说,这是什么兵刃,竟这般邪门。他光顾躲红绫了,那王中林趁机一刀劈下,将花子虚的右手砍落。花子虚一声惨叫,向后便倒。
流云手腕一抖,红绫已缠住他的脖子,随手一拉,花子虚便冲了过来,摔在流云的脚下。云花忙上来连点他数chu穴道,叫道:“花子虚,神斧呢,快点交出来。”
花子虚呻吟道:“师妹,斧子在我的脖子上。”
云花从他的脖子上摘下,举起剑来。花子虚哀求道:“师妹,你别杀我。我一直是真心喜欢你的。”
云花见他已经断臂,模样很惨,想起同门之谊,心头一软,回剑入鞘,严厉地说:“花子虚,我今天不杀你,给你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说着话,拿神斧向小驴走去。
流云一见,也收回红绫,奔小驴而去。小驴将神斧变大,云花手持大斧,将铁链砍得稀碎。小驴手舞足蹈,一手拉着云花,一手拉着流云,大呼小叫的。这时老驴已经被惊醒,扭扭眼睛,骂道:“你个臭小子,不睡觉在发什么疯?哪来的女人,不是做梦吧?”
小驴跟老驴说:“我说干爹,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他们来救我了。你也跟着一块走吧?”
老驴摇头道:“不成,不成,我要是逃了,再被捉回来,罪可大了。”
小驴提醒道:“你留下来就能保住脑袋吗?我可听说了,人家非要你的命不可。”
老驴摆手道:“不会的,不会的,我老驴可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