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一驾马车出了城门，向郊外疾驰。

车前坐着两名赶车人，中年男子留着胡须，相貌端正，目光炯炯，正手握缰绳控制着方向和车速，年轻男子长相斯文白净，眉眼秀气，眼眸灵动，随时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这两人正是阿全和楚风。

“全哥，你听到什么没有？”楚风问道，一双灵眸朝着阿全眨呀眨呀。

阿全根本没拿正眼看他，依旧目视前方，“风声很大。”

楚风也没在意，自顾自小声道：“你说这顾大人平时多正经八百的一个女子，在御史台拟奏折，写公文的，又曾经公然和爷叫板，你看这会……”他笑得轻佻，“还不是被爷压着玩儿，所以说这女人哪，也就那样，对吧，全哥。”

阿全飞快的转头扫他一眼，“你有过？”

楚风一愣，反应过来后，涨红了脸，回道：“我呸，谁稀罕！”

阿全没再吭声，继续驾车。

“喂，全哥，你老实说啊，就我这样的，要不是为了爷劳心劳力的耽误至今，也算是个姑娘家的如意郎君了吧。”楚风过了一会，又说道。

阿全静默着，半晌，道：“你确定是在说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