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音心头一颤,他,这是关心?还是嘲讽?眉心轻蹙,略微挣扎了下,她方才经历了一番劫掠,此刻自然越发贪恋温暖,只给予之人是韩锦卿,她便不能纵容自己沉溺太深。
她直觉他知道了她的经历,但他没有说,她自然不会主动提及,感觉到他蓦然收紧的手臂,她终是放弃挣扎,顺从的任他拥着,无论如何,今晚,幸好他来。
她的背与他前胸紧贴,让她有种心跳交错的感觉,淡淡的龙涎香气萦绕在她鼻尖,她抬头,静静看着银勾似的弯月,回避着这份令她无措的安宁。
“伤口还疼吗?方才在营帐中,你不该喝那么多的。”韩锦卿的声音很淡,很轻,像是叹息般弥漫在空中,一会便散了,顾轻音几乎以为是幻觉。
“相爷,”她踟蹰着,轻道:“谢谢。”
韩锦卿没有开口,唇角无声的勾起,手中攥紧了一条男子的发带。
明筱鹤发丝散乱,狼狈的躲在树干后,他没有马上离开是怕自己逃跑动静太大反而暴露,躲在一旁伺机而动显然更为实际。